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让人觉得温暖。 二叔先转过了轮椅, 对着钟宴开口问道, “你来了?” 男人虽然已经年到中年,但是身上的温润儒雅的气质却依旧吸引人。男人说话的时候,眉眼都是带着慈爱的笑意。 钟宴:“嗯,刚刚去公司开了会回来。” 钟宴:“二叔你有什么事情, 让我过去就好,专门过来做什么?” 二叔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白猫, 钟宴随着二叔的动作看向他怀里的小白猫, 看到小白猫钟宴忽然就想起家里的果子狸。 想到果子狸钟宴嘴角勾了勾,同样是猫, 果子狸的性格倒是活泼很多, 一点儿也不像他二叔怀里的这只白猫一样胆小,只会瑟瑟地往主人怀里钻。 二叔笑着打趣钟宴, “我就是闲着没有事情做, 就过来看看, 小宴长大了。不欢迎二叔了?” 钟宴笑了笑, “怎么会?我怎么会不欢迎二叔。” 是二叔和他的母亲在那场车祸中保护了他, 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他二叔和他母亲对他的好。 二叔:“我逗你呢,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本正经的,一点儿都不禁逗。怪不得别人会说孩子长多大都是孩子。” 说到这里二叔双眸往下垂, 一把一把地抚摸着自己膝盖上的白猫, 思绪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要是你妈妈在的话,你应该会更像一个孩子。你妈妈那么温柔,要是她陪着你长大的话,说不一定你的性格也会柔和很多,至少不会这么锋利。” 钟宴没有说话,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要是他母亲在会是怎么样的。他不配这样想。 过了一会儿二叔才说道:“你看我,尽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来把这个东西交给你的。” 钟宴接过二叔递过来的文件夹。 二叔:“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调查当年的事情,最近算是有点儿进展了,这是你姑姑家找到的东西。你在国外做的那些事情对她的影响不小,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一直调查她的人才抓住她露的马脚,把这些东西找出来的。” 二叔:“说来钟家的人也实在狠心,这些事情都做的出来,害了你母亲连你也没有打算放过。但是老大家我还没有切确的证据,可能还需要你自己动手查一查。” 忽然接近了一直以来在寻找的真相,钟宴喉头有些发紧,“嗯,剩下的事情我会去查。” 二叔:“东西给你带过来,我就走了。” 钟宴开口,“我送你。” 二叔:“不用,你不用送我,我知道你现在更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结果。让管家送我出去就可以了。” 钟宴闻言也顿住了脚,垂眸看了二叔怀里的小白猫,小白猫和他对视一眼就很快就颤了颤,颤抖的时候还露出了侧颈一小撮有些发灰的毛。 钟宴忽然感觉到这只小白猫好像和他上次看到的不太一样。 直到目送二叔的车离开,钟宴才重新拿过文件袋。 钟宴握住文件袋的手有些不易察觉的轻颤,但是这点轻颤并没有打扰钟宴打开这份文件。 看到其中一张纸上的内容的时候,钟宴下意识地推开了那张纸,仿佛那张纸上写满的是他不想回忆的东西。 但是没过一会儿钟宴又重新把那张纸拿回来,继续看上面的内容,纸上的内容从来都没有从他世界里消失过。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二叔都走半天了。” 谢深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钟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又没有说出口。 钟宴:“我超过一个半小时了?” 谢深没有说出口的话被钟宴说出口了,谢深忙不迭地点头,“所以是不是要给我补上一个亲亲?” “换你来亲我。” 钟宴开口了,谢深也不迟疑,上前拥住钟宴,吻上他的嘴唇,虽然这个吻是他主动的,但是节奏却是钟宴控制的。 钟宴反复咬着他的嘴唇,不断地碾磨,不断地深入,仿佛想要通过这件事情忘记什么一般。 钟宴现在是在发泄。 谢深现在已经很能从钟宴和他亲密的方式体会到钟宴的心情了。钟宴没有说出的事情,隐匿在心里的情绪,都通过亲吻和做/爱展示在他面前了。 这样发泄一般的接吻过后,谢深额头抵着钟宴的额头,两人的呼吸交缠,几乎不分彼此,谢深轻喘着问道:“心情好些没有?” 钟宴:“没有心情不好。” 谢深有些无奈,钟宴还是不会在他面前敞露心扉。 谢深伸手摸了摸钟宴的头,哄小孩一般地哄道:“好好好,没有心情不好。钟宴小朋友什么都可以自己解决,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晚上睡觉之前钟宴又把文件夹中的资料拿出来再看了一遍。 “宴宝宝,快来睡觉了。” 听见谢深在叫他,钟宴才把资料又全部放回文件里。 —— 半夜钟宴忽然惊醒,他又梦见那个故事了。 谢深也跟着钟宴一起醒了过来,连忙就把钟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把人完全抱在怀里。 谢深:“怎么了?怎么忽然睡醒了?是不是梦见什么了?” 谢深这耐心的询问让钟宴积压了一整天的情绪没有办法再遮掩,钟宴看着面前已经全然清醒的男人,他忍不住想他要是把一切都告诉了谢深,谢深会有什么反应。 钟宴伸出手描摹着谢深的五官,轻声说道:“谢深我有点儿睡不着。” 谢深尽量哄着钟宴问道:“怎么睡不着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顾逍告诉过谢深要是钟宴可以把积压在心里的事情讲出来会好很多,讲出来才是和自己和解的第一步。 但是唯一的就是不要强迫钟宴,最好是钟宴自己愿意说。 钟宴再次沉默了,真的要给谢深说吗? 可是谢深明明应该也知道不少了,只是谢深没有相信过。 今天最让他情绪舒缓的其实是在姜意告诉谢深他并不是什么好人,还有他那些过去之后,谢深还是坚定的选择站在他这边,仍然会选择在他难受的时候拥抱他,和他接吻。 谢深知道完整的真像以后,谢深真的还会不怕吗? 不过钟宴很快就否定了谢深会害怕这一点,谢深一直都是坚定地站在他这边的。 “好了,不想说就不说了,我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好不好?” 从钟宴的沉默,谢深知道钟宴大概是还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情绪。 钟宴却忽然开口,“你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谢深根本没有想到钟宴会忽然这样说,也知道钟宴讲的这个故事大概就是和自己相关的。 谢深:“好,我听你讲。” 钟宴自从决定了自己要讲出这个故事,眼神就是一种将自己抽离的平静,仿佛平静的湖水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