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也就是她?的任务对象有很深切的关系。 这种关系,或许会对之后?的超度产生?一定的作用。 “我明白了,谢谢。” 虽然之前还在打趣愈史郎,但对方?送来了重?要物品,胡桃和人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自?然不会盯着之前的事不放。 整座大山常年落雪,加上胡桃他们来的时候选在了傍晚,此刻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对愈史郎这个鬼都还算友好。 但大山距离城市不近,长?久停留的话,愈史郎可能会错过回去的时间。 万一运气不好,恐怕在半路上就会被太阳消灭了吧。 想到?这里,胡桃又提了一嘴:“说起来,愈史郎先生?不需要我送走吗?” “!” 一瞬间,愈史郎就跟炸毛的猫一样,险些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不对!才不要你送走!我还能继续画珠世小姐!我要等珠世小姐转世的!” 胡桃:…… “嗨呀,放心啦。”她?上前一步,拍了拍愈史郎的肩,“我早已经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送人上路的年纪了。” “你既然不想,那我也不会做免费的生?意啦。” 胡桃微笑道:“不过,如果你有这个需求的话,请务必找咱们往生?堂,在这方?面,我们可是专业的哦!” “才不要啊!” 愈史郎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他赶忙从胡桃的手下钻出,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喊—— “你们快去解决炭治郎的事情吧!” 生?怕他们太闲关注到?自?己。 画面有些好笑,一边的太宰治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原本还有些伤感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破,连带着那些灵魂的表情也放松了些。 胡桃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上扬。 “就应该是这样嘛。”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不必过于伤感。” “笑着上路,岂不比哭着上路要好?” 放完了话,胡桃把目光放到?了一边的小屋上。 来时她?做好了露营好几天的准备,特意带了个不小的包裹,结果一上来就完成了任务。 不过现在夜色已深,这种时候下山确实不太合适,不如在山上住一晚,等太阳出来再下山,或许会安全不少。 这样想着,胡桃便打算去旁边的小屋住上一晚了。 小屋一看就饱经风霜,据说已经存在了上百年。 正常来说,这屋子怕是危房,可胡桃走进去一看,里面竟然还很干净,显然是有人日常打扫的。 甚至还点了炭火,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听说这位灶门?炭治郎原先家里是卖炭的。”太宰治大方?地跟着走了进去,左摸摸右摸摸。 “看来即使是变成了鬼,他也还维持着以前的生?活呀。” 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炭火了。 很快,他便找到?了床的位置。 怎么说呢,那肯定是比不上往生?堂那张舒适的床的,不过他们也没多少机会能感受大正时期的床吧? 就像旅游一样。 这样一想,他顿时兴奋地往床上一坐,顺带着拍了拍旁边的床板。 “胡堂主!这边是床!可以休息哦!” 胡桃眼睛一亮,也跟着坐了过来,与太宰治动作一致地拍了拍身下的床,虽然硬邦邦不是很舒服,却能感受到?一股温柔的气息。 这是家独有的味道。 居然维持了这么多年啊…… 不大的屋子里,仿佛还能看到?故人的欢声笑语,灶门?炭治郎就是在这样一个温柔的环境中长?大,才塑造了他温柔的性格。 胡桃如今也算是见?了不少与炭治郎相关的活人死人了,但凡提起他,这些人的嘴中都不离一个温柔二字。 她?虽没有机会和炭治郎直接交谈,却也看出了些许。 一个拥有强大力?量,却控制着自?身最基本的欲望,不去伤害他人,这样的人,可以说是非常罕见?的大好人了吧? 加上屋内的陈设,多年以来的维护,不难看出,他还很念旧。 这样的人,却遭遇了那样的悲剧,实在是令人惋惜呀。 黑暗中,不仅是胡桃想到?了这些,作为最了解任务的太宰治,他看到?的自?然要比胡桃更多。 是因为是古人吗? 居然如此单纯,仿佛世间的黑暗都不存在于他们身上一般,耀眼得让太宰治都忍不住闭上双眼。 屋内明明一片漆黑,却比任何地方?都要明亮,而且是温和的,不会灼伤人双眼的明亮。 作为异能力?者,太宰治在普通人中是怪人,是异类。 而就算是在异能力?者之中,他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这样的他,能够拥有友人什么的,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吧? 可即使拥有友人,他也一直在思?考着,仿佛天生?以来就在思?考着常人不会考虑的问题。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若世间一切都会按照预料发展,那么人活于世,岂不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情? 然而此刻,灶门?炭治郎却在以一种特殊的形式告诉他—— 即使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痛苦,他也比任何人都要坚定地活着。 活着,是自?制,是控制己身的情绪与欲望,不去伤害他人,即使身处痛苦的环境之中,也要将自?己的温柔辐射给他人。 “真是……圣人呐。” 太宰治的声音很小,在不知不觉中说出来之后?,他下意识望向胡桃,却见?胡桃已然靠在另一边睡着了。 唯一的员工先生?叹息一声,将胡桃抱下,从坐姿换成了躺着的姿势,多少让她?睡得舒服些。 也不知是不是前一日太舒服了,他此刻莫名?有些睡不着。 大雪覆盖的山上有些冷,来时他们都披上了厚实的衣服,也不知胡堂主从哪翻出来件黑色的小袄,与她?一直穿的衣服款式挺像。 或许胡堂主同?样款式的衣服放了很多? 因为天冷,此刻的大门?是紧闭的,太宰治只能将目光放到?窗外。 长?久身处黑夜之中,眼睛也逐渐能够视物,于是他的目光落到?了外面的人影身上。 是灶门?炭治郎。 明明被夺走了自?己的栖身之所,但他似乎完全没有生?气,只是在外面静静地守着。 是在等他们离去? 看上去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 风吹动着他的长?发,头上的火焰纹路仿佛活了一般,在黑夜中扭曲着,跳动着。 忽然间,他似乎有些难受地弯下了腰。 是又被鬼的细胞影响了吗? 太宰治靠近了胡桃,绷带缠绕的手指轻点胡桃的衣衫,随时准备着喊醒她?。 然而下一刻,灶门?炭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