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君笑着满足少年,“你是大老公,请问可爱的大老公,马上又要下雨了,我们是要在这抱着淋雨,还是一起牵手回家?” “回家!”傅星州用一家之主的口吻,十分霸气地说。 秦衍君忍不住低笑出声,刚要站起来手臂就被人拉住,紧接着嘴巴被人啃了一口。 是真的啃,一阵短暂的刺痛感过后,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滴小血珠。 傅星州傻眼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噘着嘴巴在秦衍君有些红肿的下唇上吹了吹,“怎么样,痛不痛,需要上药吗?”他眼眶发红地问。 “没事,只是破了点皮,不严重。”秦衍君把人抱在怀里,拍着后背安抚。 “我只是忍不住想亲亲你,没想咬破你嘴巴的。”傅星州皱着眉头,闷声说。 “我知道。”秦衍君笑,“没事,这点伤口等到家就痊愈了。” 傅星州点头,他有些不甘心地勾了勾他家君君的手指。 气氛本来挺好的,都怪自己太莽撞,一不小心把君君嘴巴咬破了QAQ。 原本灿烂的阳光被乌云遮住,眨眼间空中便飘起了蒙蒙细雨。 秦衍君顺着少年的短发,轻声说:“走吧,回家了。” 傅星州扬起嘴角:“好。” 两人牵着手,姿态亲密地离开操场。 ..... 这一年,傅星州十八岁,秦衍君十七岁。 两人拖着行李箱,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毕业旅行。 秦衍君十八岁生日那天,两人拿着户口本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傅星州还记得十分清楚,那天天气很晴朗,从民政局出来时,门口坐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仰着小脑袋,祝他们新婚快乐。 他记得君君温柔的笑脸,记得自己害羞激动的心跳声,更记得回家的路上,君君牵着他手,在他耳边说的那句-傅星州,我爱你。 我也爱你,秦衍君。 他记得自己当时笑容灿烂地回道。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秦衍君已经一周没回家了,手机安静地躺在桌面上,这一周,秦衍君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就连短信都没有一条。 傅星州扣着手指,坐立难安起来。 他忍不住幻想自己被君君抛弃了,前几天弟弟还跟自己开玩笑,说他跟秦衍君已经在一起七年了,七年之痒,这一关好多人都没能挺过去。 他记得自己当时按着弟弟狠狠揍了一顿,还特别自信地说“君君不是这样的人”。 现在,他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愣了许久,他抓起手机第一百零八次拨打那串数字。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 熟悉的电子音传来,他手臂一软,失魂落魄地垂了下来。 “秦衍君,你再不回来,我真的要生气了。”他眼眶通红地呢喃道。 这天直到最后,他也没能等到秦衍君回来,直到第二天早上,门铃被人按响,他猛地抬起头,赤着脚踉踉跄跄跑到玄关,一把将门拉开。 “君君,你回来......你是?” 不是君君,是一个陌生男子,他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手指不安地扣着门把手。 “你好,我是张安,请问您是秦衍君的家属吗?”男人问。 “是的。”傅星州有些发懵地点点下巴。 “秦衍君出车祸了,他手机被压坏了,现在才修好,我们联系不到他家人,您的电话也打不通,最后我们在手机里发现这串地址,便找了过来,幸好没......” 傅星州听到第一句话时,人已经完全懵了,脑袋嗡嗡作响,要不是此时撑着门框,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秦衍君人呢?他现在在哪儿,麻烦您带我去见他!”回过神来,他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急切地问。 “在医院,您别急,目前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他伤得太重,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傅星州眼前一黑:“准备?做好什么准备?”他声音沙哑地问。 “做好守寡的准备。” 傅星州后退半步,声音发抖地说:“守、守寡?不要!我才二十六,才不要守寡!” “不对,怎么会是二十六呢,我明明刚过完十九岁生日啊!” “不管十九还是二十六,你老公出车祸没了,你就得跟着守寡,不然就是不守夫道,是要被浸猪笼的!”门口的男人,一脸邪恶地说。 傅星州慌了,因为他看到男人从背后拿出了一把杀猪刀! “啊啊啊,不要杀我!” “那就乖乖浸猪笼!” “不要!不要浸猪笼,秦衍君救我!” “舟舟?”秦衍君抱住嘴里不停喊着“不要浸猪笼”的人,表情无奈又好笑。 “没事的,梦而已,没人会把你抓去浸猪笼。”他拍着怀里人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傅星州挣扎了一会儿,就在一脸狰狞的男人快要追上自己时,猛地睁开了眼睛。 “秦衍君救我!” 睁开眼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君君,他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来,拉着君君就要往外跑。 “君君快走,有个拿着杀猪刀的男人逼我给你守寡,我不愿意他就说我不守夫道,要抓我去浸猪笼!我们快跑,不然就来不及了!”他紧张兮兮地说。 “舟舟,你先看看这里是哪儿?”秦衍君把人拉住,好笑地说。 傅星州眨眨眼睛,僵着脖子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垂眸看到两人手上戴的戒指后,表情顿时一僵。 这是去民政局的前一天,君君送给自己的求婚戒指,他扭头看向床头柜,那里摆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自己怕它枯萎得太快,凌晨起来给它撒了一些水。 而现在,他还能看到花瓣上沾着的小水珠! “舟舟,你做噩梦了。”秦衍君把人拉回床上,笑着说道。 傅星州重新躺回君君怀里,瞪着眼睛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君君,我刚才做了个噩梦!”他钻进秦衍君怀里,可怜兮兮地说,“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都是梦,没事的。”秦衍君吻着怀里人的发顶,低声说道。 “你不知道,那个梦实在太可怕了,我差点就被抓去浸猪笼,还好我醒得够快!”他仰起下巴,一脸后怕地说。 “有我在,不怕。”秦衍君吻着他略显苍白的唇瓣,说。 傅星州脸颊有些发红,但还是勾着他家君君的脖子,闭着眼睛凑了上去。 “还要。”他有些含羞地说。 “要什么?”秦衍君鼻尖抵着傅星州的,挑着眉坏心眼地问。 傅星州知道他在逗自己,心想反正已经这么丢脸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捧着他家君君帅气的脸,噘着嘴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