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 声音戛然而止,看清那人,柯伊整个人僵住了。 站在门口的,不是沈渊,而是黑袍宽袖的男人,袖口滚着金色的秘纹,修长苍白的手若隐若现。 柯伊瞳孔一缩,念 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容钰……” 男人缓步上前,门自动关上。 他盯着面色苍白,衣着凌乱的青年,勾起与梦中如出一辙的嗜血微笑。 “师尊,许久不听您喊我,我很想念啊。” 他坐在床边,随手挑起一缕墨发,放在手中把玩,“不知道师尊有没有想我。” 柯伊呼吸急促,长长的睫毛簌簌颤动。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么多人的围杀,区区七天,容钰就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而且又轻而易举地突破了玄光宗的山门,找到他这里。 下巴被钳住,强硬地转了过去,被迫对上容钰俊美邪肆的容颜,异色的双瞳跳动着残忍的光。 “看来您一点也不想我,该罚。” 话音刚落,小腹的酥麻感顿时强烈了几倍,柯伊立刻痛苦地弓下腰,蜷缩成一团。 容钰垂着眸子,无情地看着柯伊汗湿了额头的碎发,发出低低的喘息。 一炷香的时间后,柯伊彻底地动不了了,他的头歪向一侧,瞳孔溃散,小腿因为男人的触碰微微痉挛着。 容钰轻轻挑开领口,微凉的指尖划过玉一般的胸膛,最后落在精致的脚踝,轻轻一捏。 “师尊,希望您等会别哭得太大声。” 柯伊空洞的眸子凝聚起几分,他没有力气蹬开容钰,也不能阻止容钰接下来的暴行,但有个法子或许有用。 “我……孩子……” 容钰动作一顿,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您知道呀。” 他强行拖起柯伊,凑近耳尖轻声道:“这两天师尊是不是很想打掉他,是不是?” “可惜你打不掉,因为鼎奴的孩子和母体的心脉相连,除非你死这个孩子才会死,但我都没死,师尊怎么可能舍得死?” “鼎奴的受孕率很高,只要我想,您就会一直隆着肚子,不停的怀孩子,是不是很美妙。” 容钰的声音又轻又疯狂,好像锥子凿进太阳穴,柯伊艰难地呼吸,想到那个画面,胃居然又翻涌起来。 “你,真恶心。” 容钰不怒反笑,指腹抚上柯伊的脸颊,“我当然恶心,比不上您的师兄,这处秘境是他带你来的吧,他对您真是情深义重。” 他的师尊确实狠心,对别人狠心对自己也是。 开聆讯会等同于把孩子和鼎奴印都暴露出来,师尊连自己的清誉都不顾,都要护住玄光宗,真是可歌可泣。 他眸色一暗。 当然,这也侧面印证师尊有多恨他,在盐城舍得主动抱他,居然只是为了刺他一剑。 那一剑,是他被围杀,九十六道伤口中最后痊愈的,也是最深的。 当他意识昏迷,梦境中竟然回到了初登玄光宗的那一天,白衣剑修站在树下,清冷绝色,遥遥地向他投来一撇。 最可笑的是,他没舍得醒来,差点魇死在这个简简单单的梦境里。 妒火熊熊燃烧,又化作毒舌啃噬着他的心脏,容钰明白,无论自己对柯伊好还是坏,师尊永远不会屈服,永远只会用抗拒和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是不是打搅了您和您的好师兄甜美恩爱了?”容钰把青年按在床上,眸中闪动着恶意的光,“你们抱了没,一定抱了吧,有没有亲过,嗯?师尊,鼎奴印发作不好受吧,您有没有找他解决?” “师尊不说话……那我就只能自己检查了。” 衣料撕裂的声音蓦地响起。 “混账……” 须臾,容钰站了起来,舔了舔牙尖,居高临下地看着塌上几乎赤、裸的人儿,被撕成布条的白衣被压在下面,墨发散乱地落在颈间,藏不住其中的点点红梅。 柯伊面无表情,墨玉一样的眸子中,空洞洞的,毫无生气。 容钰又不是第一次对他这样,再用羞耻挣扎维持自己的尊严,不觉的好笑吗? “只可惜您的师兄,为了您现在的境遇可糟糕透了。” 柯伊眼珠微转,溃散的瞳孔一点点凝聚,直视着容钰,“师兄……师兄他怎么了?” 容钰嗤笑 一声,揽过柯伊,抬手召出一片水幕。 水幕的另一端是极辉殿,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指着沈渊大声说着什么,神情激昂愤慨,甚至有人拿出了刀剑,时刻准备动手。 “他们都在骂您的好师兄呢。”容钰圈紧了手臂,吻了吻柯伊精致的耳垂,“看到那个穿绿衣服的没,他骂的最狠,都骂到您师兄的祖上几代了。” “师尊,他这都是为了您呀。” 怀里的身躯猛地一颤。 容钰慢条斯理地抬起柯伊修长的手指,“不过现在有个好办法,能帮到您的好师兄。” “……什么。” “他不是说您被魔修掳走了,我可以做这个魔修,只要我带着您在他们面前转一转,这样您师兄和玄光宗的清誉都保住了。” 柯伊微怔。 确实,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听到条件两个字,柯伊攥紧了身下被子,羞耻的闭了闭眼睛。 他大概猜到了。 “你说。” “我要你主动吻我。”容钰把柯伊转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捧起小脸,“还要你帮我……” 最后那个字撞进耳膜,柯伊的瞳孔蓦地一缩。 “无耻。” “您不答应也行。”容钰挑了挑眉,作势要带他离开。 “别!”柯伊顺了顺呼吸,艰难地说,“我答应你。” 他绝对不能把师兄一个人留下面对所有的指责,绝对不能。 反正他早就被容钰碾碎了,只要能救师兄,再污浊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容钰笑道:“希望师尊迅速一点,别磨磨蹭蹭等到沈渊被赶出玄光宗,那一切就晚了。” 柯伊的指尖刺进掌心,睫毛颤抖,吻住了容钰的唇。 这是毫无感情的一个吻,容钰低下头蓦地按住柯伊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直到怀里的人不住的推他,容钰才放开柯伊,垂下眸子漠然道:“继续,还没完。” 半个时辰后,柯伊眼尾嫣红,半跪在地上,抓着床沿不住的咳嗽。 他眼底灰败,声音嘶哑:“你满意了吧。” 容钰抬起柯伊的下巴,指腹擦过明显红肿的唇角,轻描淡写道:“一般。” 另一边的极辉殿,纷争也到了白热化。 “沈掌门,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中年男人肩头盘旋着一只双头蛇,说话也像蛇吐信一般嘶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