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类的手臂大小。 在安诺上辈子的记忆里面, 贺齐天选择拒绝跟他在一起这件事，实在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相比之下，反倒是安诺认为深爱他的男人不正常。 刚好在这时，一群小人鱼从安安的面前游过去，他们五颜六色的鱼尾巴看起来十分的漂亮。 尤其是打头的安诺, 鲜红的鱼尾上有些许金色亮片点缀, 漂亮的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你们听说了吗？马上就会有新的人类过来挑选人鱼了。” “是的，我听饲养员说，我们都会被选走, 我真的不想离开人鱼所。” “非要给那些讨厌的人类治愈伤势吗？我讨厌这种别有目的的人类。他们之所以对人鱼好，只是希望人鱼能在他们受伤的时候治愈他们的伤势而已, 根本就不是真的爱我们。” “没有一颗纯粹心灵的人, 就算死亡那也是他们的宿命。” “一定要利用人鱼来改变死亡结局吗？可我觉得他们就应该死去。” 在人鱼所里长大的小人鱼性格都很单纯，向往童话里那样纯粹的关系。 安安看似是在发呆, 实际上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听听。 他的想法跟那些小人鱼并不一样，从原主的记忆中可以得知，小人鱼这个种族本身就是为了治疗那些战士的伤势才诞生的。 人鱼所饲养小人鱼的目的也并不单纯，每个来人鱼所里领养人鱼的战士都需要缴纳高额的费用。 比起那些小人鱼口中所说的利用，安安觉得这要更像是在给那些战士工作，战士们照顾小人鱼的生活，则是付给小人鱼的工资。 “我们都说好了，千万不能答应叫贺齐天的人，我听说他的性格非常暴躁，动不动就会拿小人鱼出气。” 鱼群中的安诺说出了这句话，其余小人鱼对他都很信任，乖乖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选择那样一个暴力狂作为我们的饲主。” “就是，能够得到小人鱼的喜欢，那明明是对他们的恩赐！居然还敢有虐待小人鱼的倾向，这种人活该被精神力暴动折磨到死！” “大部分的战队在招收新人时，都会优先考虑拥有小人鱼的战士，或许那个叫贺齐天的，根本通过不了考核呢。” 听见从看似单纯善良的小人鱼嘴里说出这些诅咒的话，安安心里面莫名有些不舒服。 轻轻摆动了一下鱼尾，就朝着不远处的深水区里游去。 不止是人鱼所的饲养员不会在乎这条天赋为F级的小人鱼，就连鱼群里的小人鱼们也都不在乎。 安诺是一只A级的小人鱼，在他眼里像是安安这样的F级小人鱼根本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这一批小人鱼都是以安为姓氏，F级的小废鱼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安安泡在深水区闭上了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觉，尾巴上面挥之不去的疼痛感让他很难受，想着睡着后应该会舒服一点。 就在这时，一条拥有着绿色鱼尾巴的小人鱼游到了安安面前。 “哦，让我看看是谁呢？原来是一条F级的废人鱼。如果我是你的话，根本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个地方，直接找一面墙撞死，说不准还有投胎成C级人鱼的可能。” “怎么？这样孤孤单单的躺在这个地方，是因为快要死掉了吗？” 困极了的安安眼睛睁开了一道缝隙，认出这就是在他来之前跟原主打架，把原主鱼尾巴打成这个样子的人鱼。 安安看似是在忍耐疼痛，趁着这条人鱼发泄完心底情绪正得意着的时候，果断甩了甩尾巴抽在他的脸上。 小人鱼用尽浑身力气甩下去的耳光，足以让那条人鱼被扇的脑瓜子嗡嗡响。 安安打完就牟足了劲儿往远处游，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安安早就已经游到了另外一边。 就在这时，挑选新人鱼的未来战士们已经走进了人鱼所里。 为了确保在未来自己不会因为精神力暴动的问题死亡，所以基本上每个拥有战士天赋的人，都会在自己还小的时候就攒钱，只为了在满十三岁的那年去人鱼所买一条小人鱼回家养着。 这一批小人鱼里面就属安诺的等级最高，大部分战士都是为了他而来。 人鱼的等级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提升，还没到达成年期的安诺等级就有A级，未来说不准能达到传说中的S级。 上一世，安诺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出身贫民窟的贺齐天，心甘情愿跟他过苦日子，并且在日常相处中不可避免的爱上了贺齐天。 每当贺齐天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拼尽全力为贺齐天治疗。 饶是他付出了这么多，贺齐天却依旧不愿意跟他在一起，甚至将催情的药物灌到了他嘴里，让他身败名裂。 这一世，安诺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男人。 出身贵族，出手大方。 上辈子就算他选择了贺齐天，斯里普斯却依旧愿意在私底下送一些昂贵的东西给他。 最后在他身败名裂时，也是斯里普斯给了他最后的体面。 其他的战士们看见安诺选择斯里普斯的时候，莫名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没办法，斯里普斯确实是这一批战士里面家境最优越的。 像是人鱼这样娇贵的物种，愿意跟他一起回家根本不稀奇。 其他等级不错的小人鱼也都纷纷选到了心仪的战士，直到最后都没有人鱼愿意选择贺齐天。 今天到人鱼所里来挑选人鱼，对于贺齐天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甚至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一身衣服。 虽然这身衣服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的那件，但是由于清洗的次数实在是太多，已经开始微微泛白，看起来有些寒酸。 如果没有安诺提前跟其他小人鱼打了招呼的话，或许有人会愿意选择贺齐天。 毕竟他一张脸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人鱼喜欢这个世界上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 没有小人鱼愿意选择自己。 贺齐天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就算再怎么极力掩饰，心里依旧有些失望。 最近几年人鱼的培养越来越困难，基本上一年只能培养出来一批小人鱼。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错过了这一批的话，凭借贺齐天的条件，根本不可能再找到合适的人鱼。 没有人鱼安抚，战士的结局就是英年早逝。 就在贺齐天正打算最后再看一眼人鱼所里的场景时，突然有一条灰扑扑的小人鱼费劲游到了他的面前。 先是在他面前游来游去，又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吐泡泡，最后趴在边缘处，一双小手撑着脑袋，好奇的盯着贺齐天看。 贺齐天现在还小，才刚满十三岁。 或许是因为在贫民窟里长大生活艰辛的原因，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