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看到秋时雨头发被某个理发店的师父给剪坏了,虽然那段时间大家都夸他毛绒绒的狗啃刘海俏皮可爱,可萧苏寒后来怎么想怎么恨:凭什么,你凭什么把秋宝的头发剪成这样?啊!他的头发那么宝贵! 再后来,萧苏寒每回都带着秋时雨去找专业tony…… 同理,秋时雨的嗓音在他看来也是宝物,可自己却白白错过了这么久的秋宝(粤语版),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痛,痛得他忍不住捶床! 听着那头的动静怪怪的,秋时雨问:“你在干嘛?” 萧苏寒深吸一口气:“我在悔恨,我在反省。” 秋时雨有点好笑,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如果萧苏寒喜欢一口气把好吃的都吃完,忍不住把那个小软件全部探索完了,他一定会发现后面的进阶阶段有自己的粤语配音。 但这个傻子吧,非要把好东西留着慢慢儿吃。 算了,随他去吧…… * 小年来了,距离新年也就不远了。 G市的年味儿有自己的传统特色,秋时雨家里亲戚关系简单,从爷爷那一辈起生得就不多,而秋爸爸也只有两个兄弟,到了秋时雨这一代则几乎都是独生! 过年大人们大多聚在牌桌上,孩子们自由活动。 秋时雨有个小两岁的堂弟,叫秋鸿霁。 这小子今年高三,正是最最关键的当头,因为期末考试大翻车,差点不被爸妈允许出门走亲戚,一看到秋时雨两眼泪汪汪地扑过来:“雨哥救我……” “真的要我救你?想清楚了?” 秋鸿霁看了一眼哥哥的脸色,想起了自己小学时期被支配的恐惧,鸡皮疙瘩顿时爬满全身,吓得他猛地一抖! “算了,哥,我自己会努力的。” 他其实是想让秋时雨和妈妈说说好话,让自己稍微玩两把游戏放松一下,这日子真的过得太难受了…… 秋时雨一看秋鸿霁眼珠子转溜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果然,这小子歇了一会儿,又谄媚地黏过来! “雨哥,我有看你战绩~你大号上了宗师,又开了小号带m、带人双排对不对?嘿嘿,被我发现!” 秋时雨一把推开他的脸,嫌弃对方的油腻:“被你发现,然后呢?我爸妈可从不反对我打游戏,要不你和叔叔去说,他同意了,我也开小号带你怎么样?”开玩笑,带他双排是不可能的,回头萧苏寒要知道八成会炸。 事实上,萧哥这学期没有特别多的时间玩游戏。 他打上大师之后就截了张图纪念,忙起来根本来不及保分,只能一路掉回钻石,秋时雨的段位和他双排不了,只能另开一个小号…… 但秋鸿霁的重点放在带妹上。 “你帮我和爸爸说嘛,求你了,不然我就——” 秋时雨打断他:“没门!” 他脸上写满了无所谓。 秋鸿霁捏着一个砂糖桔,瘪着嘴委屈巴巴地道:“你宁愿带妹也不愿意带弟弟。” “带妹?人家会主动给我留buff,我喊插眼就插眼,喊来下就来下,让他带线绝不贪兵、让他TP绝不上头。顺风夸我帅夸我厉害,逆风让我加油,不管输赢大家都玩得开心。你呢?你只会喊我让buff让人头,看到残血就狗叫,资源吃得比谁都多、死得比谁都快,人家玩一局的时间足够你投两局!” “秋鸿霁,你对游戏的理解还是差了点,好好念书吧。” 秋鸿霁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无从反驳,只能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塞砂糖桔,吃了几个,他忽然又道:“雨哥,你这样也不行,这不是带妹,是遛狗。” 秋时雨额角突突直跳:“管好你自己吧!” …… 牌打到差不多的时候就该散场做饭了,除了小辈们不进厨房,其他人多多少少要进去装模作样忙活一下,但最后的结果基本都是被奶奶赶出来—— “不知道帮忙,就知道偷吃!” 秋鸿霁学着她的腔调重复了一遍。 他并不是在G市本土长大的,而是念到高中才回的原籍,因此粤语讲得有点磕巴。 秋时雨听着挺有意思笑了两声,秋鸿霁眼珠子一转、嘴巴一噘,哼哼唧唧地道:“笑什么啊,我说的不标准吗?”话音刚落,又被奶奶拍了一下肩膀:“怪腔怪调的!” 几个大人在里头做菜,一边听着也笑了—— “阿霁是不是又被他爸爸扣零花钱?” “他现在到叛逆期了,早饭钱省下来买游戏皮肤,我当然要扣的,以后他只能在家吃早饭!” “还是阿雨乖点,从小到大没叫二哥操心过。” “阿雨现在拍拖了吗?他快二十岁了,可以谈爱了。” “你看他从前这么爱看手机吗?我感觉有情况。” “哈哈哈哈,说的是!” 秋时雨听不下去了,赶紧先溜一步为妙。 刚走到小花园拽了两片无辜的叶子,萧苏寒电话过来了! “吃饭了吗?” “还没呢,恐怕得等到下午一点多吧。” 早上那一顿吃得晚,中餐自然就得顺着推移咯。 萧苏寒报了自己这边儿的一桌菜名,克制的同时又露出五分嘚瑟:“我今天小露一手,做了两道菜,全家上下赞不绝口的水平,直接把压力给到我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 秋时雨被他的语气逗得发笑:“有点过分呀。” “还有更过分的呢!”萧苏寒笑得真的很开心,隔着语音都感觉到他的快乐,“我奶问我哥什么时候谈朋友,二十七八了还孤零零一个人不会没有人看得上他吧?谁知道我哥不讲义气把我拉下水,我妈在旁边真是一分钟也忍不了,直接代替我炫耀你妈妈给我的生日礼物:瞧见没,我儿子对象妈妈给他送的!” “这一波,咱们打的就是一个片甲不留、大获全胜!” 秋时雨大概也能想象当时萧苏寒的嘚瑟:“让你装到。” “这才不叫装呢,我说得可全部都是事实!” 萧哥很认真地说道:“我还挺期盼他们继续问下去呢,比如我对象家在哪儿、多大了,长得一副什么模样、有照片吗,成绩好吗,读的什么专业、在年段能排百分之几。我能一个人把全家催婚催恋爱的长辈全部说沉默!哎,可惜了,他们怎么就不接着问呢……” 你这战力,的确是无视辈分的群体伤害,有点可怕。 秋时雨也沉默了。 两人正聊着天呢,秋鸿霁扒在门口怪声叫到:“雨哥和别人打电话笑得像朵儿花,快来看快来看,我就说他一定是谈恋爱了!” 嗓门儿大的萧苏寒都听到了:“这谁?” 秋时雨气得想去收拾一下:“我堂弟,今年高三。” 萧哥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