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希望在自己准备充足的时候,再参与考试。 “那阿珠对将来考完试后,有什么打算?” 太子殿下这两个“打算”,让贾珠微微提起了心。 他记得太子从前对他想要离开的不满。 “一切听从安排。”贾珠斟酌着说道,“若是侥得中,会被分配到何处,我也不知,到时候自然是怎么安排,就怎么走。” 他知道自己这话,肯定会引起殿下的不满。 可素来考完能不被外放的进士甚少,多数是被分配到外地去做小小县官,再一步步爬起来。能留在京城的从来是少数,而贾珠对朔方先生曾提及过的大千世界也有向往,外出走走未必是坏事。 “怎么安排,就怎么走。”太子咀嚼着贾珠这句话,似笑非笑,“阿珠,你不会以为,这外头这么多的官位,真的能按照吏部的想法,一板一眼地进行?” 不,纵然是吏部,都有着自己的私心。 自然是自己的人填到最合适的位置上,君不见之前的明珠都以买卖官位为荣? 贾珠总算挑选了自己最喜欢的糕点,然后满足地塞了一个,黏糊糊地说道,“我的起点已经比寻常人好了不少,该知足了。” 知足? 允礽挑眉,幽幽地注视着阿珠。 他可从来都不知道知足两个字怎么写。 … 贾珠觉得奇怪。 他看了眼坐在前头的太子殿下,殿下正在回答着师傅的提问,那朗朗而言的姿态,叫师傅不由得点了点头,甚是满意。 今日,已经是太子第十三日早到。 年幼时,太子性格娇纵,纵然是读书,也总是带着桀骜的脾性,与几个师傅都曾经闹过矛盾。可是年纪渐长后,太子的做事风格圆润了些,便也少了许多非议。 可不管是什么时候的太子殿下,都少有连着小半个月都提前到的时候。 这并非说太子不会早到,可往往最早过来的人是贾珠,可这小半个月贾珠一进宫就能看到太子在殿内的身影,就像是…… 来捉他。 贾珠心口一跳,难道是殿下发现了什么? “阿珠,阿珠,回神了……” 太子的声音在贾珠的跟前晃着,好笑地说道:“你是怎么走神到这般地步,师傅居然也不罚你。”他一边说着,一边亲昵地摸上贾珠的耳朵。 贾珠的身体微颤,下意识挺直了腰板。 太子的手没有挪开,一边和贾珠说话,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阿珠,阿玛与我说,你父亲在外学政做得还算不错,打算往上提一提。” 贾珠觉得耳朵那一小块肉都要给太子搓下来了,“……那也是父亲该做的。” 允礽笑嘻嘻地搓了搓耳垂,“什么该做不该做的,反正事就这么个事,也快了。”他又把玩了几下,“阿珠的耳垂好软。” 贾珠总算忍不住将自己的耳朵抢回来,捂着自己的耳朵说道:“殿下觉得有趣的话,为何不揉着自己的?” 谁的耳朵不是软的? 太子理直气壮地说道:“阿珠的摸起来比较舒服。” 曹珍大笑,拍着桌子说道:“那殿下为何不来捏捏我的,保准也是软的。” 允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阿珠就连味道也是香的,你们这两个粗苯汉子就算了。” 贾珠大窘,有些绝望地说道:“殿下……” 谁能说出殿下这么直接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格图肯就义正言辞地点头,“殿下,刚才分明只有曹珍说话,可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曹珍叫屈,大声说道:“可我身上也是香的,不然殿下来闻闻看!” 太子微笑。 曹珍缩了缩脑袋,瘪嘴说道:“这年头还有人不用香料就出门的吗?谁还不是香的,殿下就是偏心。” 允礽将自己整个身子都倚靠在贾珠的身上,笑嘻嘻地说道:“孤便是偏心,便是只喜欢阿珠一个。” 他们的对话,浑然不知这个话题多难为情。 因为贾珠不怎么用熏香。 如果真的闻到了什么味道…… 贾珠一想到那个局面,就忍不住想要掩面的欲/望。 太子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贾珠的手指把玩,人又靠在他的身上,这种过分亲昵的接触,让贾珠感觉有些…… 他开始念清净经。 太子原本还没发现。 毕竟默念是没声的,贾珠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当着太子的面将这念出来。 只是贾珠沉默的时间太长,允礽不由得转头去看他。 “……阿珠在念什么?” 允礽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又快又猛,贾珠下意识回答:“清净……” “清静经?” 允礽一双凤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阿珠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为何要念清静经?” 贾珠哽住,只能倔强着说道,“是殿下听错了,我说的是在想些清净的事情。” 他扫了眼正咋咋呼呼的其他两人,违心地说道:“他们很吵。” 贾珠心虚。 允礽盯着贾珠看了好一会,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总之,他带着那种锐利的眼神又转了回去,只是将贾珠的手指抓得更紧,紧得贾珠几乎无法挣脱开。 贾珠不着痕迹,小小地吐了口气。 除了太子更喜欢这些亲昵的动作外,便是体现在他的粘人上。 天知道,很久之前的太子殿下就已经非常粘人,可现在的殿下比之前有过之而不及。 曹珍和格图肯看着前面如同连体婴的两人,就连骑射课上也都是跟着紧紧,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我觉得贾珠快受不了了。” 格图肯诚恳地说道。 曹珍茫然:“你在说什么?贾珠不是一直很包容殿下的吗?” “我和你说的不是一个意思。”格图肯指了指他们那两匹马,“你看清楚,贾珠的骑术比不上太子,可是殿下一直吊着他,他的身体本就一般,再继续强行提速,他的身体会受不了。” 曹珍看着他们飞出去的速度,心有余悸地点头。 “你说得不错。” 最终他们回来的时候,太子骑着自己的黑马,牵着贾珠那批马的缰绳,而贾珠则是坐在太子的身后,靠着他的肩膀昏昏欲睡。 武师傅对他们这样的行为没有说什么,只是指点了贾珠几句,暗示他的身体不要再做这些剧烈的动作,便不再说些什么。 太子有些歉意地说道:“是孤太高兴了。” 贾珠有些累,声音带着困意,笑着说道:“这马也是我自己骑着的,怎算账的时候,便没我的事了?我多休息一会便是。” 大皇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阿珠,你就是一直纵容他,才会到这个地步。保成他就是故意的,我与你说,他方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