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秋宝一个人玩儿吗?要不我们大家都一起?”他想也不想,以为秋时雨是一个人出去玩。 李昀州拦了一把:“你自己好好玩儿吧!” 萧苏寒那话也就乔绛脑子缺根筋的没听懂,搞不好这俩人当面亲一口,乔绛都会以为他们在玩儿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明明大一刚开学那会儿雷达一叫一个准,还知道分析赵明思的心态,现在一对情侣当着他面眉来眼去却视若不见,见了鬼了…… * 考完放假,各回各家。 萧苏寒又极限挤压出两个小时送秋时雨去机场。 一路上,两个人都有点沉默。 不是没话说,而是因为越来越近的比赛时间。 “你别这样呀,看得我都紧张了!” 萧苏寒从后视镜里瞄着恋人的神情,严肃又郑重,仿佛他们今天登机、明天就要出现在赛场上,这不还有一个月嘛! “你不紧张?你肯定紧张的。”秋时雨瞥了他一眼。 趁着红灯的功夫,萧哥快速捏了捏他的手,说道:“有点吧,但不多。我已经为了这次比赛准备了很久,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所以最后这点儿时间,不管是一天,还是三十天,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 运动员提前半个月入住奥运村,萧苏寒7月中旬就走。 但他有些担心秋时雨一个人出国:“你一个人能行吗?” 秋时雨抿了抿唇:“应该不要紧。” 看了看萧苏寒的表情,他又飞快地补充:“这种特殊时期,N国应该到处都有志愿者,大不了我直接掏出翻译软件!” 事实上,回家之后,秋时雨就开始自学N语。 对于他这次的N国奥运之行,秋家两位家长反而都不如萧苏寒那么担心。他们觉得自家儿子今年满19、再过三四个月就20岁了,秋爸爸在这个年纪都已经独自在外留学两年了,秋时雨一定也能行! “怕什么,钱带够,时刻保持危机意识。” “记住急救、火警和大使馆的电话,难道还会走丢?” 另一边,李昀州也在担心,还特地在群里@秋时雨:【秋宝一个人能行吗?】 乔绛也凑热闹:【要不我飞来你们G市和你一起走?】 秋时雨真想给他俩一人一拳。 【我是19岁不是9岁#微笑】 他16岁刚过就已经一个人北上参加国赛冬令营了,而G市飞B市3个小时,G市飞N国首都也才三个半小时,单从时间上来说,就多半小时而已,眯一会儿又或者看看书,一下子就过去了,能费什么事儿…… 话是这么说,但萧苏寒还是不放心。 奥运会8月初开始,他们7月中旬落地N国首都D市,第一时间就让人帮忙去酒店预定了从落地接机到离开送机的一系列配套服务,人家酒店客服部得知客人是一位年满19岁的少年也愣了一下:这个年纪刚刚成年,称作少年是可以的,称作青年也行,略微尴尬的处于刚好能独立和独立能力还不够之间,异国他乡的确有些让人担忧。 对此,乔绛羡慕极了:“我也想定那个酒店来着……” 结果人家早半年前就订满了。 李昀州隔着语音,肆无忌惮的翻白眼:“还能轮到你?” 就你这反应速度,吃瓜都赶不上热乎的,只能分点瓜皮。 于是,608三人分别从自己所在的城市出发,分批次前后脚落地D市,聚到一起的第一句话是:“吃什么?” 然后再是:“开幕式的票有了吗?” 结果三人拿出来一对比,除了秋时雨那个位置称得上观景绝佳之外,李昀州和乔绛还得带个小望远镜,他俩的座位偏得几乎就是个气氛组。 乔老师终于回过味儿来了:“秋宝的票是萧哥给的吧?” 秋时雨和李昀州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疲惫,然后异口同声的道:“不然你以为呢?” 乔绛立刻原地大跳:“他还说他没有渠道票?” 他本来想说,都是室友、都是兄弟,为什么只偏心秋宝一个,可再一想,萧苏寒对他的特别从很早之前就有迹可循,不止体现在一张奥运会开幕式的门票上…… * 在D市的生活其实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大家甚至不用刻意去学N国语言,一句“sorry”、一句“thank you”就足够用了,实在不行,再加上肢体比划,因为到处都能找到会说中文、英文的人。 非要说哪儿不好,还得是D市不够大。 乔绛更是锐评:“把咱B市缩到五环都比D市大一圈!” 这样显得到哪儿都很拥挤,看着人很多的一个餐厅,进去点了东西吃可能味道十分一般,秋时雨一脸失望时,李昀州会笑着解释:“也许大家都是这么被骗进来的。” 反正乔老师素材是拍得够够的:“别的不说,光是吐槽我都能做出三期的内容来!” 直到开幕式的当天,场馆周围从零点就开始人声鼎沸! “大家是不是不用睡觉呀?” 隔着老远的距离,秋时雨仿佛都能听到地面上各种应援物吹响、碰撞发生的声音。排队进场前,还有一段很长的等候时间,甚至有泡菜国的人一边叽里咕噜思密达、一边不由分说拉着他要给他脸上画泡菜国旗的! 乔绛差点当面看着自己的室友被“拐走”—— “不是,你都穿的一身红了,他们是色盲吗?” 李昀州事前就混入了国人自己的大群。 可现场人太多了,又太热了,他带着两个废物室友在人群中挤了半天才找到了带队管理,花时间排着队领到了一些应援旗帜和手幅。 “他们那儿还有国旗面部彩印,用那种彩泥一样的小滚轮在脸上滚一下~”说着,他侧过自己的右脸,把彩印效果展示给其他两人看,“喏,就像我这样!” 有这种好玩儿的热闹,乔绛不可能不去凑的。 他不仅自己要去,还拉着秋时雨一起,嘴巴甜得人发齁:“姐姐、姐姐,麻烦你给我们俩也画一个吧!辛苦姐姐了~” 志愿者小姐姐笑着掏出了小滚轮,给乔绛一脸印了一个。 “哎,没墨了,等会我让人拿来啊,别急!” 秋时雨像个发条小狗玩具,被她按着肩膀乖乖等在原地。 “要不你用这个小桃心的国旗贴纸吧?”说着,人家姑娘直接撕了一颗下来,一手轻轻端着秋时雨的下巴,另一只手往他眼睛往下一点的位置一贴,这画龙点睛的一笔,实在是精神又惊艳,“哎,这张还是细闪的呢,真好看!” 乔绛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秋时雨。 忽然之间,他悟了—— 有墨没墨不是关键,几百人的志愿者群还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