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放心吧,这个药吃下去也不是立刻毙命,只要几位哥哥明天还来找我,吃了解药肯定就没事的。”
看了一眼已经快要都成筛子的三人,她将视线瞄准了被绑住的几个人,从左到右就开始喂,没人想吃,可电棍就夹在她腋下,这吃了明天得了解药说不定还能活,不吃的话只怕当场就去了。
很快十二个人就辣的泪流满面不住的吸气了,三个没被绑住的更是直接从地上抓了把雪塞进嘴里。
沈惊春喂完辣酱,就拍了拍手:“放心放心,最多就是肚子绞痛难当,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明天中午还是这个地方,哥哥们如果来了,等解决完你们的矛盾,解药我双手奉上,如果不来,那毒发了,我可就爱莫能助啦。”
第101章
从小树林出来,沈惊春觉得心情无比愉悦。
虽然按照徐长宁的无耻程度而言,即便证据真的甩在她脸上,她也有一万个理由来解释,但沈惊春要的只是一个光明正大去搞徐长宁的理由而已,她承不承认其实对沈惊春而言,并不重要。
新买的马即使怀了孕载着人跑起来也依旧很稳,比那几名护卫的马可好太多了,一路顺畅的上了山,到了外面安置马车的地方,沈惊春就牵着马走了进去。
这个地方算是寺里和外面的合作项目,地方是金林寺的,但里面经营的人却不是山下的,只要付钱,他们就能帮你照顾好这马匹和车辆,里面的人跟金林寺都认识,倒不用担心什么。
沈惊春将马交给了里面的伙计,吩咐他们给马喂最上等的马草,又交了钱就直接回了他们住的小院子。
一进门程江就迎了上来。
马车坠崖掉的不止是沈惊春他们的东西,程江带的随身物品也掉了下去,里面除了换洗衣物还有些钱。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程江也知道沈惊春夫妻两个是很好讲话的,若是他直言包里有银子,以他们的性格,必然是要将这个钱赔给他的,只是程江自己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沈惊春主动说要将包找回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等人一进门,他就满怀期待的看向了她。
几个包裹已经从空间里面拿了出来了,全被她背在身上,显得很大的一坨,他的包裹也在其中。
不等程江开口,沈惊春就笑道:“那包就在山崖边下面一点,雪化了之后,抓着旁边的灌木和藤蔓倒也还算好取,你看看包里可少了没有。”
程江忙摆手道:“本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哪用得着看。”
他将包裹提在手中,见沈惊春的视线在院子里扫视一圈,显然是在找人,便道:“院子里的柴快烧完了,这边客院的柴都要香客自己去砍,陈举人去砍柴了,这会应该也快要回来了,沈公子正在泡药浴。”
沈惊春点点头,表示了解,又嫌弃的将之前用布包起来的钱递了过去:“这次要不是送我们过来,你们府里的马车也不会坠崖,我这里有些钱,也不知道够不够,到时候劳烦程兄弟回去后与程太医说一声。”
十二个恶霸身上的钱的确不算多,哪怕后面在沈惊春的威胁下,全部拿出来的钱也不过二百两不到,不过这个钱也足够买再买一匹马和马车了。
程江也没推迟,伸手就接了过来,那小布包到了跟前就被里面的气味给熏的快要挣不开眼了。
沈惊春尴尬的咳了两声:“那啥,这钱虽然有点味,但是里面的钱是好的。”
真的是尴尬的要死。
程江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之前田大夫说三天药浴完了再去找他,后面还不知道要在金林寺留多久,程兄弟如果感觉身体好一些了,还是先回京城吧。”
叫程江送他们过来是程太医一番好意,但总不能一直叫程家跟着他们待在这里,毕竟已经腊月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准备年货过年。
程江应了一声行:“那我也不跟沈娘子客套了,一会等沈公子泡完药浴,看看田老爷怎么说,若是只要几天便能好,那我就多留几天等你们一起回去,若是还不知道要多少天,我就先走了。”
“好,这样是最好的。”
房间里沈惊秋的药浴还没泡完,陈淮就已经挑着两捆柴回来了。
他个子高,看着瘦其实身上有肉健壮的很,虽然比力气比不过沈惊春,但是也并不比其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差,两捆柴挑在肩上显得游刃有余。
当着程江的面,沈惊春也没说差点被打劫和明天约了人干架的事,这小伙子到现在还觉得山石滚落砸到他们是个意外,根本不知道这是人为。
这是沈家自己的事情,沈惊春也不想麻烦别人。
等到沈惊秋泡好药浴出来,不用他们去隔壁院子喊,田大夫就主动上了门。
看病诊脉的过程倒是与上次没什么两样。
“等会再针灸一次,我调整一下药方泡十五天,你们可以先回京城了,我手书一封带回去给程远之,后面的针灸杏林春的杨大夫就可以施针,年前我会回京,到时候再登门复诊。”
田大夫的语速很快,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药箱里拿了文房四宝出来开始写药方。
沈惊春站在一边看着他写方子随口道:“我们祁县那边的杏林春倒是也有一名杨大夫。”
田大夫头也不回的道:“你说的是杨学真吧,他是杨学意的同胞兄长,一个擅内科一个擅外科和针灸。”
一张方子很快就写完了,田大夫拿起来吹了吹放在了一边,提笔又写了一张:“前面一张是药浴的方子,后面一张方子是需要内服的,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也是喝半个月,一天三顿早中晚各一次,中间不能断,你们可以等回到京城之后再开始。”
两张方子写完,他就取出了金针来。
相较于上次身上也扎了针,这次的阵几乎都集中在头上,下针的次数没有上次多,但速度却慢得多。
针灸这种东西说是不痛,但实际上很少会有人喜欢那种感觉,沈惊秋心智还是小孩子,却知道这针扎下去是给他治病的,哪怕一双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也还是一声不吭的在坚持。
针灸的时间持续了两盏茶的时间,拔完针扎针的人满脸疲倦被扎的人眼泪汪汪。
“带给程远之的信,晚点你们再去找我拿,先就这样吧。”
这次针灸显然比上次更耗费心神,田大夫满头都是汗,等他擦完汗,陈淮就主动背起了他的药箱将人客客气气的送回了隔壁院子。
这边沈惊春围着自家大哥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他跟以前有什么不同,药浴也泡了三天了,针也扎了两次了,沈惊秋还是以前那个沈惊秋。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就拎着包裹回了屋里。
里面的衣服哪怕打包装在了包裹里,但毕竟也在野外过了两夜,被雪水浸湿不少,沈惊春选了两件出来平摊到火炕上又去点了火烘烤衣服。
等到他们去了斋堂吃了晚饭回来,炕上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陈淮便拿着衣服和打包给田大夫的饭菜又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