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下巴搭在监视官肩头,视线望向电脑屏幕,看得津津有味。 沢田纲吉一句“别闹”不假思索就要出口,白兰却忽然闷闷道:“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啊?” 沢田纲吉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视频画面边缘若隐若现的那位女性,醒目的粉金拼接发色十分上镜,即使瞧不清脸,也可以看出其身材性感惹火,她甚至还会不时捧起胸前的两团,挤出幽深的乳/沟,着实令人脸红。 棕发监视官脸上“蹭”地着起一片火云,先前没注意,经白兰这么一提醒他才发现视频里的“亮点”,做贼心虚般慌忙叉掉了网页。 白兰神情有些莫测,口吻却是揶揄的,“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监视官。”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沢田纲吉尴尬的解释并没有起什么作用,他索性生硬地转移话题,状似凶巴巴地唬道:“入职报告写好了?” 白发执行官自讨没趣地咂咂嘴,移回自己的电脑前继续噼里啪啦地敲字。 没过两分钟,片刻也闲不住的白兰便又想找青年寻开心了,他往椅背一靠,欣赏了一阵监视官懊恼的侧颜,正要开口,一道刺耳的警报却猝然落下。 所有人都神情一肃,前后不过用了十几秒,当班组便已整装待发。 虽然警报级别不高,但没有人掉以轻心,沢田纲吉他们用最快的速度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然后便被小巷里惊天动地的痛苦尖叫袭击了耳膜。 棕发青年看了看地上捂着裆部不停求饶满脸鲜血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衣着性感,不停踢踹,狠招尽出的女孩,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是受害者。 毕竟从[西比拉]给出的检测数据看,有犯罪倾向、色相浑浊的无疑是女生脚下那个哀嚎连连的狼狈男人才对。 案情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执行官乘坐的押运车还要有一阵子才能到,在闹出人命之前,纲吉和百叶赶忙上前将两人拉扯开来。 周围太暗,等把人都弄出窄巷,沢田纲吉这才发现受害者竟是“熟人”,无它,那粉金发色实在太有辨识度。 辣妹顶着浓妆,明艳的五官上满是厌恶和暴戾,她尤嫌不解气,一把挣开百叶不怎么牢靠的束缚,蹬着十来厘米的高跟鞋,又实实在在的往男人下面重踩了两脚,本就疼得哭爹喊娘的嫌疑人这下彻底昏死过去。 沢田纲吉看得目瞪口呆、冷汗直冒,只感觉自己似乎都跟着痛了起来,一时甚至忘了阻止就这么傻傻站着。 “怎么?觉得我下手重了?” 辣妹喘着粗气嗤笑一声,恶狠狠瞪向棕发监视官的桃花眼仿佛在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百叶咳嗽了一声,示意自己的搭档把犯罪嫌疑人铐起来等救护车,她则负责安抚受害人的情绪了解前因后果。 沢田纲吉终于想起来自己的任务和职责,赶忙稳住心神,把犯人绑起来,并尽力维持现场秩序,疏散围观人群。 “啊……他不是前段时间的那个……吗?” “迪诺的……” “……真的假的?” “拍下……传到……” 断断续续的议论声不怎么分明地传进耳里,好似隔了一层塑料薄膜听不真切且缺乏真实感,棕发青年顿了顿,沉默地埋下头,拿着相机、手套和物证袋转身去拾取巷子里双方因肢体冲突掉落的物品。 押运车姗姗来迟,白兰第一个跳下来,喟叹般呼吸着外面乱糟糟、闹哄哄的新鲜空气,他仿佛找到了什么感兴趣的食粮,紫罗兰色的双眸猫儿似的微微眯起。 正不耐于描述遭遇的火辣女孩见状撩了一把卷发,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 “每次都等事情结束了才英雄般闪亮登场,真不知道有什么用。” 百叶有些尴尬,白兰却恍若未闻,只一个劲地朝巷子里的监视官眨眼吹口哨,活像刚出狱的、不知悔改的地痞流氓。 白兰每嘚瑟一下,沢田纲吉的眉头都要更皱一分,在辣妹连串蹦出的“这种家伙到底是怎么收入执行官编制的”、“公安厅原来是什么货色都可以进的地方吗”、“贪污受贿”、“潜规则”等种种质疑揣测中,棕发青年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胳膊肘把自己的执行官拖到了无人的角落拎着耳朵教训了一番,然后才回到受害者面前,将其遗落的物品交还给她。 其中有散落的学生证,刚才整理东西的时候沢田纲吉碰巧瞄到了其中的内容—— 濑崎大学·朝苍鸩 青年不禁默默感慨,[是名校啊……] 沢田纲吉认为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番,以免白兰就这么被误解,他正儿八经地用终端出示了自己的执行官在训练所的培训记录、影像,以及各类审批文件、入职报告书等等,看得出手续十分齐全。 “那名执行官虽然看起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关于他的所有审核过程都是公平公正公开透明的,没有一处不合乎规定,他接受专业培训的时间甚至比其他执行官更长,成绩也更优异,如果小姐你还有疑问都可以去公安厅官网上搜索、彻查,我保证,没有任何舞弊、造假的地方。” 沢田纲吉身后的白兰听得津津有味,就连前面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照单全收,丝毫没有因才被青年训诫一顿而低落。 大概是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选择当面理论,朝苍的声势不禁弱了几分。 “这么较真干嘛……有病吧。” 她一边暗自嘀咕一边打开自己的帆布包检查起来。 “啊——!我的粉饼还有香水!都摔碎了!!这可是限量新款啊!!早知道刚才就再多踢两脚了,这种浑身酒臭味的恶心大叔怎么还不给我呛死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啊混蛋!!” 包内的惨状令朝仓越发暴躁,不停往外扑棱的粉状物和浓烈的香气有些呛人,沢田纲吉不动声色地离远了一些屏住了呼吸,要是没忍住当面打喷嚏那就太失礼了。 然而他的行为却引发了新的问题。 “怎么?看不起我这胭脂俗粉嫌我脏?” 朝苍敏感地盯着棕发监视官,张牙舞爪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纲吉有些讶异,慌忙解释道: “怎么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 随着少女逃避般的怒喊一起冲来的,是她手中分量不轻的布包;一旁始终懒懒散散、兴致缺缺的白兰看到这终于微微挑眉,眼中盛满玩味的笑意。 镜子、卷发棒、化妆品,书本、文具、防狼喷雾,各种瓶瓶罐罐,不分彼此一起招呼上来,沢田纲吉虽然下意识挡了一下,但还是被砸得有些狼狈。 没能牢牢闭合的小巧眼影盒冲破阻碍,展开翻盖,以大地色为主色调的眼影粉打在洁白的衬衫上,留下了一片黄灿灿的污渍。 百叶没能料到刚刚看起来还挺中气十足的少女会突然情绪崩溃,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