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让后世都赶不上自己。 思及此,他开始着急让李白、杜甫回京了。 【白居易说到自己当翰林学士、左拾遗的那段时间,碰到一些事情,可以解救民生可以补察时政但是又没办法详细地跟皇上说清楚的,他就“辄咏歌之,欲稍稍递进闻于上。”写成诗,想慢慢让皇上知道。】 【然后他写到自己的三个追求,这就是他那个时候想要达到的,“上以广宸听,副忧勤。”首先是开阔皇帝的见闻,帮助他思考,“次以酬恩奖,塞言责。”第二个就是报答皇帝的恩情,尽到做谏官的指责。“下以复吾平生之志。”最后才是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 唐,元和年间。 李纯也有点后悔了。 这白居易,是他小看对方了,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得好好想想让他与元稹坐在哪个位置,谏官就免了。 以他二人的性子,只怕不用让他们做谏官,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地劝谏,给他们多安排点事,让他们没时间搞那么多,最好是只挑要紧的劝谏。 【然而“岂图志未就而悔已生,言未闻而谤已成矣!”这一切想法,想得好好的,还没成功先遭了奸人诽谤。】 这事情李纯已经慢慢开始处理了。 老虎不发威,他们真当自己是傻子。 【他说别人一听到他的《贺雨》,就吵吵嚷嚷,说是不合时宜。《贺雨》我们前面提到过,就是他上书让皇帝以善举求雨,在这其中他写到“君以明为圣,臣以直为忠。”君王要圣明,臣子要直谏忠诚,这还不算什么,主要是后面这两句,“敢贺有其始,亦愿有其终。”祝贺这一次的开始,也希望能继续保持下去,做到有始有终。】 【最后这话说得就有点尴尬了,意思就是以前皇帝做得不好呗,如果我们是李纯,我们会说什么呢,你,在教我做事?】 李纯撇撇嘴,可不是吗? 白居易什么都好,就是说些话不招人听。 他是天子,还要看他一个臣子的脸色不成? 有时候为了皇家威仪,碰到这样的事,他自然是应该发怒的。 不只是他这样认为,其他的许多皇帝甚至是臣民也觉得白居易有些僭越,虽然白居易是为了大局着想。 可到底是不会说话。 【而他说的第二首,是他的《哭孔戡》,孔戡是孔子的38代世孙,当时被诬陷,郁郁而终,于是白居易为他叫屈嘛,结果招了许多人的愤怒。他写的《秦中吟》我们说过,主打的就是写权贵与平民的对比,所以权贵闻之变色。而《登乐游园望》写的是元稹被贬,小人得志,“可怜南北路,高盖者何人。”执政者听了都痛恨他。还有《宿紫阁村诗》,前面提过,这诗让那些掌握军权的人听了咬牙切齿。】 听到此处,元稹笑了一声。 他先时看到白居易这封信时就笑了,如今再听还是想笑。 当然这不是嘲笑。 在对上白居易疑惑的眼神时,元稹道:“你我可真是得罪了不少的人。” 白居易先是一怔,随即自嘲一笑,“可不是吗?” 他们二人得罪的人,可远不止文中提到的这些。 他们是在和一群人做斗争。 【这些都是白居易与权贵斗争的证明,说到这儿白居易已经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了,许多人都认为他是错的,就连他的亲人也认为他是错的,认为他对的只有几个,这些人一个过得不如一个,其中过得最好的还是被贬官的元稹。】 白居易叹息。 由此可见,他们走的就是一条不知通往何方的独木桥。 可偏偏他们内心坚定地知道,这独木桥才是对的。 若他们下了桥,与他人同走阳关道,这世间便没有正义可言了,百姓不兴,国家难行也。 【“然仆又自思关东一男子耳”他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关东的普通男子罢了,除了写诗作文什么都不行。太谦虚了哈,这样的自伤之语,也是他失望的一种体现。他对自己的认识还算清晰,他说十年之间,三登科第,名落众耳。”听起来还是不错的。】 【然而,“始得名于文章,终得罪于文章。”一句“亦其宜也。”令人心酸。】 这话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 尤其是许多清朝文人。 他们明明才华横溢,可是每每动笔却不得不事事小心,时时留意,生怕一笔一划就害了自己的性命,甚至殃及全族。 但这从古至今,因文而祸的人实在不少。 古之曹植、李煜、韩愈、苏轼皆是如此,只是祸有大小罢了。 谨言慎行,才是正道。 【他说,自己的名声已经传扬出去了,不管是什么人都在读他的诗,他认为这些都是雕虫小技,但似乎这就是世俗所注重的,就连以前的王褒、扬雄、李白、杜甫“亦未能忘情于其间。”】 【接下来他开始宽慰元稹,当然我认为这也是他的一种自我安慰,他认为“名者公器,不可多取。”他自己的名声已经够多了,想要名声又想要富贵是不能兼得的,随即他举例,说陈子昂、杜甫只是做到了拾遗,孟浩然一生未仕,孟郊六十岁才终于当上官,张籍五十不过一个太祝。】 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这话可是戳中了李白的痛处。 他还不如陈子昂、杜甫呢。 他那个官做得,简直不如不做。 这次再回长安,他定要将差事做好,叫圣人看看,他非无能之辈。 【而他呢,他现在虽然只是一个五品官,但是吃穿不愁还能养家,已经不辱白家门楣了,“微之,微之,勿念我哉!”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很好,也难怪后世许多人觉得他俩才是真爱,花心不过是保护色。】 唐,元和年间。 闻言两人皆是一顿。 为何这话,他们有些看不懂呢? 并非此言太过复杂,相反很简单,简单到他们不敢相信其中含义。 他们二人是真爱? 花心? 他们二人花心?根据女子之意,元稹是花心的,元稹自己也不想反驳。 但白居易有点意见,可想到女子说自己养了许多歌姬,再联系女子对他们男女之事的看法,也勉强能接受这花心说法。 可是,花心是保护色,什么的保护色? 真爱的? 老天爷啊,这从何说起啊? “此女……此女有问题啊!”白居易讷讷道。 元稹附和,“有,有问题,问题很大。” 而其他人看到这样的话,也都惊讶无比。 原来他二人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吗? 唐朝虽然没有明令禁止这方面的事情,但大部分人都还是讳莫如深的。 如今幕中女子这样说,众人还是决定不干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