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这可不是? 想来这李愿的宴席纯粹享乐罢了,又不为着何事。 若是到时被参上一本,那不是得不偿失? 是他们也不会请,可听意思这杜牧最后还是去了,不会告状了吧? 【然后杜牧就让人去传话,表示自己愿意参加聚会,挺自来熟还,到了那儿之后呢,杜牧不改风流,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开始发酒疯,“听说这儿有个叫紫云的,是谁啊?”看到人之后竟然问李愿讨要那个歌女,诶,这个场景似乎也有点熟悉,当年杜牧在扬州可不敢这么做,眼瞅着张好好那么美,一见钟情也没敢开口。】 【这里杜牧也知道自己说这话太狂傲了,于是他写道:“忽发狂言惊满座,两行红粉一时回。”我突发狂语惊呆了在场的人,就连分列两边的美女们也都回头看我。】 公元852年,大中六年。 再提往事,着实让杜牧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似也没有如此夸张吧。 不过自己年轻时候也确实是荒唐了些。 【杜牧写的这些,感觉他真的就像一个浪荡子,那个时候的大家闺秀恐怕不怎么喜欢他这样的公子,但也难怪他在风月场所受姑娘们的喜欢了。】 【不过这些故事是出自孟棨《本事诗》,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且当是真的吧。】 【这首诗前面的问句应该是个自嘲之句,就是自嘲是自己主动要到这宴席上来的,后面的两句就显得他比较浪荡了,但是整体还是很轻松的,从这里看,他在东都的日子,应该过得还不算难过,而东都的众人那时也都还沉浸在闲适的生活中。】 许多人都有些紧张起来。 长安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们这些还在东都吃喝玩乐的人之后怕也是不会好过吧。 虽说他们没有关心国事,可是他们毕竟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而且许多人对文人本能地就更有包容心。 【洛阳虽然叫东都,但是地位自然还是不比长安的,所以对于真正想要有一番建树的官员们被派到此处任职那多半都会心中不快,觉得自己壮志难酬,因此许多人都有点得过且过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甘露之变发生了,那段时间朝臣人人自危,即便身在东都,这些人的身体没有受什么影响,心态却也应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自此杜牧可能也就放弃了自己的仕途,开始寄情山水。】 东晋。 又是一个。 陶渊明看着这些文人,一个个地算是布自己的后尘了。 但或许他们都没有学谁,这是一种本能。 在与人交往时受伤,自然是会想要回归到舒适安全的地方。 山水风景美,且久久不移,还有什么能让山水更让人有闲适之感的呢? 【公元838年,开成二年,杜牧被召为宣州团练判官,去了宣州,这个时候的杜牧应该不想在朝廷干了,就想找个活儿养老了,但是这是推测,我们来看看他是不是就这样一直沉溺山水了,《山行》大概就是他这个时候的作品。】 幕中女子都这般强调了,那显然就不是了。 要不然她为何要强调呢? 山水之景虽好,可学而优则仕啊! 功业未成,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哪里好? 【我们从《山行》中应该也是能够体会到一点他的心态的变化的,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或者说是我根据杜牧经历而进行的一个猜测。】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石头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从远处蔓延至山间,往上看去,在白云飘过的地方,隐约可见人家。这两句描述的风景是很有山野趣味的,但他不似陶渊明那般身在桃源,也不似王维那般超脱万物,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赏景者,看到这美丽的景色想要记录下来。】 其实很多人都明白,不管是写景诗、咏史诗,亦或是其他的什么诗句,每个人写出来应该都会有不同的感觉。 但是要想细究其中的不同,那是很困难的。 好在这三个人的诗倒是比较好分辨的,尤其是前二者。 【就在这时,他眼前一亮,看到了山间的那抹红,“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对于秋景,我们很早提到过悲秋一词,古往今来文人写秋多是悲情,“秋风萧瑟天气凉”、“万里悲秋常作客”这些都是我们提到过的诗句,但是少有像杜牧这般对秋天展现出欢喜的诗。】 这也确实。 众人恍然,其实杜牧也很有特色。 他的咏史诗与旁的人不同,他的写景诗亦或是其他的诗也依旧与旁人的不同。 而这种不同似乎并非刻意,而是源自于他的思想,这种思想又能追述到何处呢?他的经历? 不知不觉地就又想得远了。 【这首诗完完全全就是一首写景的诗,不过我们常说借景抒情,移情于景,此中也是能体现杜牧情绪的,至少让我们感受到了他的轻松,感受到了他的豪爽向上的精神,而这在他之前的诗句中也很少能够看到,其中难说没有甘露之变的影响。】 东晋。 陶渊明也看出来了。 杜牧似乎有一种看开了的感觉。 先时的诗还困在与人交往的困境中,而这时已经脱离出来与景对话了。 陶渊明也不知道这真是自己的想法还是受到了幕中女子的影响。 总之看起来是比之前的诗更加舒适的,哪怕只是一首简单的写景诗。 【不过杜牧并没有在宣州待多久,第二年,也就是公元839年,开成四年,他就被任左补阙、史馆修撰,所以又要回长安去,同年,牛僧儒任襄州刺史,杜牧虽然并没有在牛僧儒的手底下待多久,但是两人的关系应该处得是挺好的,这么一来,他被认为是牛党我觉得也不冤枉,杜牧当时还写了一首《送牛相公出镇襄州》给对方。】 【虽然我们一直说杜牧是无意站队的,但是他的从兄杜悰是牛党,他肯定会被人划分,再加上他自己这些暧昧不明的行为,他除非是直接跟李德裕解释,甚至是明确地站过去,或许还有机会。】 公元852年,大中六年。 对于这种非黑即白的划分党派的方式杜牧是极其不认同的。 就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是不会站队的,也不会承认自己站队了。 不过…… 或许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再表现得更加清楚一些。 此次巨幕出现,他都不知多少次想了再给一次机会的事情了。 谁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没有人可以。 【可是杜牧没有,在回到长安后,短短两年的时间,杜牧升任膳部员外郎,后又调任比部员外郎,在公元842年,会昌二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