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的事情打上标记吧?” 太子想要那套文房四宝的缘由,再清楚不过。 那是贾珠的抓周宴上抓到的东西。 是他周岁时最好的代表。 以太子前些时日宣称的可怕念头来看,他想要拥有这样的东西,再自然不过。 太子还站在这里,就站在他咫尺的距离,抬手就能碰到,他歪着头,笑得有些童真,带着得意洋洋的高兴。 好似这真的是多么快活,在无视掉那其中纠缠着的阴郁怪异,当真像是那么回事。 贾珠又叹了口气。 太妙了,这些天他都不想细数自己叹了多少次。 好像这样就能够拍走心头的阴霾。 可哪怕如此,他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并不曾真的将这当作多么可怖的事。 “好。” 是的,他总会答应。 第132章 大皇子的目光在众多宾客中逡巡,总算找到了太子和贾珠的踪迹。 太子会那么快和贾珠混到一起,在允禔的预料中。 不然允礽为何要出宫? 给北静王庆贺? 这虽是合理,却非太子所喜。 大皇子参与其中,主要是闲着没事干。 那厢,北静王还在说话。 他当然发现了太子消失的身影,可他非常识相,什么话都没说,表现得好像这事从未发生过。 不过,忠顺王府也派人过来,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忠顺王的性情嚣张跋扈,自来是眼睛朝天,他和北静王的关系不好不坏,偶尔会起些冲突。从前洗三时,忠顺王只是派了人过来贺寿,根本没有亲临。 此事,大皇子也有所耳闻。 大皇子眼含深意地看向贾珠。 太子此番出宫,又是为何? 为了,阿珠吗? 那头,太子在敷衍完应有的场面话后,早早地带着贾珠离开了热闹的场地。北静王府上的其他奴仆根本不敢拦着太子,任由着他们深入其中。 贾珠抓住太子的袖子,有些无奈地说道:“太子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 太子:“留在场中,不觉得无趣?” “是有些无趣,可今日的主场是北静王,殿下要是置之不理,反倒是有些失礼。” 太子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阿珠就不要在意这些了,方才孤来时,北静王已经足够高兴。其余的事,他会闭嘴的。”还没等贾珠说上什么,太子就将贾珠带走,最终他们竟是从偏门出来,而门外早就有马车在等候。 这顺利的程度,叫人开始怀疑太子,是否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贾珠迷糊地被带上马车,看着这周全的布置,有些纳闷地挑眉,“殿下何意?” 太子懒洋洋地在马车内舒展着手脚,“阿珠知道,范家和忠顺王的关系吗?”他那淡定的模样,就像在拉扯家常。 贾珠若有所思地颔首,“范家与忠顺王府来往甚密,除了这些,倒是不曾听闻过其他。” “忠顺王喜欢看戏,也喜欢柔美的小戏子。范茂的父亲范曾沙是靠着给王府送过几个可人的戏子,这才逐渐讨了忠顺王的欢喜。”太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后来,范曾沙借由忠顺王府的门路,在江南讨了一个官职,后来,又凭借着自己的手腕,开始逐渐发家。范家的几个子弟都陆续考官,范茂是他最得意的小儿子。” 贾珠知道,太子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范家。 “难道范曾沙打算为了范茂的死亡,去找忠顺王来报复我?” “是,也不是。”太子摇了摇头,“忠顺王不蠢。他是不可能答应范家这么出格的行为。” 在舍弃一个有用的臂膀和得罪太子这两个选项权衡,忠顺王肯定会选择前者。 他再嚣张跋扈也不可能和太子相比。 “如果范曾沙真的靠着这般能耐走到今日的地步,那不管他的手段究竟为何,也不该做出这么冒进的事。”贾珠淡淡说道。 范茂的死亡,在半月前已经有了定论。 是他杀。 而凶手,也被抓到了。 只可惜人在牢狱里自裁死亡。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可疑但,这就是官府给出来的答案。 旁人猜忌的是,这人究竟是不是罪魁祸首,而贾珠怀疑的是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范曾沙的确不会。”太子赞同地点头,“但范家人未必。忠顺王虽不会对你出手,可这一回他参与北静王的抓周宴席,多少和你有关。” 贾珠挑眉,“方才只有忠顺王妃出现。” “足够了。”太子好似将这当做是什么证据,“阿珠,他前些时候和北静王闹出来的小矛盾,会让他在这件事上保持倨傲的态度,除非,还有什么事情让他产生了别的兴趣,所以,他才会让王妃参与其中。” 贾珠感觉马车内的温度有些高了,他有些困顿地眯了眯眼,“所以,殿下怀疑他是冲着我来的。” “不是怀疑。” 贾珠睁开眼,重新打量了一下太子,然后继续恢复昏昏欲睡的状态。 “我猜,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太子疑惑地朝着贾珠挑眉,可碍于贾珠闭着眼,这个动作,他并没有看到。 贾珠闭着眼,自顾自地说道:“忠顺王对我似乎有什么兴趣,可这都改变不了,他不会对我下手的事实,除非他想冒然和太子殿下产生冲突。这个事实已经明确,那殿下何必为了这件事出宫?” 贾珠笑了。 尽管他的眼睛并没有注视着太子,可太子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嘲笑了。 “阿珠笑话我。” 贾珠轻轻咳嗽了一声,严谨地说道:“所以,殿下说话时,就不能直白一些吗?”他抬起一只眼皮,似模似样地打量着太子。 “有话直说。” 他能感觉到太子的情绪似乎紧绷了一瞬,然后,才缓缓放松了下来,带着不确定的尖锐,“这可未必。” “为何不?” 贾珠的声音有些轻柔,“太子知道,我一贯是想听你说实话。” “可这实话,未必是你喜欢的。” “殿下不说说看,又怎么知道呢?” “我吓到你。”太子蓦地说道,“上一次,我说的话,吓到你了。” 允礽将那句话重复了两遍,他盯着贾珠,好像要把他脸上出现的所有表情都记住,炽热的目光叫贾珠有一瞬感觉到刺痛。 何其古怪。贾珠想,太子说的话,对,也是不对。 “所以,实话。” 贾珠坚持。 他没有去理会太子那话里的阴郁,直到允礽叹息着捋过自己的头发,丝毫不顾那会让冠帽变得多么凌乱,过了好一会,太子才干巴巴地开口,“孤想见你。在宫内待着很无聊,阿玛总是叫孤去帮忙,可有时孤看着阿玛的脸,却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