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比陈又强一点儿,能走,不稳,他不敢背,怕跟陈又一起摔掉大门牙,天知道他对自己的大门牙有多迷恋,觉得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门牙了。 “让,让老庞来。” 王耀大着舌头,眼珠子突然一瞪,“卧槽,老帅,你快,快拦着柚子,他要撒尿了!” 郑帅闻声看去,这一看不得了,哥们已经把裤子拽下去几分,人鱼线都露出来了,引起女生们的尖叫,这流氓耍的,真行。 庞一龙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见桌上三哥们乱成一团,一个扯着皮带,要当众撒尿,另外两个拽着不让他那么来,三人大喊大叫的,周围的尽看热闹了,乐成傻逼。 “看什么看?” 吼一声,庞一龙一手一个,把郑帅跟王耀扯开,捞走醉醺醺的陈又,搀扶着往门口走,“妈的,丢人丢姥姥家去了,老帅老王,赶紧跟上,别磨蹭了!” 今晚无风,又热又闷。 四个少年在湖边的草地上躺着,其中三个静悄悄的对着夜空释放酒气,另一个嘴里就没停过,一直在哼唱《双截棍》。 郑帅,“柚子为什么这么喜欢《双截棍》啊?” 王耀,“我也想知道。” 庞一龙,“同上。” 三人听着哥们在那哼哼哈兮,说实话,脑壳真的有点痛,他们从大一听到大二,后面的大三大四肯定少不了,魔音入耳,难消啊。 歌声消失,变成少年的哽咽声,“老四,我男人怎么还没来……” 庞一龙离的最近,一下子就听见了,他莫名其妙的扭头,推推身边的人,“柚子,说什么酒话呢?老四谁啊,你男人又是谁啊?” 这一喊,把郑帅跟王耀的注意力也拽了过。 三人怎么问,少年也没给出一个答案,确切来说,压根就没搭理,从始至终都在扮演一个角色,其他人阻止不了,也涉足不进去。 陈又睡到第二天中午,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脑子里空荡荡的,像是在什么时候被一场风暴席卷过,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却想不起来,只记得一双凤眼,一张长了颗痣,五官模糊的脸,那是谁来着?不记得了。 在什么电视上看过吧?要不就是在学校里见过。 陈又翻身,脸朝下,鼻子里是他自己的汗味,混合着竹席的气味,还有几场竞技场要打,三三那个对也要打,分没上去,麻烦。 这干脆就这个周五周六两个晚上通宵打一下,跟另外几人约个时间。 陈又这么想,又莫名其妙的打消这个想法,窜出来一个念头,连续通宵会猝死。 他扯扯嘴皮子,不至于吧,自己上次还在网吧连续通宵好几天呢,也没怎么着啊,还不是照样活蹦乱跳。 敲门声突如其来,拉了一下陈又脑子里的某根弦,他骂骂咧咧,“谁啊?” 门口是宿管,查房的。 陈又骂了声操,火急火燎的跳下床,把阳台的热得快塞橱子里,又去藏台子上的电锅。 宿管进来看看,没发现什么违禁的物品就走了。 陈又拽拽身上的背心,吓出好多冷汗,他们宿舍的热得快这学期都买了几十个了,锅也买了不下五个,发誓在今年都不要再被抓到。 结果呢,出去上课前也没仔细收好,不长记性。 陈又去洗把脸,喝醉了以后,会很难受。 到什么程度呢,差不多就是吸一口空气,都觉得恶心,反胃不说,还四肢无力,头昏脑胀。 陈又在上铺躺尸,他想起来了,上午有英语课,回回都点名,希望三宝能帮他顶过去。 钥匙转动,宿舍的门打开,王耀一个人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噩耗,“上午点名的时候,老帅给你顶了,但是花花老师后来喊了你回答问题。” 陈又,“……” “老庞跟老帅呢?” “起来吃饭吧。”王耀把打包的饭菜放在陈又的桌上,“老庞要开会,老帅的社团也有事。” 陈又抓着床沿的护栏下来,“我要的梅菜扣肉呢?” 王耀干呕,“别提了,我在窗口那里等的时候,看到别人要的梅菜扣肉,里面有一只巨大的屎苍蝇,喂,柚子,你上哪儿吐呢?厕所在里面啊!” 陈又在门口吐的,他吐完了就去清扫,歇下来的时候,水都不想喝,半死不活的躺回床上。 到了晚上,陈又才好一点,给老爸打电话唠叨唠叨。 陈卫东在电话那头叮嘱,“要记得按时吃药,把心情放好点。” 挂掉电话,陈又愣怔了几瞬息,才知道老爸说的药是什么药,他有抑郁症,可是,为什么啊?原因呢? 不到二十岁,就得老年痴呆症了? 陈又抓抓头发,算了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慢慢来吧,这就跟找东西一样,他经常找什么,累成狗的时候,发现东西就在自己手里攥着。 周三那天,陈又看看课表,还好还好,可以逃课。 跟庞一龙他们打了招呼,陈又就去找胡为,这回来真的了,他是有点紧张的,毕竟拍的时候人要多,还有对戏。 另外一位主角的人选已经定了,是某个偶像团体的成员,他接这个广告,纯粹是被自家的经纪人给忽悠的,内心各种不爽。 投资商给的经费都用在那个偶像身上了,没法子,总要有一个带动粉丝效应。 胡为把陈又带过去,“这是小陈。” 江少南在刷手机,没给正眼,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算是回应,叼着呢。 陈又擅长拍马屁,也很狗腿子,但是分人,面前这个跟他差不多大的,他理都不想理,就安静的看着对方耍叼。 耍了会儿手机,江少南伸着懒腰,眼睛一转,看见了不远处的少年,他是个背影控,少年的背影能勾起他体内沉寂的血液。 无声的笑笑,江少南发现了新玩具,他走到少年那边,“你是gay?” 陈又不搭理。 江少南眼神示意,助理就麻利的搬着椅子过去,给他放好,他坐下来,让助理走远点,话是问的少年,“天生的吗?” 陈又还是不搭理。 江少南在他耳边出口气,“第一次吧,要不要哥传授你点经验?待会儿哥心情好了,没准会给你个签名。” 陈又把人的脑袋推开,自动忽略掉签名这玩意儿,“南哥,我不是gay。” 说完就走。 江少南的舌头抵着牙齿,不是gay?逗谁呢?他靠鼻子都闻出来了。 休息室里,陈又听着胡为的话,他的眼神要吃人,“卧槽,还有吻戏?广告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普及同性知识吗,搞这么大的,谁接受的了啊?” 胡为说,“是刚加的,拍了不一定用。” 陈又瞪他,“那拍干什么?” 胡为淡定的很,反正不是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