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开始,显著变得流氓极了。 一点矜持也不打算装了是吗? “……先生,我蛋糕还没吃完。”秦彧闷闷。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蛋糕给先生按摩,也不知怎么的,最后反倒挨了顿打,实在世风日下人心炎凉。 东郭先生与狼,吕洞宾与狗,郝建与老太太,秦彧与他先生。 “嗯哼。”秦漠炀愉悦地把小家臣从腿上放下,看人温驯地顺势跪在了地毯上,满意地拍拍他脑袋,“那就继续吃吧。” 他把盛着半块慕斯蛋糕的雪白瓷盘放到秦彧身前。 秦彧迟疑地挣了下被束缚得结实的胳膊。 对上秦漠炀笑眯眯的模样。 秦彧:“……” 混你秦家一口饭吃,真的很不容易。 青年垂了眸,长长的眼睫遮住情绪,就着这么个屈辱的姿态俯身跪趴,伸舌慢慢舔舐起蛋糕上层橙色果酱,鲜艳舌尖沾了这半固体,本能地抿唇吞咽。 他吃相很是斯文,即使是这样小狗一样舔舐啃食,唇角沾了奶油,瞧起来也总是温雅得体的,没有露出什么难堪的模样。 ——前提是秦漠炀不要捣乱。 韧硬的皮鞋底踩上遍布红云的臀肉,鞋纹摩擦,针刺般粗粝密麻的痛沿着下身窜上脊髓。 鞋的主人用点力,本就没有手臂支撑的秦彧就只能晃了身子,饶是多年练武的核心力量努力维持了平衡,脸颊还是蹭上了一道长长的淡黄慕斯。 秦彧敢怒不敢言,也不顾斯文了,泄愤似的两大口吃完了余下一小块蛋糕,直起身子来:“我吃好了。” “不要浪费食物啊,狗狗。”秦漠炀踩着他的背把人摁回原位,“真的吃好了吗?” 盘子还有一点零碎散落的蛋糕屑。 秦彧眨眨眼,把差点儿出来的一点儿泪水憋了回去,听话地用舌仔细将盘子清理干净了,末了才委屈地用脸去蹭男人的腿——把慕斯涂在了那人整洁的西装裤上。 “挨打没挨够?”秦漠炀拎着秦彧把他塞到了自己身旁的沙发角里,一边给他擦眼泪,还不忘似笑非笑吓唬他。 “哪有动不动就打小狗的。”秦彧熟谙秦漠炀大多时候的性格表现,知道什么时候要乖乖听话,什么时候可以和他玩笑,刚刚出乎意料翻车过一回,这回就必然没什么问题了。 “别人家狗都是宠物,怎么做先生家的狗就只能挨揍?” 秦彧恨自己泪腺太浅,接过秦漠炀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擦不争气的眼眶,语气倒是带笑。 “哼……”秦漠炀嗤笑,俯身逼近他,一口咬住了青年柔嫩的耳垂,锋利的齿咬合、磨牙,感受被制住的猎物骤然僵住的身体,“不止。我家狗还能挨操——你要试试吗?” -------------------- 有点sp 第六章 秦漠炀嘴上说得狠,到底是知道分寸。 秦彧平常事务繁多,除了公司的明面事务,秦家在安州还未洗白的一部分资产也归秦彧打理,一个助理,比他这当总裁的要忙上几倍。 秦漠炀心里如何有念想,也不会禽兽到再胡乱给本就忙得焦头烂额的小家臣添堵,只偶尔拉着人逗逗他。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也没什么进一步发展。 只是秦彧应对他耍流氓的架势愈发娴熟从容,连耳朵都不会轻易红了。 “秦总,刚刚有来电。似乎是您母亲的。” 秦漠炀结束会议出来,秘书周杳为他递上手机,提醒道。 秦彧迅速算了下日期,在身后开口说:“应该是家主……”他音未发全,顾及到周杳在旁边,不着痕迹改了口,“家里老先生寿辰要到了,今年该轮到您来办。” 秦漠炀轻轻笑了一声:“估摸着她找我也不会有别的事儿。” 他兴致缺缺,随手把手机转手给了秦彧。 “你回个电话吧。” 知道秦夫人和先生关系一向不和,秦彧低声应了,转身去楼梯间回电,不打扰秦漠炀耳根清净。 通过话后刚回办公室,就被抱了满怀。 秦彧近来简直有点怀疑自家先生得了什么皮肤饥渴症,好像一会儿不对他搂搂抱抱就难受,虽说他对这份亲近很是受用,可不得不说,先生有时也确实粘人过头了。 会让他无端产生些好像在谈恋爱的错觉。 虽然其实他并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阿彧……” 秦漠炀身量和秦彧差不多高,这么个拥抱实在称不上小鸟依人,秦彧被他抵在门板上,哭笑不得地抬手轻轻拍了拍人肩膀:“我会把事务都安排好的,先生。” “嗯。” 秦漠炀显然因为这么个电话的打扰而兴致不高,周身显而易见地低气压,轻应了一声。 秦彧不清楚当年把他带回秦家的秦夫人和现如今自家先生之间有何隔阂,但知趣地没有多问,静静任由秦漠炀搂着他。呼吸声在这环境里似乎都无限放大了,灼烧着被气息喷洒的皮肤。 秦彧以为先生会侧过头在他脖颈咬上两口,但出乎意料的,这次只是安安静静抱了一会儿,男人便后退一步松开了手臂。 “走吧。” 这场会开得长,早过了公司的下班时间。 秦彧摘过衣钩上挂着的灰白格子围巾,给秦漠炀仔细围上了。 秦彧大概有点不知哪个少数民族的基因,眼睛并不是汉人常见的棕黑色。临近夕阳的辉光从落地窗打进来,一双茶黄色的眼瞳愈发像对剔透琥珀,秦漠炀看着,忽而又笑了。 琥珀就带了点疑惑,抬起来看他。 “说你是小狗好像错了。” “……嗯?” “阿彧这眼睛,倒像只猫咪。” 秦彧抿抿嘴,搞不懂自己在先生眼里的形象怎么净像猫猫狗狗了,偏就不是人。 夕阳转夜总是无声,方才还余着半边残阳,当黑色的SUV驶上跨江大桥,桥边已亮了两排夜灯,城市之中看不到星星,只有冷月高悬,天幕深邃。 秦漠炀落了车窗,风声掠耳,江风森寒。 秦彧平素不会去管先生的举动,这会儿犹豫许久,明知道秦漠炀心情不虞,还是轻轻开了口:“先生,风太凉了,要不关上窗吧……” 后视镜里的男人垂着眼看手,面色瞧不出什么情绪。 不似秦彧天生带着三分笑意的长相,秦漠炀没那微微上挑的唇角,又是副眼尾狭长的凤眼,不做表情时时常显得清冷,旁人看了总会多多少少犯怵,直接导致秦漠炀大学期间连朋友也没交上几个。 就算是秦彧,偶尔也判断不准他是在单纯地出神,还是性子已经压到了边界。 好在这次没出差错。 “嗯?”秦漠炀抬头看了他一眼,“阿彧冷了吗?” 秦彧想说只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