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倘若随着年龄的增长,梦境对太子的影响逐步加深,这也说得通殿下最近的变化。”贾珠皱眉,“可那个时候,太子殿下一贯能控制住自己,哪怕情绪偶有暴躁也不会失控。” 他蹭了蹭太子的脸。 “所以……” “所以,太子所说,日积月累之下才引发了失控,的确是一个解释,可除此之外殿下是否知道什么,却又瞒着我不说?” 贾珠咕哝一声,“比如……和我有关?” “阿珠为何这么说?” “保成,你很喜欢我。”贾珠的耳根有些发热,他知道,趴在他脖颈边的太子,肯定能够感觉到那古怪的烫热,“这些年我们一直形影不离,甚至已经两心相悦……殿下不觉得您的情绪来得有些古怪?” 太子本来就埋在贾珠的肩头,在听到青年说了这话,他哼了声开始乱嗅,舌头舔过细腻的皮肤,连牙齿也要叼着小处皮肉,用力磨着,好似恨不得咬断他的脖子,吮吸他的鲜血。 这动作可比先前粗暴了许多,贾珠耐不住闷哼了几声,小腿下意识就要踢开。 太子浑身的力气猛地收紧,气呼呼说道:“阿珠,你这是在质疑我。” “殿下,我质疑的并非是你的喜爱,我……” 青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子堵了回去,被太子那根舌头横冲直撞地冲入嘴里,原本在内湿/软的舌头叼住□□,让他忍不住哼哼起来,耐不住那些声音。 太子有点生气。 又没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 他生气的是,阿珠怎么就这么厉害? 总是一眼就看透关键所在。 从前太子自然不会将梦中的事当做是真的,哪怕曾有些画面让他觉得熟悉,亦或是那些情绪让他快压不住暴躁,但终究都会被重新压制下去。 因为那个梦中没有贾珠。 纵然有康煦帝,有太皇太后,有皇太后,也有大皇子与其他各个兄弟,更别说那些勾心斗角时所出现的熟悉身影,那些朝臣,那些尔虞我诈…… 只要贾珠不在,太子就坚定认为那都是假的。 然,这个坚定的信念在梦中出现阿珠的身影后,便逐渐破碎。 当太子意识到那果真不是梦,便也在那一瞬,更加共感了梦中的暴戾不甘。 这的确是与贾珠有关。 却的的确确不关他的事。 毕竟是太子擅自把贾珠当做了他确认真假的锚,便也应该自行承担这个结果。 即便太子什么都不说,可是从他这有些粗暴又温柔的动作里,贾珠已经清楚明了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晤……” 太子闷哼了一声。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青年气势汹汹地咬破了他的舌头,动作也变得凶残了起来,反客为主抱住了太子的脖子,将他们的身体贴得更紧。 他们的亲吻充满了血腥的气息。 就像是两头剧烈碰撞的猛兽,他们正在争夺着属于自己的地盘,毫不退让。 贾珠睁开了眼,眼底闪动的情绪,叫太子甚想大笑。 然不是现在。 那血腥的气息叫他更加兴奋了起来。 直到贾珠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再这样下去,明日肯定不能见人的时候,才不由得拍打起了太子的后背,拼命挣扎起来。这会就不像两人浓情蜜意时的打闹,在明白太子真的不打算让开之后,他们两人险些在床上大打出手。 贾珠也不愿如此,可若非这样,他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被太子吃掉了。 “殿下!” 贾珠猛地叫住了他,气势汹汹地说道:“殿下在意,喜爱的,只可是我。”只可惜气喘吁吁,有些破坏了这个势头。 太子擦了擦贾珠嘴角的血痕,困惑挑眉,“我心中自然只有你一人。” 还要他想着谁? 太子都巴不得将自己那颗心挖出来给贾珠瞧瞧,如果不是挖出来会死的话,太子还真想这么试试看。 也不知道他那颗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说不定黑透了。 “哪怕是梦。” “……哪怕是梦?” 太子语气古怪,跟着青年重复了一遍,脸上逐渐流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阿珠在……吃醋?” “不论梦中人是谁,不论梦中究竟经历过什么,那只是梦中之记忆,殿下若只关注梦中……”贾珠扯着太子的衣领往下,“我自然会嫉妒。” 那是梦。 贾珠很清楚。 然他也意识到了太子的心结是什么。 当务之急,是让太子意识到这其中最大的不同。 在知道太子将他当做区分的锚时,除了翻涌起来的感动之外,却也有些无奈。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起脚?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太子居然会选择他来当做区分的可能。 可贾珠又怎会不存在呢? “我在这。” 贾珠仰头,在太子耳边轻声说道:“梦中的阿珠,会对保成如此吗?” 别说是这么做了…… 不想杀了他,已经算好。 太子想嘲弄阿珠这做法,却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他,他们身上的气息暖洋洋的重叠在一处,好似不分你我。 “可坏。” 太子咕哝着。 还想杀他。 虽然那太子也该死。 允礽可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要手下留情,对上自己,他反倒会更刻薄,更阴狠。仿佛要竭尽一切毁掉相似之物,容不得其在贾珠的心中有半点儿美好。 他轻声喃喃:“可你好。” 他的阿珠,从来,都不会对他如此。 第134章 与太子在一起的时日久了,贾珠总能感觉得到太子的真实情绪,这未必时时可用,然这么些年下来,总有八/九成是真的。 当他步出毓庆宫时,贾珠有过一瞬的怀疑。 允礽在他面前所袒露的话,所展露的柔/软,究竟有几分是真? 话说出口,允礽自是不会骗他。 可不会欺骗贾珠,与说出百分百的实话,那是两回事。 撒娇任性,说一半藏一半,也不是没做过。 贾珠隐约怀有这样的猜测,然到底没有深思,不论太子到底是不是……然贾珠说的话,做的事,最终的选择,并无差别。 便是允礽恼人得要命,奈何贾珠纵容惯了。 大清早出宫,这天色却是雾沉沉。毓庆宫的玉柱儿带着几个小太监在跟前引路,时不时回首,生怕这湿漉的路面,叫贾珠摔出个好歹。 贾珠好笑:“难道我是手脚不便不成?这路,怎就走不得,需这般时时看护?” 玉柱儿讪笑着说道:“这不是担心,这路面太过湿滑,叫大人不适……” 正他们说话时,两个身影出现在了道路尽头。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