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邮件发送成功后,她拔下u盘,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小时。
一直等她从楼上下来后,偌大的客厅只有打扫卫生阿姨的身影。
见她从楼上下来,李管家立马吩咐人将准备好的食物在桌前布置好。
望着眼前各种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许是和刚在书房发生的事情有关,胃里情绪翻滚,沈清予此刻并没有太多食欲。
她随手拿过眼前最不起眼的鸡蛋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只为了垫点肚子。
她吃饭本就慢,又因没有胃口的原因,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分钟,而一碗鸡蛋羹还没有下去多少。
期间,她环顾着空荡的四周没有男人的身影,不禁怀疑段聿憬是不是生气离开。
她上前询问:“麻烦问一下,二叔出去了吗?”
李管家长相和蔼,笑起来颇有种邻家爷爷的感觉,“去老宅了,先生让您先用餐,说等会儿回来陪您。”
小姑娘声音放的轻,听起来犹如薄纱落在肌肤上,很柔。
沈清予轻轻点头,安静地说声‘好’。
而此时的另一边。
通火光明的老宅内,段老爷子扶着紫檀权杖,指腹不断摸索着手把雕刻的图腾。
老爷子一言不发看着眼前孙子,面色此刻沉的吓人。这一场景,就连往常来劝着吃药的阿姨也不敢上前。
手中的权杖重重砸着地面,老爷子沉声怒斥:“你一直盯着周家做什么?我和老周交情那么好,怎么到你
这里偏和霁则对着来?”
“什么叫对着干?”段聿憬起身接过佣人送来的茶水放到老爷子面前,随后又在对面坐下,平声说:“爷爷,我是个商人,不做无用之功只看重利益。”
他膝下孩子无数,唯这个孙子最让人头疼。从小做事阴狠,在军区大院里没有同龄人能打的过他。小时候叛逆倔强为了抵抗父母什么都能做的出来,长大后不走家里面为他铺好的路,反而做起了生意靠自己白手起家。
那时他几乎和全家人都处于断绝关系的边缘,怎么也拉不回来。
但问题就出在他这孙子并不是一意孤行的人。
“混账!”段老爷子见说不通,打起了感情牌:“你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吗?我都半截入土了,身边交情好的就那几个人,你要让我临终时和我那些老战友断了交情吗?”
段聿憬抬头说:“爷爷,您身体硬朗的很。况且,这是我跟他的事,你们老一辈的掺和什么。”
老爷子知道孙子根本不怕他,语重心长道:“生意也不是这样做的。”
“生意该如何做,我最清楚不过。”段聿憬望着漆黑泛着冷光的尾戒,眼眸里蕴着欲望和贪婪,“那块儿地皮以及欧洲那边生意,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