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我碰你么?嗯?” “如今为着一幅画,甘愿做到这地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呀苏瑾。” 苏瑾的耳垂被楚言叼在口中把玩,或咬或吮或舔,她正觉难堪,便听到楚言这般说她,羞愤使然,她抿紧了唇,不再吭声。 楚言心道自己怕是猜中了苏瑾的想法,一时恼极,便将画用内力震碎。破碎的画布从空中洋洋洒洒而落,楚言对上苏瑾泛起水光的眸子,心里的荒凉倒比她更甚。 画毁了,楚言亦走了,苏瑾一个人瘫倒在地,脸上满是溃败之色。 【16】谁给你的胆子背叛我? 橘红色的光晕覆盖了天穹,愁云层叠,落日倾颓,正是傍晚好景。 楚言方从朝堂里出来,便看到殿门口几位青年大臣正哄笑着,话语间还满是促狭神态。楚言一时兴起,便走到了他们跟前,问,“几位都在聊什么?” “楚大人。”“楚大人好。” 问好声第次出现,楚言挥了挥手,“诸位不用多礼,只是不知楚某可有幸听听是什么事让大家这般神采斐然。” 闻言,几人面上都不约而同出现尴尬之色,最后还是新晋的探花郎朝楚言拱手,道,“回大人,我们是在谈论,咳,倚红楼新出的花魁。” 话匣子打开,剩余的几人便大着胆子朝楚言推销起来,都是未婚男子,有个把需求狎妓,也无伤大雅嘛。 楚言本不想去,可脑海里忽的闪现了苏瑾的面孔,他顿感烦闷,又觉自己时不时想着她,实在没有志气。 一个惯会拿话哄骗他,看不出情意真假的女子,他缘何要把她放在心中? “你们可是打算现下就去?算上我一个吧,如何?” “大人一同前去,只怕倚红楼的姑娘们,见了都会走不动道了,哈哈哈。”探花郎正打趣着,不妨一旁几人戳了戳他的臂肘并辅以眼神示意,让他慎言。尚不知晓楚言雷点的探花郎一个笑截在半途,又转为了低咳。 楚言看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没说什么,只伸开了手着他们带路。 一行人坐上轿子一齐前往倚红楼,端的是一个热闹景象。 倚红楼里,老鸨见了一群官老爷一块到来,喜不自禁,忙挥着手帕招徕,“几位爷可要什么样的姑娘作陪啊?咱楼里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保管爷们几个,都能找到自个喜欢的。” “这还用说,自是你们楼里最好的姑娘啦,不然,哪配得上咱们楚大人。” “就是,艳姑,你还不快把你们那新出的花魁给咱叫来?” 老鸨捂着帕子呵呵直笑,“咱这花魁怯得很,就怕见了几位爷,话也不敢说了。” 探花郎扔给老鸨一袋银两,嘱咐道,“你只管叫她过来给咱瞅瞅,去,赶快的。” 老鸨掂量了一下钱袋的重量,旋即两眼一弯,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连声道,“好嘞好嘞,几位爷稍等,我这就去唤。” 老鸨一走,龟公便上前引着楚言一行人往楼上的厢房走。 待诸人都坐好喝上了茶水时,老鸨也带来了花魁。这位最近声名鹊起的头牌,花名一个“茵”字,而人的长相,也随了“绿草茵茵”一词,有种难见的清新脱尘气质,确是个罕见的美人胚子。 “给诸位爷问安。” 楚言搁下茶杯,甫一抬头望向下方的女子,泼天的怒火便涌向了心口。 “砰”的一声,茶杯陡然碎裂的声响惊诧了席上众人,他们看着楚言捏碎茶杯的手里不停冒出血花,面色却毫无痛意,不由头皮发麻。 “楚大人,您这是.......?”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房里一时清净下来,文茵也倍感莫名地跟在了后头出去,只她没有成功,脚方跨出门槛,便被楚言扯过手腕压在了门扉上。 男人贴在后背上,呼吸灼热,带着显见的怒火,文茵抬手要将他推开,不料被他反剪过双手,又被他掐住了脖颈。 “苏瑾,谁给的你胆子背叛我?啊?” 苏瑾?这个莫不是苏姑娘的心上人?文茵失神之际,便觉脖颈上那双手加大了力道,看样子,他是对自己动了杀心了。 “从前白日里便看不到你,如今夜里也看不到,缘是跑来当花魁了,呵。不喜我碰你,其他男人便可以了么?啊?苏瑾,我竟不知你喜欢千人枕万人尝?一幅画,呵,你就因着一幅画,要这么作践你自己?!!!” 面前男人嘴里每吐出一个字,杀意便上涨几分,文茵本不想在凡人面前动用法术,但此番没了法子,只好施法先行遁走。 手中掐着的纤纤玉骨突然没了细嫩皮囊的包裹,甚至整具娇躯都成了骷髅,然没一会儿,骷髅体又化为了齑粉,在空中消弭于无形。楚言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倒退几步,他这是?认错了人? 苏瑾,对,苏瑾她现下会不会有危险? 精怪盗用她的皮相,肯定是见过她的,她......不行,得赶快回府。 【17】引诱 匆忙回府的楚言脚步踉跄,颠倒起来让人觉得他只怕下一刻便要倒在地上。柳鸣泉在楚言身后跟着,直觉不妙,他家主子,这模样瞧着,怎么像是不单纯只赶着要见苏姑娘? 倒像是......那病提前发作了。 可是怎么会呢?这多年来,此病一直按着45天发作一次的频率,从未有过改变。 “主子,您......” 楚言打下柳鸣泉前来搀扶的手,“下去!给我把她叫过来!还愣着干什么?去!” 柳鸣泉见楚言状态不对,但又不好违背他的命令,只得拱了拱手,接着便往苏瑾房前疾行。其实依他看,主子这般焦急是全然没有必要的,苏姑娘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从楚府逃脱又跑去青楼呢?虽然他也没法解释为何那花魁长相会与苏姑娘这般类似。 柳鸣泉走后,楚言也不再往苏瑾那走,只身回了自己房中。 他自己的状态不对,他自己也明白。体内不断沸腾翻涌的欲望使他迫切地想寻一个人来纾解,他这是中了药了,更让他觉得糟糕的是,这药性激发了他体内蛰伏的毒,让他在欲火翻涌的同时还痛楚难耐。 发作的楚言躺在自己房内的软榻上,他身上的衣衫因为他难受的翻转而变得十分凌乱,裸露出的肌肤表皮泛着动情后的微微粉色,从额上滴落的汗珠滑向那结实的胸膛,又顺延而下紧实的小腹。好一副惑人男色。 静谧的空间里突然响起除了自己喘息声以外的声音,楚言猛地翻转过头,却见一婢女来到了他身后,面上正流露出痴恋。 “出去!” “主子,阿奴不走,您需要我的。我知道,您方才从倚红楼出来,您没要那里的姑娘,是嫌她们不干净,对不对?主子,您要了我吧。要了我,就不难受了。” 楚言听到面前婢女大胆的示爱之语,唇勾了勾,“要了你?” 阿奴见楚言笑得多情,不由胆子又大了几分,她凑上前,离楚言更近,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