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第一次这样抱秦彧了,不过先前几次氛围或严肃或旖旎,没机会让他这么调笑。秦漠炀抱着他往卧室去,用染着笑的眸子轻飘飘扫过秦彧身上尤带着些暧昧痕迹的含蓄肌肉,忽然想到,别看秦彧天天这么乖巧听话的样子,要论武力值,起码能一个揍他五个,但凡秦彧性子烈点不乐意被少爷搞,他当初要是敢来强的,多少得负点伤。 嘶……这么一想,就照他这见天欺负自家家臣的劲儿,到现在还全须全尾健健康康,是多亏了小家伙够忠心又脾气好啊。 ——秦先生直到此刻才感觉到,可能他才是两人当中最先被偏爱的一方。 秦彧乖乖被他放在床上,跪坐在床沿给他解衣扣,才慢吞吞说:“我肌肉其实没别人壮……明明是一样的训练量。” 秦漠炀在他劲瘦腰肢上摸了一把:“这样刚好,再壮就不好看了。” 但秦彧有点纳闷:“再壮点会更好保护您。” ……那种感觉更明显了。 秦漠炀失笑,虎口抵着秦彧项圈把人仰躺着按在了床上。 秦彧自觉地张开腿,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认真望着身上男人,带着点他自己或许未曾意识到的痴迷,他伸手,用食指屈起的指节轻轻碰了下主人眉骨,沿着轮廓描画男人深邃的眉眼,只是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臂,抬起膝弯蹭了蹭秦漠炀腿间被性器撑起帐篷的布料。 “下面很湿很软,主人可以直接进来。”他温和地阐述一个本不该用此类态度讲出的事实,秉着自己一贯用平和语气讲色情话语的习惯,顿了一下又问,“或者,先让我疼一疼?” 秦漠炀骑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脱衣服,凤眸垂着眼皮居高临下看人就带上点天然的骄矜冷淡。 “要哪儿疼?”他问。 “主人给的,哪儿都行。唔!……”未尽的尾音化作声低哼。 秦漠炀一贯擅长打一棍子给个甜枣。把人惹哭了就哄,把人咬出血了就舔,耳光将家臣秀气的脸庞打出红痕,接着就用手掌捧着他脸抚摸,俯身在那处吻了又吻,温热吐息缠绕秦彧耳畔:“很喜欢吧,你硬得好快。” 在那半小时里软下的性器再度勃起,精神地抵在秦漠炀腿间,毫无阻隔地传递欲望的滚烫。 “又怕疼,又恋痛。”秦漠炀语气似嗔似笑,“这可让我有点为难呢,阿彧。” 恶人先告状。是谁从一开始就明知自家家臣怕疼,还偏要将痛与性一并施与,直到懵懂的家臣再分不清其中区别,生生被他调教出个一碰就软的身体?秦漠炀亲手将独属于自己的缪斯修琢成型。 在秦彧腰下垫个松软的枕头,秦漠炀折起他一条腿,轻缓地将自己抵进那个湿哒哒等人疼爱的小口,里面尤跟初次让他操弄似的紧致,但家臣显然不像那时稚嫩得只会僵着身子被动承纳,已经学会了主动抬臀,迎着肉棒往深了吞,碾过某处时就忽得急喘,眼睛眨得飞快。 “就别想着更疼了。”秦漠炀勾起个无奈的笑,伸手拿过遥控器,拉上卧室厚重的窗帘,将正午烈阳阻在这片天地之外,在隐隐躁动的昏暗中低头轻吻秦彧额头,“不想把你惹哭第二回 。给你舒服的,嗯?” “……好。” 秦彧夜盲,环境暗下来,在他眼里就和完全黑暗没什么两样。他看不清主人模样,瞧不见主人动作,只能凭感官在脑中补全秦漠炀的一切轨迹,触觉因此而异常灵敏,落在锁骨的唇,撒在颈窝的鼻息,指尖在大腿内侧滑向更不可言说的地带,五指圈住阴茎,电流在这一刻窜过全身。 “嗯……”他的喘息带上鼻音。 面对面的姿势,秦漠炀进得不深,动作也难得温柔舒缓。秦彧还有余力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向主人讨吻,秦漠炀便笑着贴上他唇瓣,一边抚慰他委屈了许久的性器,一边拿捏着力度在那口热情的小穴里挺腰碾弄。 小家臣被他逐着舌,只能支吾泄出点含含糊糊的呻吟,秦漠炀刻意往他前列腺的位置顶几下,身下这幅身子就狠狠打上两颤,爽到腰软。 被他一把揽了腰身,才没跌进松软床铺间。 “喜欢这样做吗?”秦漠炀问他。 “喜、喜欢。”什么也看不清,秦彧索性闭上了眼,“好舒服,但、唔!……但是您……您会舒服吗?” 男人抓住他的右手腕,引他将手放上两人相接处那段没有顶进体内的炙热,秦彧像被烫了下,指尖微微蜷缩,但乖乖放在那儿没擅自挪开,秦漠炀的手掌覆在他手背上,微一使力向下按,让他用手指将柱身包裹。 “阿彧摸摸这里,我就舒服了。” 昏暗房间看不到秦彧脸上闻言更深一层的红。 秦漠炀只能感受到家臣修长的手指颇为无措地在他阴茎根部乱摸,随着他的每次挺进与抽出,那手指就不时愣上一秒,而后再尝试性地去触摸未被顾及的别处。笨拙又努力的讨好,秦漠炀简直能想象自家家臣那秀气的长眉会迷茫地皱起个怎样的弧度,竭尽所能地只想要主人也爽。 不是只有激烈的性爱才会爆发快感。被主人不疾不徐地操弄,酥麻也依然丝丝缕缕蔓延进每一个骨缝,如一汪温水将身体淹没,缓缓接管所有清明的神智。 “我……我快到了,主人……” 秦漠炀在他锁骨留下一枚吻痕。 “想要现在射吗?” “要……”家臣被调教得熟练,“求求主人,让我射。” 男人却没立刻应下。 他声音忽得放沉了,语气透出说不清的蛊惑,“阿彧,换个称呼。” “换……”秦彧浑身爽得不行,让秦漠炀一通温柔的伺候弄得神情都染上点懒洋洋的涣散,脑子里除了先生和主人,一时想不出半分成型的词汇。 秦漠炀压在他身上,抓起他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中指指根传来异样的硌迫。 秦彧呼吸微轻。 “……#%。” “大点声。”秦漠炀警告地在人耳垂一咬。 “…哥哥……”秦彧讨好地侧头亲他,“漠炀哥哥,我想射了,求你。” 虽然不是想要的答案。 秦漠炀默默深呼吸——但怎么突然觉得这个更甜呢? 他好像又被拿捏了! 第四十二章 简单解决过午饭,秦漠炀没一会儿又得去公司开会。 家里只剩一个人,秦彧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扯了张一次性抹布擦净刷锅时溅上厨台的水迹,一手叉腰最后巡视了一遍厨房,厨具齐整,没有油污水渍,干净亮堂无异味,可以收工。 他把手指放在水柱下冲洗干净,纸巾擦拭过指间扔进篓里,终于不紧不慢从围裙口袋里取出响了许久的手机——反正先生有特殊铃声,至于其他人,爱谁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