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业笑道:“师妹,你真像一个山大王,不像是个官家小姐。”
莫鱼绷紧了脸皮,正经道:“别浑说,我才不是什么山大王。嘘,人来了,你还有力气吗?”
刘传业点点头,也不再多说话,秉心凝气,身体开始慢慢的积蓄起力气。务必一击即中,为莫鱼创造机会。
人贩子头儿手举火把,带着其他三个人找到了这间舱室。火把把人贩子们的脸映的明明灭灭,人贩子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他他狐疑的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刘传业,刘传业有气无力半昏半醒的哼哼道:“水,给我水......”
人贩子头儿抬抬下巴,一个汉子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道:“屁的水,渴不死你个兔崽子,老子还想喝水呢......”
这本来就是个装柴禾的舱室,地下堆满了劈好的木柴,也可能是舱室太黑了,他没走两步就在半路上被拌了一脚。他弯腰踉跄了一下,可就这么一弯腰,他就不受控制的弯身超前扑去,这一扑就没再起来。
人贩子头子脸色一变,上前一步蹲身查看那个倒地的汉子,嘴里喊道:“老七,老七!”常年跑船的汉子就没有下盘不稳当的,下盘不稳当的早就掉到江里喂鱼去了,这个汉子突然倒地不起岂不邪门?!
人贩子头子还没想明白呢,只觉头顶一痛,接着眼前一黑,就跟之前的那个汉子一样倒地不起了。
跟在人贩子头身后的两个汉子大骇。从他们的角度看去,之间乌漆嘛黑的黑暗里,突然出现一只白皙细腻的手,手里寒光一闪,接着他们老大就倒地不起了。
他们骇的抬脚就要往外走,谁知,靠前的那个汉子刚把脚踝抬起来,就觉脚踝被一只冰凉滑腻的手一拉,他就不受控制的仰面倒去,慌忙间双手乱挥,把另一个汉子也带的一个踉跄。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莫鱼快速从柴堆里扑了出来,她双手抡着一根从柴堆里抽出的大棍,手脚麻利的一棍一个把这两个还醒着的男人打的失了还手的力道,又再补上几棍,解决了他们。
刘传业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惨白着脸说道:“师妹,你身手真好。”
莫鱼面色难看的勾勾唇角,想笑没笑出来,她有些出神的对他道:“大哥曾带我们兄妹去一个叫一蓬草的地方玩过,那个地方......那是一个特别的地方,我跟那里的叔叔们学过怎么打人,能用最小的力气将人打昏过去。”
说起以前,莫鱼觉得,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一样。
在这个叫一蓬草的地方,莫鱼学到了一些大家闺秀听都没听过的本事。
王大柱经莫磐的允许,在扬州的贫民窟外开了个酒水铺子,名字叫一蓬草。取人命贱如草,死后连坟头都没有只能烂在野地里长蓬草的意思。
这个酒水铺子,从里面卖酒卖菜经营铺子的人,到来到这里消费的客人,三教九流都有,更有一些社会最底层,低到尘埃里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