以至于每次回家的时候,她前脚刚从车上下来,就会产生生理反应。
那一瞬间,好似长达十几年的谩骂与侮辱全然压了过来。
沈清予不想与他人聊太多不堪的过往,那段回忆最好没有人知道。尤其是段聿憬。
可她忘了,段聿憬是知道她家里情况的。
她家里所有糟糕的事情,都是段聿憬让李声亲自去解决的。也是因为他,那些人没再找上家里,妹妹最后高中生活也能平静些。
但那晚的她,心里实在太乱了。
直至睡前,那些话又一点点渗进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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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了人。
沈清予看了眼时间,瞧着还早又重新躺回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息,她抬手搭在床的另一侧,冰凉的触感,没有一丝余温的存在。
她收回手翻个身继续缓着神,回想着昨晚的场景,才后知后觉昨晚最后事情的走向。
她无声叹着气,脸埋在手心。
光影从窗帘缝隙渗进,沈清予也没再床上躺太多时间,等大脑完全清醒后拿着衣服去洗漱一番。
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她又去一楼左侧房间去找一些和衣服相配的首饰。
段聿憬给她准备的衣服包包之类的物品,都暂放在这个房间里,有时她也会在这里休息,只有偶尔才会去他卧室内。
从房间出来后,李管家已经在客厅候着,笑说:“沈小姐,先用餐吧。”
沈清予温声道谢,朝餐厅走了过去。
往日留在西苑吃饭时基本只有她一人默不作声地吃着,而这时,餐桌旁除了她还有不知何时已经出现的男人。
他像是运动后刚洗完,发稍沾着明显的水渍,混合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整个人与先前的斯文气质完全不同,反倒看起来格外清爽。
想到床上没有残留的余温,视线又再次落在男人紧绷的肌肉上。
沈清予没多看,只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轻声唤道:“二叔。”
过了几秒,她忽然想起男人胳膊上的伤口,抬眼问:“你伤口好点了吗?”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左右,沈清予意识到问的有些晚,后悔地抿直了唇角。
段聿憬淡然‘嗯’了声,漆黑的眸色从她身上移开。
沈清予小
幅度点头,低声呢喃:“那就好。”
隔着两层衣服,沾血的刀剑先划破了衣服而后才触碰到皮肤。所以那道伤口并不是很深,只是被划得很长。从小臂开始几乎快到手腕的距离,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