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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但虞景似乎适应得很好,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每天用短信和他聊天,说一些没用但是有趣的废话,从不指望陈岁聿回答。
他也已经很久不来复读班等陈岁聿下课了。
又是晚修补完课的一天,陈岁聿正低着头订正错题,忽然听到秦小丽说:
“最近怎么没看到豆芽弟弟了?”
她好奇地看向陈岁聿:
“你惹弟弟生气了?”
陈岁聿懒得搭理她的废话。
秦小丽也不在意,只是靠着墙,百无聊赖地说了句:
“好无聊,好想豆芽弟弟。”
陈岁聿掀起眼皮凉凉地看她一眼。
“怎么了?我对他的想是姐姐对弟弟的想好吗?”秦小丽翻了个白眼,“你那什么眼神,跟我要拱你家白菜似的。”
“对了,”她想到什么,把声音放低了点儿,“听说前不久豆芽弟弟和齐全深打起来了,还是弟弟先动的手?”
以前的陈岁聿会觉得秦小丽聒噪,但聊到虞景,陈岁聿的耐心似乎比以前好了一些,他眼睛依旧看着题目,写字的动作不停,可有可无地应了声。
接着秦小丽突然骂了声:
“打得好!齐全深那狗东西就该被好好修理一顿。”
她没注意到陈岁聿的动作一顿。
陈岁聿抬起头来,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齐全深是谁?”
“……”秦小丽被他的问题惊呆了,“不是哥们,齐全深你都忘了?他当时期末考想找你作弊,你没理,后来不是专门抢了你的竞赛名额到处炫耀吗?”
这下陈岁聿有点儿印象了。
他把这个不慎重要的人从记忆里挖出来,略微思索了下:
“竞赛名额是我主动放弃的。”
陈岁聿对上秦小丽难以置信的眼神,解释道:
“那比赛没什么含金量,去了效果也不大。”
至于后来齐全深是怎么拿到这个名额,又是怎么和外界吹嘘的,陈岁聿就不知道了,也不怎么在意。
他倒是突然想起虞景那句“骂人”的控诉,大概明白过来齐全深是在骂谁了。
陈岁聿竭力忽略掉自己心中的异样,一边想着虞景真的有些冲动了,一边又想,原来有人为自己出头是这样的感觉。
可惜虞景嘴笨,又从来学不会邀功。
对于虞景离开不习惯的还有杜波。
以前虞景总会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来网吧找陈岁聿吃晚饭,书包里装着作业,就坐在陈岁聿旁边,安安静静地写,突然只剩下陈岁聿一个人,杜波自己都不习惯。
“便宜弟弟真走了?”
陈岁聿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永远都不会好好叫虞景的名字。
他随口“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杜波就贱兮兮地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