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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1 / 1)

会的规模要大不少,但也不是特别严肃的会议,不需要人人都讲,基本都是一些近期有重大产出的实验室,又或者临近毕业答辩的学者才会上去做一个十几分钟的学术演讲。 秦灿去年发文章的时候已经讲过一次了,今年也就是听个热闹,听别人交流一下科研成果罢了。 于是他们几个人吃了口饭,便朝楼下的礼堂走去。 “建议以后大会可以一周一开,这样每周都有免费茶歇可以吃了。” 一进礼堂,郝七月就高高兴兴地说:“啊,我看到嘉嘉姐了,在那里!咦?原来谢哥今天也要演讲啊?” 秦灿一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礼堂设置在整座楼的地下一层,观众席由一排一排的阶梯座位组成。今天需要演讲的人都坐在前排,乔纳森左手边坐着的是洛嘉嘉,右手边坐着的是谢以津。 乔纳森似乎说了个笑话,逗得洛嘉嘉咯咯直乐,谢以津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秦灿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第一个演讲者是刘勃。 刘勃算是学术演讲的绝佳反面例子:紧张磕巴加上准备不全,闷头狂念PPT不说,时不时还会读错一个非常重要的激酶的英文名字。 在场的人听得是时而昏昏欲睡,时而一个激灵。 郝七月小声开口道:“救命,你们俩谁能救救我的脚趾,快抠抽筋了已经……” 郝五周:“爱莫能助,因为我也在抠。” 秦灿也很少听到这么炸裂的学术演讲:“……至少现在你们俩知道毕业演讲要避着什么讲了,总之千万别学他就对了。” 又轮了几个其他的演讲者后,便到了洛嘉嘉的演讲。 洛嘉嘉性格大大方方,采取幽默互动式的演讲,在这个让人昏昏欲睡的学术交流会之中算是一股清流。 她先是分享了一下之前在德国和美国交流的见闻,活跃了一下气氛,逗得不少观众都笑了出来,随即切入主题,进行了自己研究成果的展出。 结束后,郝七月一边疯狂鼓掌,一边憧憬地说:“嘉嘉姐好帅,简直是调节气氛的神!” 洛嘉嘉后面的演讲者是谢以津。 像这种由不同演讲者演讲的交流会议,最害怕遇到的事情,就是碰到洛嘉嘉这样幽默大方的优秀演讲者排在自己前面。 因为下一位演讲者很容易就会抬不起气氛,从而给观众形成一种感官上的落差,对比就会很强烈。 但谢以津的神色依旧镇定。 “下午好。”他说,“方才我的同僚就她在卵黄素和衰老方面的研究和各位进行了分享。” 他看向台下的洛嘉嘉,洛嘉嘉笑着对他点头示意,两人进行了一下非常自然的互动。 “而线虫母体卵黄素的分泌与生殖腺内的细胞分化是密不可分的。” 谢以津将视线重新投向了观众,道:“所以现在,我也想和大家分享我近期在生殖细胞肿瘤病理方面的一些发现。” 谢以津流畅地将洛嘉嘉的演讲过渡到自己的研究,神态和语气都从容自若,在谢以津开口的一瞬间,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跟着停了一瞬。 因为今天的会议面向的是不同的实验室,并非全是同一领域的学者,所以秦灿听得出来,谢以津对其中的一些内容做了简化。 尽管如此,他只是站在那里,哪怕只是淡淡讲述着一些最基础的研究原理,却还是给人一种“我的研究天下无敌”的感觉。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不愿意放过每一个细节。 郝七月给洛嘉嘉之前每个演讲的评价要么就是“好无聊”,要么就是“好牛逼”。 但唯独到了谢以津这里,她喃喃地开口道:“我要是以后也能讲成这样就好了。” 秦灿沉默着没有说话。 谢以津的演讲流畅完美,他们听得入迷,时间的流逝似乎都跟着变快了,眼看着演讲不知不觉接近了尾声。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演讲最重要的总结部分时,谢以津声音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 “在确定了生殖细胞肿瘤与哺乳动物卵巢畸胎瘤的同源性,同时……” 其实谢以津尾音的颤抖很轻,只要继续接着说下去,几乎是不会有人察觉到不对的。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谢以津却没有继续接下去,而是突然站在原地安静了几秒。 秦灿怔了一下。 这样的几秒停顿在日常对话里一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放在一场公共演讲里面,尤其是在寂静的礼堂中,就显得有些明显了。 更主要的是,谢以津的演讲从头到尾都进行得从容,看得出来准备十分充足,却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停顿,叫所有人都有点意外。 台下的观众有些疑惑,郝七月和郝五周也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郝七月问,“前辈是太紧张了吗?” 好在下一秒,谢以津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声音,重新开口道:“同时也确定了它们都是由第一次减数分裂后未成熟的卵母细胞分化而来,因此我们可以得出……” 谢以津的神情保持着镇定,恢复了之前演讲的速度,流畅且冷静地接上了他之前正在陈述的要点。 郝五周松了一口气,说:“应该不是紧张,可能只是嘴有的时候跟不上脑子,很正常,我演讲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这只是一个很短的插曲,一个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瑕疵,所有人都继续沉浸在了谢以津接下来的演讲中。 但唯独秦灿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 嘴跟不上大脑,确实是非母语演讲时经常会出现的状况。但谢以津的英文已经是母语者水平的流畅,而他不可能在这样级别的会议上紧张。 秦灿紧紧盯着谢以津的脸。 谢以津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常态,因为此刻他们离得太远,秦灿很难捕捉到他脸上细节的改变。 但是秦灿却敏锐地注意到,谢以津的手捏住了讲台的边缘,似乎因为太过用力,骨节微微泛起了白。 这感觉就像……他是在借力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样。 一瞬间,一股极其不祥而微妙的感觉笼罩在了秦灿的心头。 不对。绝对有哪里不对。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秦灿猛地转过头,抬起眼,看向了礼堂最后方的窗户。 他们此刻身处的礼堂很大,隔音也很好,平时是用来给学生们上课的,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而且因为礼堂位于整座楼的地下一层,所以只有在最后一排有很小很窄的一方窗户,勉强可以窥到几分外面的天色。 秦灿骤然睁大了眼。 尽管那扇窗很小,但此时此刻,秦灿看到有透明的液体正急促地敲打在那一方玻璃上,蜿蜒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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