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厢房能找到答案。” 闻言,安俊良和奚白璋皆朝他看过?去。 . 夜晚,长风呼啸,崇安寺桃花纷乱。 一顶轿子匆匆而至。 须臾,从里头下来一人。 他踩着地上的花瓣悄然往后院厢房而去。 进了间?屋子后,他提盏灯四下看了看,然后轻启墙上的暗格机扩。 很快,墙从中间?向两?侧移开,渐渐露出一扇门来。 他叩了叩:“是我。” 片刻,门打开,露出另一间?厢房的模样?。 房内烛火微亮,纱幔重重落在地面。 “你如此着急见?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一名妇人问?。 这妇人正是裴彦之妻何氏,何姣英。 “英娘,我恐怕被他怀疑了。”他在桌边坐下,接过?何氏递来的茶:“昨日,他大张旗鼓派人去查账册,虽查不?到什么,但定是已对我起疑。” 何氏道:“你慌什么?那些账册无论怎么查,也只?能查到些不?相干的官员。官宦之家,谁还没个人情往来的?” “可你清楚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清楚,但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道?你非朝廷中人,谁会往旁的去猜想?” “英娘,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查到我并没什么,我就怕将他也暴露,那么多年谋划恐怕就泡汤了。” “你约我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个?”何氏说:“裴沅祯已经盯上我你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你怎能轻易跟我见?面?” “我......我心里没底,也没个谋算。” “越是如此,你越要沉住气别?自乱阵脚。赶紧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那你呢?” “我跟他说近日梦魇,来这里清修,过?两?日再回。” “英娘,”裴望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既如此,我今晚留下如何?我来的时候很小心,没人看见?。” 他的唇在何氏的脖颈上急切探寻。 何氏拍打他:“你疯了?这里是寺院。” “英娘,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想吗?” 他的手从衣摆里钻进去,何氏娇喘一声?,闭上眼。 纱幔里,两?人的身影纠缠,气息越来越浓,后头的话也没再谈下去。 裴沅祯在外听了会,足尖一点,迅速离开了。 . 马车里,裴沅祯阖眼静默。 原来裴望跟何氏是这等关系。 其实他早该看出来的。 记得小时候,他跟裴沅瑾从私塾下学?爬墙,被发现后,两?人跪在院里受罚。 何氏路过?,看似不?偏不?倚地为他们说话,实则句句暗指他教唆裴沅瑾。他无从辩驳,只?好一力承担下来。 后来,裴望赶来将裴沅瑾领走,然而走之前,他跟何氏互对了几?眼。 当时就觉得两?人的眼神些许黏腻,但彼时他年幼并不?知其中之意。如今看来,何氏与裴望早在多年前就有了首尾。 没多久,马车停下来,外头侍卫道:“大人,到府上了。” 裴沅祯睁眼,掀帘瞧了瞧外头天色,已是寅时,再过?不?久就该入宫上朝。 想了想,他吩咐:“去平福巷吧。” “是。” 马车又缓缓启动。 . 沈栀栀是被热醒的。 眼下天气渐渐闷热起来,她夜里睡觉贪凉,常常喜欢把腿露在外头。 今日也不?知怎么的,整张软衾全裹在她身上,密密实实的,热得她冒汗。 她迷迷糊糊掀被褥,抬脚蹬了蹬。 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蹬了蹬。 下一刻,她倏地睁眼。看见?床对面坐着的人时,吓得惊呼出声?。 裴沅祯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嘴巴:“是我。” 沈栀栀拍着胸口后怕:“你大半夜不?睡觉,闯我的屋子做什么?” “我一会要去上朝,还早就过?来看看你。” “你不?声?不?响坐那,吓死我了。” 裴沅祯轻笑:“谁叫你睡觉不?老实。” 他一掀帘,入目的便是一双纤细白皙的腿。 好看是好看,就是容易着凉,索性?拿被褥严严实实裹起来。 裴沅祯问?:“还睡吗?” “你在这我怎么睡得着?” “那就陪我说说话。”裴沅祯将她抱入怀中,如往常一样?,下巴靠在她肩上。 他做这个动作时,往往是比较疲惫的时候。 沈栀栀心疼:“你夜里去做什么了?” “唔.....你怎么知道我夜里去了别?处?” “你身上有花香。” 裴沅祯勾唇:“你就不?怀疑是别?的女人的香气?” “我自己做过?花露,自然懂得区分。花露的香气是混合复杂的,跟单一的花香不?一样?。” 裴沅祯捏她:“竟不?想我的栀栀如此聪明。” 沈栀栀骄傲地哼了声?,手不?经意摸到他肩上的伤疤,问?:“对了,你这里的伤好了吗?” 提起这个,裴沅祯默了片刻。 低声?道:“栀栀,有件事......我其实瞒了你。” “你是不?是想说你假装受伤的事?” 裴沅祯诧异:“你知道?” “哼!”沈栀栀气:“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回京的时候,无意中从奚白璋口中得知的。” 裴沅祯摸了摸额:“你不?生气吗?” “我本想生气来着,”沈栀栀说:“可不?知为何气不?起来。” 她垂眼:“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即便受伤也只?是想让我留下来,我非冷血之人,怎么忍心怪你?” “沈栀栀,”裴沅祯盯着她:“你居然都清楚,为何对我还如此绝情?” “我怎么绝情了?”沈栀栀说:“我又不?知道你心里的打算,我以为你想纳我做妾呢。” 听得此,裴沅祯有些后悔。 说来说去,还是怪他,若是早对她坦白自己心思,也不?至于走这么多弯路。 沈栀栀继续道:“我其实喜欢你来着,可不?敢应你。在荆城,奚白璋说你时日无多的时候,我差一点就想应你了。” “我想着反正你也活不?久了,陪你最?后一程罢,大不?了我回村当个寡妇。” “......” “后来回京得知你是骗我的,当时的心情......怎么说呢?比起生气,我更觉得庆幸。” “幸好你没死,幸好我不?用背负一辈子的内疚活着。” 她絮絮叨叨说着,身上的香气幽幽地萦绕在他鼻尖。 而她衣衫单薄,领口之处露出点莹白的弧度来。从他的角度,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看得清楚。 裴沅祯可耻地瞥了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