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亲口告诉你的?”
张肆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盯着他:“长了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何幸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是吗,”吴超眯了眯眼,警告的语气问他,“那你知不知道谁在大哥面前都可以长脑子,唯独你不行。”
张肆抿了抿唇:“我也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境地,所以想要提醒你。由你来提醒我哥,他才不会觉得僭越,才不会多心。”
吴超挺了挺胸,转身离开撂下一句:“大哥的事我不管,我只听差遣。”
“所以你觉得他爱上何幸是正确的?”张肆起身,声音凌厉,“你心里也有疙瘩,只是不敢说。如果真有一天,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你觉得他们两个还能这样如胶似漆吗?”
话音刚落,吴超就大步迈过来,一拳打在张肆脸上!
张肆摔倒在沙发上不服输地抬眼,拳头也攥了起来。
吴超居高临下看着他:“贼心起,就要挨打。”
“我是为了这个家!”张肆忍着嘴角裂开的痛,“盛斯遇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当初他在泰国经历的一切就那么过去了吗?秦泰给他的嘱咐也被遗忘了吗?”
“这一切与你无关。”吴超指着他的脑袋,恶狠狠道,“你能活到今天是大哥仁慈,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吴超!”他一把攥住吴超的衣领,瞪着眼睛问他,“你爸也白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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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尚未来得及拉上,月光洋洋洒洒闯入屋内,落在被子上。
盛斯遇陷入昏睡中,搁在一旁的心电监护仪曲线有规则地律动。医生的嘱托他都记在心里,帮他按按腿,每个小时记下心率。
好在他另一只手上没有扎着针,能给他慰藉。
轻轻捧起他的手,把脸埋在他掌心,和往常对他撒娇那样,用鼻梁轻轻地蹭。
今日不是撒娇,他心里难过。
难过为什么盛斯遇要对他这样好,不就是传个话而已,干嘛非要亲自回来。
他四肢健全,完全可以去医院照顾他。
与其让他去医院,窝在硬板床上陪他,也不希望他为了自己回到家中。万一有急需要医生的时候,设备不全怎么办?
忐忑熬过一夜,早餐时也食不知味,煎熬中度过几个小时,盛斯遇终于醒了。
医生在忙碌之中进进出出,何幸就站在墙边,眼睛伶俐的很,总能提前预判别人需要什么,一一指明方向。
他拿出一个抱枕,垫在盛斯遇手臂下方,方便他坐起打针。
手被他抓住,轻捏两下:“一夜没睡?”
“睡了……一会儿。”
盛斯遇叹气:“怎么说你都不听。”
何幸皱眉:“我哪能放心呐,再说了我一夜不睡也没什么啊,一点也不难受。”
“吃饭了吗?”
何幸摇头。
“叫andy给你做些吃的,我现在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