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太漂亮,倒像是勾引。 侯千懿心底的怜爱都溢出来了,他黏黏糊糊地凑上去,强搂着他,低声道:“我错了,阿渡,我只想给你个惊喜。” “松手。”淮渡不吃他这套,一个劲儿地挣扎。 他气狠了,这什么狗屁惊喜,臭男人,两句话就想哄住他,不可能! “你给我滚出去。”他狠狠心,一口咬上了男人的手臂,好在穿着外袍,不然肯定得被他咬伤了。 “阿渡,我…” “出去,你给我出去。”淮渡不理他,只不停地推搡,骂着骂着嗓子都哑了,瞧上去竟又要哭了。 侯千懿舍不得看他掉眼泪,只能放开他:“好好好,不哭不哭,我我出去。” “你出去,我真的最讨厌你了。”淮渡擦了擦鼻子,气鼓鼓地钻进了被褥里。 侯千懿看半点余地都没有了,只得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他边往外走,边回头看淮渡,结果对方闭着眼睛只当看不见。 只能先出去罚站了,等阿渡气消了,再好好解释哄他。 门吱呀关上,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傻*,妈的,气死我了。”淮渡猛捶了下榻,仿佛在殴打侯千懿。 【宿主】001小声喊他。 “干什么。” 【我们还走么】 “走,现在就走,妈的,悔死这个王八蛋!” 【……】 【那我 启动】 “等等,凭什么走。”淮渡表情一滞,慌忙坐了起来。 “我得好好收拾他,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我绝对不是舍不得,我就是见不惯他,我就是锱铢必较而已。” 【……】嗯,我信。 外头冷风吹,侯千懿倚靠在门口,瞧着亮堂的里屋,无声地叹气。 碧沁躲在自己的屋里,踌躇了许久才敢走过去:“将军。” “夫人最近成日哭,奴婢每次进屋,他的眼睛都是红的。” 侯千懿愣怔,身侧的手指有些抖。他只是想给淮渡一个惊喜,结果办错了事儿。 “他,他…”他嘴唇翕动半响,都未说出一句话。 “他真的很爱您。”碧沁替他说了。 “您不在的日子,夫人总是一个人待着出神,但他的性子偏欢,其实很想出去玩,可惜没人陪他,便只能整日在府里盼着您回来。” 碧沁行了行礼:“求您疼惜夫人。” “我知道了。”侯千懿嗓子酸涩,他点点头,心里难受的很。 碧沁退下了,留他一个人在外头静静反思。 其实他本无恶意,是真心想让淮渡风光地嫁进来。 当初进门,都没把他当成回事,侯千懿觉着心里头愧疚。 后来,知道了真相,他又害怕淮渡整日里患得患失,所以才想个法子,重新娶他,让他安心下来。 屋里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侯千懿站着许久,忍不住想开门进去,结果一推,锁上了。 这是铁了心不让自己回去,侯千懿苦笑。 淮渡应当还没睡着,现在爬窗户肯定会被发现,还是再等等吧。 英明神武的侯大将军就蹲在窗沿下等了许久,估摸着里头的人应该睡了,他才偷偷摸地攀上窗户,从小口处翻了进去。 一落地,瞬间屏住了呼吸,生怕吵醒淮渡又被赶走。 好在淮渡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厉害,今天难得放松,睡的很沉。哪怕男人此刻把他抱了丢出去,他也不得醒。 侯千懿蹑手蹑脚地走到榻前,借着外头的稀薄月光打量少年的面容。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瞧上去就很好吃。侯千懿蹲在榻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自己总是蠢的,把事情办的乱七八糟。不过只要淮渡还在自个身边,就有机会慢慢补偿。 用一辈子补偿他。 第140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20 本以为哄两天就能和好,结果小半个月都不能进屋睡。 侯千懿无奈地摇摇头,心里苦涩的很。这些日子都是夜间翻窗进屋的,还得赶在淮渡醒之前离开,不然小美人又该生气了。 陈舟站在一旁偷着乐,他还没见过将军如此憋屈。 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今日,膳房做的什么菜。”侯千懿捏了捏眉心,目光深沉地看向陈舟。 “您放心,都是夫人爱吃的。” “还有多久可以用膳?” 陈舟想笑,将军可急死了。也没办法,毕竟只有用膳的时候夫人才会给他好脸色。 “马上了,您可以回屋了。” 侯千懿弹起了身,大步跨出了书室。 淮渡正在窗边逗鸟儿呢,精细华贵的金丝笼里养着只绿毛鹦鹉,玲珑又可爱。 侯千懿怕他无趣,特意买回来献殷勤的,结果鸟儿收下了,人又被赶走了。 “夫人,将军来了。”碧沁走进来,忍着笑意道。 现在淮渡是好大的阵仗,侯千懿想进屋儿还得先问过他才行。 “快用膳了。”淮渡轻声道,碧沁明了意思,退出去将侯千懿请了进来。 “阿渡。”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淮渡冷淡地掀了掀眼皮,都没应一声。 侯千懿也不泄气,笑眯眯地贴上去:“阿渡,冷不冷,膳房炖了汤羹。” “嗯。” 他搂住身姿娇小的少年,吻了吻他的耳骨,呢喃道,:“午后我陪你会儿吧。” “用膳吧。”淮渡不答,轻轻扯开他的手,坐到了桌儿边。 下人进来布好菜肴,侯千懿坐过去,替他盛饭舀汤,温柔又体贴。 淮渡闷头喝汤,无视他。 “阿渡,明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侯千懿受着他的冷脸,自顾自的道。 “是我的生辰。” 话音落下,淮渡夹菜的动作顿住,他终于肯正眼看男人了。 侯千懿对着他笑,漆黑的瞳孔蓄满了期待。 “你想要什么。”淮渡懒的同他兜圈子,直言道,他可不信侯千懿会放过这次机会。 “只要阿渡肯陪着我就好。” “就这样?” “是啊,爹娘走后许多年不过生辰了。此次有你,也算是热闹舒心。” 淮渡看他一脸真诚,心蓦然软了下来。其实这些日子,他也都释怀了,只是想再欺负欺负侯千懿,满足自己的小私欲。 “知道了。”他绷着张脸,语气还是很淡漠。 侯千懿有些失落,他藏好自己的小心思,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态度一如从前。 “碧沁,往年将军的生辰都是怎么过的?” “将军往年不过生辰。” 看来侯千懿说的是真的了,淮渡若有所思:“那,一般生辰礼送什么呢?” 碧沁突然低头笑了笑:“夫人昨儿还不让将军进门,今儿咋的就想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