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意料之中的——毕竟在没有足够食物的冬季,这么一个柔软可口的小生物来到野生动物的地盘,没有不被盯上的道理。 山神沉思片刻,想起侗村的香火供奉了他两百余年,自己或许应当负起山神的责任,便扫了扫尾巴,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小孩这会儿已经哭累了,抽抽嗒嗒地打着嗝。似乎冷得厉害,身体缩得比刚才更紧,婆娑着眼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抬头去看对岸。 入目却是一睹火红的墙。 他呆呆地仰头,与火狐纯黑色的眼睛对视,迟钝地不知道害怕,丝毫没有作为弱小生物的警惕性。 火狐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温热粗糙的舌头带走了脸上湿哒哒的冷意。 火狐轻轻叼起他的后领,带着他绕到树干背风的那一面。 火狐趴了下来,把他拢在腹下,毛茸茸的尾巴圈在他身边,他伸出手摸了摸,很软,也很暖。 原本冻得发白的小脸慢慢恢复了血色,看起来更加柔软乖巧。眼皮却不知道为何越来越重,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头一偏,小孩便枕着那根尾巴沉沉地睡了过去。 河对岸,汪姓人家正热热闹闹地庆祝着小儿的平安降生,一家人坐在火炕上满意地围看襁褓中的婴儿,刚生产完的母亲闭着眼睛休息,八岁的小女孩转头看向窗外,有些担忧不知所踪的哥哥。 十岁的小孩沉浸在整个冬天温暖的一觉中,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人生轨迹早在这一天,就已经开始慢慢偏离了航道。 -------------------- 交代了一个正文没提过的情节 还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告诉我噢,更新新坑之余会看时间安排的,爱你们-333-。 第26章 番外二 日常 祭品与山神定居的这座小岛极其靠南,阳光和雨水都甚是充沛,四季如夏,莫说六七月,就算到了十一月,炎热也丝毫不减。 山神是成年妖族,也是冷血动物,这样的气候并不会对他的适应造成什么影响,但祭品不行。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只要是晴天,他便半寸不肯把自己暴露在毒辣的阳光之下,终日躲在洞穴深处避暑,只有清晨或是日落之后,才会出去活动一番。 他们已经在此处生活了三年,原先纯天然的山洞如今已经被修整得有模有样,为着祭品的需要也添置了不少家具物品,比起在侗村时候更加温馨,与其说是山洞,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家。 不过这小家比起寻常屋舍,却是有许多特殊之处。 山神在洞穴最深处挖了一个不小的沙坑,因着是海岛,挖到一定深处,海水便自然而然地灌了进来,成为一个天然的活水池。水池的边缘砌了一个略高于水面的矩形台子,台面平整,上头铺了一张薄褥子,褥子上摆有枕头,显而易见是特地为祭品而建造——到了干燥的季节,若是山神潜进水中过夜,他便可以睡在那台子上相陪。 但实际上,在一年大部分时间中,山神并不需要时刻泡在水里。从水池往外再走几步远,被特地留出了一片空地,地面的沙质细腻柔软,夜晚山神靠在山壁上睡觉,祭品便爬进他的冰凉触手堆里,整个人被触手包裹起来、枕着山神的小腹入睡。 有时睡到半夜,发觉怀里抱着的触手被捂得与自己一般热,不舒服了,便迷迷糊糊翻身换一根,就连梦里都是幸福的。 山神的众多触手之中藏着一根交接腕,大体上跟其他腕足没有差异,祭品也是经历过长时间频繁的深入接触之后,才学会分辨出其中微弱的不同,并尽量避免在日常活动中撩到那一根——但偶尔也会意外翻车,且往往是在他睡迷糊的时候。 正值八月,对于海岛来说是难熬的盛夏时节,熟睡中的祭品鼻尖伸出一滴汗珠,无意识地从鼻腔里发出哼唧一声,手脚并用地推开怀里的粗壮触手。他的双眼依旧紧闭着,盲抱到了另外一根,入手冰凉滑腻,便舒服地蜷了蜷身子,把脸也贴了上去,再次陷入睡眠。 下一秒,山神却悄无声息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瞳孔中有隐约紫光闪现,不是很亮,但在这没有月光的黑夜中却极其明显。 若是祭品此刻醒着,一定能辨认出来这是山神发情前的征兆。 可惜他睡得无比的香甜,小小的身体几乎整个都搭在了山神的交接腕上,甚至不知危险地用光滑的大腿内侧磨了磨触手上的吸盘,想要汲取更多的凉意。 山神被他磨得气血上涌,包裹着小宠物的其他触手映射他的喜怒,很快也有些蠢蠢欲动,各自小幅度地去蹭那温热的身体。 交接腕最细的末端灵活地动了起来,像蛇一样附在祭品白嫩的脚腕上,圈绕着缓慢往上爬,寸寸抚过皮肤,对待猎物一样把整条腿缠绕起来,尖端有一下没一下地探进衣袍下摆,试探私密的腿间。 祭品不太舒服地动了动,但依旧没有醒。 触手们却更加狂躁了,甚至开始拉扯松垮的衣服,钻进里头为所欲为。 过于熟悉性爱的身体立即做出了反应,祭品在睡梦中搅紧了双腿,两边阴唇被带动着紧紧挤在一起,挤落了从穴口渗出的几滴甜美蜜液,堪堪顺着皮肤滑下半寸,又被交接腕接住,圆润的顶端就着淫水在阴户上滑动,很快涂匀整个腿间。 “呜……” 他软绵绵地呻吟了一声,在半梦半醒间挣扎,似乎是难受,双手开始推拒交接腕,睫毛也不住地颤抖。 山神便肆无忌惮地操控触手把人往上托了托,让祭品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胸膛上,好叫自己一低头就能闻见小宠物身上香甜的气味。姿势的变化让他松开了怀里的交接腕,转而抱住山神的腰,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纷杂的干扰,睡一个安稳觉。 殊不知对方就是罪魁祸首。 祭品梦见自己掉进了一口材质柔软的大锅里,那锅最开始是冰冰凉凉的,但不知为何有人在下头烧起了火,烧得他越来越热。锅壁倾斜,他想爬上去却没有着力点,挣扎中出了很多汗,那些汗滴到脚下,最后汇成一锅热水,几乎要把他煮熟。 噩梦做到最后,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入眼是角度怪异的手背,过了几秒,身体的知觉慢慢苏醒,舌头舔了舔,才发觉嘴里含了什么东西。两根手指正塞在他嘴里不断搅弄,舌面被轻轻搔刮,痒痒的。 小东西抬头,目光与海妖对上,对方的瞳孔已经全然变成了紫色,里头翻滚涌动着熟悉的情欲。 怎么突然就发情了呢? 刚睡醒的大脑不甚灵光,他愣头愣脑地想。 下一秒,腿间一股涨麻,竟是滑腻的交接腕直接挤开了阴唇,慢慢蠕动着往穴口里头钻。不痛,但不管做了多少次,被触手寸寸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