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景玉发现,这逼根本就没想着帮自己。 他心急火燎地问秦悬有关齐绪的过往,绞尽脑汁想从中找到可以证明给薛明看齐绪不是好人的证据,结果秦悬总是三两句就绕到他自己身上。 总结一下有效信息就是,虽然我一直和齐绪那个坏男人待在一起,但是我本人是一个五讲四美积极向上出淤泥而不染的好人。 你考虑一下得伐? 聊了两句,景玉便把这人看透了。 他俏丽的脸扬起一抹怒气,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胸,直勾勾地瞪着秦悬的脸,冷声道:“你逗我玩呢吧?” “......”秦悬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景玉这副模样还是让他有了些......不应该的反应。 他咽了口口水,再开口时,声音莫名有些哑:“我怎么舍得骗你?” 油嘴滑舌。景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既然这样,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我走了。” “等等!”秦悬在景玉经过自己身边时一把拉住他的手,待景玉低头看向自己的时候露出讨好的一笑,“好不容易赏脸出来见我,不多跟我聊聊?”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景玉皱起眉头。 秦悬微微一笑,好说歹说地把人又劝下来坐好,在景玉娇媚的眼疑惑地望着自己的时候,他压低声音,故意把声线放得暧昧:“想跟你聊的,好像在这种场合都不能说。” “......”景玉忍不住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晴空高照,阳光明媚,不由得感慨,“你们男人都......” 感觉自己有被扫射到的秦悬立刻住了嘴。 可是他还没安分多久,还是忍不住凑了过来,两条肌肉紧实的小臂搁在咖啡桌上,把正常尺寸的桌子都衬得迷你了许多。秦悬真是没办法了,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冷艳美人,无奈地问:“上次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不爽吗?” 虽然他后面弄得确实有点凶,但是景玉应该也是有感觉的,他的技术还没差到那个地步吧? “蛤?”景玉不可置信,“你还有脸提上次?” 秦悬更不明白了。 景玉冷哼一声,大发慈悲地给他解释,张嘴就是:“上次你他妈弄得老子腰都快断了,还爽?就你自己爽了吧?” 他确实对情事比较开放,上次一夜意外后,他本身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也不可能哭爹喊娘地要秦悬负责。谁知道这逼后面为了证明雄风,把他折磨得差点以为自己要当场死在床上,回头要是薛明来收尸了那不得丢死个人,裤子都没穿一条。 所以景玉对秦悬的评价很简单,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哦,还有活很烂。 秦悬只觉得自己脑袋上似乎有两个大字逐渐石化,接着碎了一地。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剩下的断壁残垣坚强地告诉他是哪两个字。 一个是“尊”,一个是“严”。 他忍不住反击道:“只有我烂?只有我烂么?” 景玉挑了挑眉。 他曾经的光辉战绩是,让某个圈内公认的猛一,再也不敢出现在自己常常出入的酒吧。 他怕秦悬这点挑衅? 于是景玉慷慨地给了他肯定的答复:“那不然呢?” 秦悬的脸黑了。 两个成年人隔着一条咖啡桌坐着,明明店里的冷气给的很足,他俩却愣是感受到一股焦躁的味道。 秦悬率先挑了挑眉:“那走?找个地方?” 景玉被气笑了:“一会儿可别哭着求我别夹了。” - 秦悬勉强打断了自己后面的美好回忆。 对面的齐绪端着个一次性塑料杯,硬生生端出了一股红酒杯的架势,贴在嘴唇上,无语地看着自己。 秦悬舔了舔嘴唇:“反正事情就是这样。” “然后呢?”齐绪问。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然后当然就是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然后就是第二天一早景玉逃难似的跑回自己家。 衣服都没给他留一件。 不过这事儿就不用跟齐绪说得这么详细了。 秦悬别扭地问:“他这一时半会儿是肯定不会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的,你跟你那小朋友关系那么好,帮我求求情?” 齐绪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难得的情绪波动:“薛明才刚毕业,十九岁。” 你让他帮你求什么情? 求你下次别把我哥往床上带了? 秦悬自己也是没法子了,才想出来这么个损招。 他本来不想对景玉做什么的,真的只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 和能力。 可是景玉真是太辣了也太会了。当时秦悬咬着牙满脑子就是一件事:千万不能被比下去。 他那大膀子一箍,景玉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他的束缚,没忍住秦悬就又过火了些。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景玉睡过去的时候,脖颈上都不能见人。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给自己好好涂药。 伤心欲绝的秦悬觉得自己又被抛弃了,拉着齐绪陪他喝酒。 齐绪对好友这些风流艳事着实不感兴趣,十分残忍地选择离开,并非常有人情味地“偶然”将秦悬深夜买醉的消息,当做玩笑话一般说给薛明听。 - 薛明回家的时候,景玉正在浴室里,没听见声音。 他想洗个手,想也没想,直接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我靠!”薛明刚才还荡漾的心立刻清醒了,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你......” 景玉没穿上衣,只随便套了条家居裤,正背对着镜子往自己后背上抹药。 见到薛明进来,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手上没控制好力气,药膏被挤出来了一大坨。 “你怎么回来都没个声的?”景玉惊魂未定。 “我也......” 我也没想到你在干这事儿啊! 薛明皱着眉头,上前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景玉的伤口。感觉都不是什么大伤,没见血也没有淤青,看着更像是被人掐过以后留下的痕迹,腰上最严重,红红紫紫的看着有些渗人。 “你这是怎么弄的啊?”薛明抬头问,又不小心对上了景玉洁白平坦的小腹。 本该柔韧的腰腹布满了牙印儿,就算是薛明也该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了。 “卧槽......”薛明脸立刻充了血,不禁后退两步,结结巴巴地,“你,你,你这是有多激烈啊!” 他知道景玉的私生活,但以前景玉从没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他是喜欢掌控一切的,总是游刃有余地把对方调戏得节节败退,哪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景玉脸色讪讪,想到都是谁弄的,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狗咬的。” “这得多大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