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白猫的脑袋,然后小声问端着点心过来的服务员:“可以抱它吗?”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你可以试试。” “这只猫不太喜欢被人抱,可能会挣扎跳走。”她怕江舒误解,又补充道:“不过它不会咬人的,你可以试试。” 江舒摇了摇头:“算了。” 她嘟囔道:“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白猫又打了滚儿,“咪咪”地叫了两声。 江舒揣度了一下:“它是想要吃东西吗?”她在竖着的收费板上看了一圈,然后又让服务员帮她拿了了两根猫条。 躺在地上的白猫突然站了起来,它极其热切地“喵喵”叫了两声,在江舒脚边蹭来蹭去。 江舒递了一袋猫条给裴望:“你拿这个喂它试试,说不定它就喜欢你了,” 裴望接了猫条,撕开了一小口,白猫一下子支棱了起来,放弃了扒拉江舒,转头跳到了裴望的腿上。 白猫显然对吃猫条这件事很有经验,它并不用牙啃咬袋子,反而是很耐心地等人将肉酱挤出,然后再不紧不慢伸出舌头舔走肉酱。 江舒趴在桌子上看白猫:“它好可爱。” 裴望一边喂猫,一边抬了眼睫看她:“你喜欢猫?怎么不在家里养一只?” 江舒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妈妈对猫毛过敏。” 虽然别墅很大,完全可以将猫咪单独放在一间屋子里,但是她又觉得只给猫咪一间房又太不自由,所以干脆放弃了养猫。 服务员又走了过来,将一杯随机饮品和一杯江舒点给裴望的饮品一同放在了桌子上。 江舒随机到的是一杯咖啡,上面拉花了只卧躺的肥猫。 “真可爱。”江舒转着被子欣赏了一圈造型,然后低头喝了一口,表情就垮了下来。 小姑娘的眉头死死皱着,唇瓣用力地抿着,很痛苦地将咖啡咽了下去,然后她将杯子往旁边推了推,抱怨道:“好苦。” 裴望已经喂完了一根猫条,白猫在他怀里舔着爪子:“你不习惯喝咖啡吗?” 他将自己面前的饮品递给了江舒:“我还没有动过它。” 咖啡的苦意还在残留在嘴里,江舒没和裴望客气,接过了饮品,低头喝了两口,将咖啡的味道压了下去,才抬了头,懊恼道:“我去帮你再买一杯。” “不用。”裴望拦下了她,他将一旁的咖啡挪了过来,温声道:“我不介意这些。” 因为没了食物,猫咪已经从他腿上跳了下去,开始蹭江舒的脚踝。 江舒也拆了猫条,白猫跳到了她的怀里,开始舔起了猫条。 她主动谈起了之前的话题:“你说你被孤儿院捡到时,头部受了重创?” 江舒有一个最坏的猜测。 不管是走失,还是拐卖,都不会把一个孩子从国内带到国外,更有可能的,是某个人蓄意带走了裴望。 而孤儿院院长也不是捡到了一个头部受到重创的孩子,而是遇到一个未遂的谋杀抛尸案。 江舒眨了眨眼睛,往前伸了手:“你好可怜哦。” 裴望便笑了,他伸手点了点江舒的掌心:“怎么?是想安慰我吗?” 江舒心虚地蜷缩了一下手。 她刚刚确实有那么一瞬想摸摸裴望的头发,但是很快就控制住了这个念头。 她视线往旁边瞥了瞥:“没有没有——” 江舒睁圆了眼睛,“唰”地扭回了头。 裴望很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身子往前倾了一点,垂了头,将她的手搭在了他的发顶上。 他抬了眼睫,露出漆黑的瞳仁,桃花眼微微垂下,神情安静而温柔,像只温驯的大型犬。 江舒下意识地揉了揉。 其实并不是很好的手感,裴望的头发并不柔软,甚至有一点点刺手,但是江舒还是愣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收回了手。 太怪了。 江舒咬住了唇。 这不应该是兄妹间的互动。 裴望的好哥哥形象突然撕裂,但是他又太过纵容和温顺,让她下意识地将他的形象往她从未想过的方向靠拢。 她感到了一种莫名地害怕,所以下意识地加重了一点语气,想重新树立起裴望从前的形象。 江舒喊道:“哥哥。” 裴望已经坐直了身子,很轻地发出了点鼻音:“嗯?”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江舒努力搜刮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然后从中挑了个看起来比较有话题的:“就是,我今天遇见了二叔。” 她原封不动地把今天遇见江庭风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江舒顿了顿,想编出一个自己提这个话题的理由,还没有想出来,就听见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声—— “叮!恶毒男配江庭风蓄意挑拨离间,请尽快打脸恶毒男配!” 江舒下意识看向了裴望。 “啊?”她干巴巴地问道:“他在挑拨离间吗?” 作者有话说: 这样子,固定在每天晚上十点更新吧…… qwq 第47章 、幻灭 江舒仔细琢磨了好一会儿, 才终于想明白系统为什么说江庭风在挑拨离间。 她眨了眨眼睛:“二叔觉得我想继承江//氏?” 江舒不太理解,歪了头,疑惑道:“我看起来很像有这种野心的人吗?” 裴望垂了眉, 捏着勺子, 轻轻搅了搅咖啡:“因为他自己想。” 所以便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揣度了别人。 白猫舔完了新的猫条,懒洋洋地躺在了江舒的怀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江舒正在挠白猫的下巴,闻言睁圆了眼睛,震惊道:“不会吧?” 江爸爸手里现在的百分之六十的股权,有五十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剩下的百分之十, 才是江老爷子分给他的。 江老爷子一共有三个儿子,除了江爸爸是原配所生之外,剩下的两个都是现任妻子所生。 他从董事长位置上退下的时候, 给每个儿子都分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剩下的都留在了自己手里。 江舒喝了口饮品,歪了头有些疑惑:“就算爷爷把剩下的所有股权都给了二叔,他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啊。” 远低于江爸爸手里持有的股份。 裴望便笑, 他往前倾了点身子, 抬手拨开了小姑娘额前的碎发:“有办法的, 不过很复杂。” 他温声问道:“你想听我讲吗?” 江舒咬着吸管, 赶紧摇了摇头。 她对这方面称得上是一窍不通,也不想去了解, 而且裴望都这么说了—— 江舒对他投去了信赖的目光:“我相信你。” 裴望垂了眼睫, 浅浅地喝了口咖啡。 小姑娘的视线很是信赖, 裴望想, 是不是他再越矩一点,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