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孩子,还能不能对齐宏好是一回事,指不定日后还会为了她那孩子把齐宏给拉下马。 少卿,苏少卿......呵呵,听听他亲外孙喊他什么?他本是正一品权臣,可自从苏瑾上位当了太后,这个不孝女,不但不肯维系他的荣耀,还将他一连降职。他这个好女儿啊,做的当真是极好,美其名曰外戚不得揽权,她是得了好名声,但他就被她害苦了。 “可她待他很好,感情深厚,即便有了亲子,应也不该......” “陛下问得这般犹疑,便是心里也在猜忌着的,既如此,何不下手干脆些,断了后路。” 齐宏一怔,“断?” 苏宥泉点点头,道,“老臣若是那养子,定给这妇人下那虎狼之药。她既养了,便该有始有终,何故临时反悔要来折腾?我自会好好照顾她余生全了这场母子情的。如此,这药下了也便下了。” 为劝动齐宏,苏宥泉又添了把火,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接着说了下去,“陛下您是不知,女子怀孕生产极不容易,多数人过不了生产那道坎,就此折了性命。下番药,断了这妇人生产的念头,何妨不是救了她一命?再者,免去这生产的苦痛,于貌美女子而言,容华可保持更久。” 齐宏眼眸闪烁,唇齿翕动,却是无声。 苏宥泉知他已经动了心思,只是还不肯下最后决断,于是躬身,一拱手,道,“臣愿为陛下解忧,药物自可寻来,若陛下最后反悔,也可弃了那药。” 齐宏瘫坐在椅上,良久之后,才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颅。 苏宥泉于是满足地笑了,他垂着脸,姿态恭谨,但离开宫殿时,脚步带着说不清的轻盈。 瑾娘,别怪阿爹心狠,要怪,只能怪你不讲情义,恩将仇报。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阿爹把你送进宫,你哪来如今这滔天的富贵可享?再者,你一个没了丈夫寡居的女人,不守着宏儿好好过日子,居然还招了个野男人预备要孩子? 你这么没羞没耻的,阿爹教训教训下,不为过吧? 【44】下药 这天天亮得很早,日光照着白雪,红墙绿瓦上,渐渐地沁出了晶莹的水珠,而后垂直往地面落。 齐宏一如往常,去了苏瑾寝殿给她请安,过后再预备着同她一道用早膳。他到了,但苏瑾还睡着,于是只好在外面等,期间没话找话地寻芸檀聊。 “姨母昨夜可是累着了?” 芸檀讪讪一笑,“大冬天的,人容易困,娘娘这般,也是可以理解的。陛下其实也可以多睡会,这么早赶来,着实是辛苦了。” 齐宏摆了摆手,刻意忽略掉芸檀面上的尴尬之色,“不辛苦,姨母既睡着,朕等等就好。” “芸檀,你应该也有事要忙,就不必陪着朕在这耗着了,去忙你的吧。朕估摸着姨母也该醒了,你可以去小厨房看看膳食准备得怎样了,若是好了,届时便一块带过来吧。” 芸檀迟疑了片刻,但细细一想,齐宏应该不会害苏瑾,她离开一小会,应没有什么大碍,“是,陛下。” 芸檀走后,齐宏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瓷瓶,他打开桌面上茶壶的盖子,颤巍着手,撒下了药粉。 药下好后,齐宏心里虚得慌,合上盖子时手一抖,盖子便径自垂落,发出了极清脆的一声响。内殿的苏瑾被这声给惊醒,于是起了身,昂起头向外喊道,“芸檀?怎么了这是?” “姨母,是朕。” “宏儿?” 齐宏将盖子重新整好,顿了顿,同苏瑾告罪,“方才想喝点水,手误将盖子给落了,扰了姨母睡眠,是朕不好。” 苏瑾一边穿衣一边朝齐宏发问,“芸檀这丫头哪去了?怎能还让你自个倒茶呢?” 正说着,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芸檀的声音传来,“奴婢这是去给娘娘拿早膳了,娘娘可别生奴婢的气。” 拨开珠帘,苏瑾走到芸檀跟前,先是在她额头弹了个响指低斥了她一声,随后才在她的伺候下漱了口并绾好发。 整顿完毕,苏瑾不好意思地冲齐宏笑了笑,“让宏儿苦等了,现下开吃吧。” 齐宏顺声拿起筷子,先是给苏瑾夹了些她平日喜爱的吃食,而后才开始吃他自个的。 用膳过程,齐宏过的小心翼翼,他知道苏瑾用早膳时素来会时不时地小口饮一下茶,而今许是心里藏了事,在苏瑾这般与往日无异的举动落在他眼底时,他的呼吸总免不了要凝滞一会儿。 “宏儿,可是今日膳食不合你胃口?” 齐宏搁下筷子,勉力笑起来,“许是昨日夜间吃得多了,肚子里积食。” 苏瑾微微摇了摇头,“这么大了,还是贪吃。” 齐宏垂眸不语,苏瑾见他状态不好,也不再多说,只让他快些回去歇息。 出了殿门,齐宏既没回自己寝宫,也没去上书房看书学习,他脚步一转,兀自去了库房取出几坛酒,接着便一个人到御花园找了个亭子自斟自饮。 德喜看小皇帝似是心情不好,也不敢强跟着,只好守在御花园外,免得有哪个不长眼的扰了圣驾。德喜没料到,自个拦了外头的人不进去,却没将里头已经存在的人给轰走,也就是这么点失误,恁是给他招徕了祸事。 小皇帝喝醉了酒,在里头强行幸了一个宫女。帝王的初精也就这般给交代了出去。 “害,这可真是......可真是......”德喜听着动静,愁得一边跺脚一边揪自己脑门的头发。 “干爹,陛下不过幸了一个宫女,您这是急个什么劲啊?” 德喜猛地拍了下面前人的脑门,咬牙低斥,“你懂个屁,个臭崽子,还不快去拿套陛下的干净衣服过来。” “嗳,这就去,这就去,干爹莫恼。” 【45】宝贝儿,腿张开点 齐宏于御花园中幸了一个宫女的风声走得极快,苏瑾才用过晚膳,便听了这消息。她气恼得不行,先是将那宫女给安置了又敲打了一番,接着又罚了德喜那老奴才几十个板子。 齐宏到了年纪,是该给他安排启蒙的人过去让他开开窍,可她还没来得及安排,他就这般急匆匆地要了人,这可真是叫个什么事哟?才觉得他有长进了转眼又惹出了这样的祸。 齐烨看苏瑾自得知消息眉头就一直皱着,他忍不住揽她入怀,而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劝道,“你也是爱操心,事都已经成了,明日再把他叫过来训一下就好,何苦现在气着自己?” “早晚是要知人事的,你安排还是他自个主动,目的跟效果不还一样?” 苏瑾听了这话,连齐烨也恼上了,她从他怀里挣脱开,接着又把他推到殿门口,嘴里直嚷着叫他走。 齐烨无奈地笑笑,将苏瑾重新搂进怀里,“不想走,阿瑾要拿我怎么办?” “走呀你!成天在这夜宿,真把这当你的地盘啦?!” “那不宿你殿里,不若来我府上?” 苏瑾狠力揪了齐烨腰间一块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