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样的花言巧语唐豫进用来哄过多少男人。时停春“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事后却又对此感到懊恼,干嘛不直接在这个时候和人确认点稳固的关系,至少让这家伙发誓不去找别的男人,这样他跟他要是勉强谈个恋爱也不是不行——对此他似乎又搞错了因果关系,不过目前他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他只是在想,后入的姿势果然操得更深一点,他感觉唐豫进的整根阴茎一下就楔入他的身体,几乎要顶进他的胃里。肠道完全被性器撑开,每一寸褶皱似乎都被抚平,完全进入的时候,他在想唐豫进之前真的有这么大么。光是进入就让他有点承受不住,甚至隐隐有几分恐惧。 好在快感很快取代了异物侵入的不适,随着唐豫进开始抽送,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喘息,总算坦诚了一次,坦诚了自己的呻吟,也不再说一些难听的话语。至少不再嫌唐豫进脏的事情。 虽然唐豫进并不在意这样的评价,只是难免会将它等同于时停春对自己的态度。至少半个月前他是真的以为时停春想和他恋爱,由此被勾起了一点对时停春的心思,却在半个月后又觉得时停春对他的嫌弃就是时停春没这个想法的原因。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贱人本来也没什么恋爱的权利,更何况是在停尸房里。可被时停春那么一提他才发现,自己又确实很想找个能让他寄托情感的对象——而不是时停春想要的床上关系——即使他不了解对方,也并不多么喜欢着他。 如果时停春不愿意,那看来他还是得找别人。他想是这么想的,但又有点舍不得放开自己身下的这副躯体。不管是鸡巴还是屁眼都很不错,虽然不是他惯常喜欢的少年类型,睡起来倒是比那些年纪小的男人更有感觉一点。他还很喜欢他那种隐忍的表情。看他不愿意面对真实的内心,身体又很诚实地在干一些事情,给出赤裸的反应。 一切都很好,可惜就是看不上自己。对此唐豫进张嘴咬了两口时停春,心里骂他眼光太差,对自己这样又好看又主动,床上技术还很好的男人,竟然只想着要当个长期炮友,而不知道将他好好利用。 也可能是这家伙性格实在太不坦诚。唐豫进决定再给时停春一点时间,也许也是给自己一点时间。 至于他们当下共同拥有的时间,唐豫进决定还是让他们能达到快乐的最大化。不仅满足他的需求,更重要是满足时停春的需要。他自己没多喜欢他,但想要他更喜欢自己一点。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对方法,但至少目前,他能从时停春的战栗感受到他的快感,即使他的心灵永远选择对他私密。身体是灵魂最好的图画,唐豫进能在时停春身上将这点把握,能把握到随着阴茎的抽送而逐渐走向高潮的情绪。他又想吻他。嘴唇烙在他的背上,也就到此为止,没有更进一步。 隔着套,唐豫进的精液在时停春体内射出,也同时握了一手时停春的白浊。五分钟的中场之后,时停春掀了唐豫进的裙子,摸进他的身后。几乎不用扩张,将肛塞拔出,后穴就已经柔软地可以被随意操入。也是拔了那团尾巴,才发现那里面连着的器物有多么夸张。叫时停春将它扔到一边之前,还黑着脸,拿它抽了唐豫进的屁股一下。 “……你打我干嘛?!” “让你以后安分一点。”说完时停春就捂上唐豫进的嘴,阴茎往人空出来的后穴一送,呻吟也自然而然取代了唐豫进想反驳他的话语,构建出他们当下的主体间性。 等一人做完一次,他们难得谁也没走,在床上躺了一会。原先是并排躺着,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又变成了在床上相拥。谁也没有说话,语言暂时失去了效用。他们只想要一点切实的体温,告诉自己他们仍在这个世上生活,而这个世界,也还有他人正真实地存有。 -------------------- 啦啦啦煮完小春啦,晚上可能再更一章 第15章 因与果-01 他们终于结束这半个月来浪费钱的事情,不再一人住着一间房间,而选择在赌局结束的当晚就搬到了一起。时停春付的房费,唐豫进出的餐钱。还算和谐地相处了一段时间。大概一周左右,不至于对彼此直接腻烦,也不至于彻底损耗身体。 在房间里总归是干不了什么事情。不是做爱就是交谈,或者,一人靠着床的一边,看电视机投影的各种电影,交替着抽一根潮湿的烟。 名字也在这一周里才被真正确定。唐豫进总算知道时停春究竟是哪几个字,时停春也总算问清唐豫进当初写的落款最中间的一团是个什么玩意。 “我这里还给你画了个爱心呢。”回答的时候唐豫进手指戳上纸条的落款,“真的不考虑和我谈恋爱吗?” “不考虑——对了,你赶紧还钱。” “哎呀,好困啊,我先睡觉了,不要打扰我哦,小气鬼。” “……” 钱还是没能要到,每次被时停春提起,总是能被唐豫进以各种方式糊弄过去。而他也隐约意识到自己正纵容着这种糊弄,关于这一点的二阶意欲正在逐步成型。总之钱没要到,他也有理由找人要点利息。玩一玩唐豫进的乳头,或者用一用唐豫进的舌头,还端出一副冷淡的样子,仿佛唐豫进一点也不能将他满足,也因为这样的做派,终究被唐豫进看不下去,找机会给他灌了次酒。 平日里时停春喜欢故作正经,被灌了酒反倒变得主动。才喝了几杯,他就非要给唐豫进跳脱衣舞,跳完还主动趴到床上,撅起屁股掰着臀肉让唐豫进从后面干他,没得到回应,还直接伸手开始自慰,下流到连唐豫进都看不下去——当然,所有酒后发生的事情都只不过是唐豫进一面之词,他是这么形容,真实的情况时停春在醒来后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能任由唐豫进的话语塑造出一段糟糕而又虚假的记忆。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唐豫进确实把他操了,跟狗一样在他身上留了一连串的牙印,甚至有一个直接是咬上他的屁股,看起来还不太对称。发现这点,时停春眉毛一跳,抓回某个鬼鬼祟祟想要溜走的男人,“……嘴怎么这么贱啊,唐豫进。” “我不就咬了几口嘛。” “几口?” “……那就几十口?” 一拳揍上唐豫进,时停春又觉得还是不够解气,想了想,他也掀了唐豫进的衣服,在对方骂自己流氓的同时用力咬到唐豫进的腰上。“唔,啊!你干嘛!痛死了!”等唐豫进泪眼汪汪地从他嘴里逃走,腰上也多了一圈带着血痕的牙印。时停春舔了舔自己齿尖的血,然后对人露出个笑。 “知道痛就好。”他说着给唐豫进扔过去一个医药箱,“自己处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