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某位不知名的话痨魂穿了。 叽叽喳喳的比外面偶尔飞过车窗的小鸟还吵人。 “你回家记得把冰箱里过期的牛奶还有饮料啥的都给扔了。”温末浅嘱咐道,“还有阳台上的多肉,你记得给它们浇浇水,少浇点,别淹死了。” 周周突然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一脸难以置信道:“你把你家钥匙给他了?” 温末浅不置可否:“不可以吗?” “???” 周周觉得她现在非常有必要和温末浅再好好谈谈,昨天他们谈论的问题大多都是关于事业上的,现在她觉得她必须再和温末浅谈谈关于人生安全上的。 他怎么能随随便便把家钥匙给别人呢? “你们谈多久了?”周周问。 温末浅眼眸一转,如实回答:“不算以前的话两天吧。” 周周蹙眉:“……” 什么叫不算以前? 意思他们以前还在一起过? 还有两天吧又是什么意思? 周周现在满脑子的疑问。 “老婆,亲亲。” 周周:这到底是个什么油腻男孩儿啊? 救命! 第二天谈恋爱就喊老婆了? 他确定他没事儿吧? 但当她看见温末浅噘着嘴凑到屏幕前时,她感觉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这样第一天上床,第二天喊老婆,第三天不得直接宣布全世界啊? 她必须和温末浅好好谈谈他的恋爱观! 这都是些什么鬼么。 “挂了,你到家再给我打电话,还有我阳台上的衣服你记得给我收了叠好放衣柜。” “保证完成任务,我上飞机了,拜拜。” 在挂断电话之前,陆知深将整张脸都凑到了镜头前,哄道:“再亲我一下。” 温末浅对着镜头对准陆知深的嘴假装亲了下,很乖巧的道:“好了,拜拜。” 温末浅和陆知深现在的相处模式在周周看来就像是一对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夫夫,一点也没有才谈了两天的自觉性。 所以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才能第一天在一起就把对方哄上床的? 她觉得陆知深十有八九就是想要玩弄她家崽的感情。 渣男! 视频刚刚挂断,周周就单脚盘坐在椅子上面对着温末浅很委婉的道:“就是,你不觉得你们现在发展有些太快了吗?” 温末浅有些不太懂周周的意思,他们这个还叫快吗? 他明明感觉是太慢了,慢到他感觉没有陆知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见温末浅不说话,周周又换了套新的说辞:“我觉得第一天在一起就和对方发生性关系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你懂吧?” “而且你们才刚刚认识他就那么随便,你确定他不是贪图你的钱或者美貌再或者是身体?” “你看他那……啧……的样子,我觉得挺不靠谱的,你觉得呢?”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温末浅点头,他不知道他要如何向周周解释他和陆知深之间爱情羁绊。 “就是我和他之前谈过很多年,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一段时间,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放心啦周周,我保证他是真的爱我,不是贪图我的钱财、美貌、身体。”温末浅看着周周很认真的道。 听完温末浅的解释周周更糊涂了,她当温末浅的助理少说也有三年了,她还能不知道温末浅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 “你少骗我,谈过很多年?”周周道,“除非你们高中就谈了,不然你自己听听可信吗?” “我们高中一所学校。”温末浅说的委婉。 这句话如何理解全看周周如何脑补了。 周周猛地坐直了身子,难以置信的道:“你还早恋啊?!” …… 陆知深一下飞机直奔A市E区306号。 这个地址他早已烂熟于心。 他记得他第一次来是在他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只是那时并没有E区306号,有的只是一家紧挨着一家的早餐店。 那时他特别喜欢有家的榴莲饼,那榴莲饼当时只要两元钱一个。虽然不是真的榴莲,但是真的很好吃,口感香甜软糯。 他打开了温末浅家的房门,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扑面而来。 这木质香他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比较恋旧,所以从始至终用的都是同一款木质香,这款木质香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直到温末浅走的第二天甜腻的奶香才取代木质香陪伴他到了现在。 他伴着木质香去到了阳台将温末浅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收好叠放进了衣柜。 衣柜里的木质香更浓郁了些,像是刚喷完没多久。 他低头嗅着怀里的衣服,除了洗衣液的味道还掺杂着怎么洗也洗不掉的木质香。 这木质香代替温末浅向陆知深诉说着他这些年对陆知深那用言语也无法正确表达的爱恋之情。 究竟是怎样的爱恋才能让两人都将自己的世界染成了对方的味道,而那味道也一度成为了他们彼此的精神支柱。 陆知深打开了衣柜的最后一间,空空如也。 他透过那空空如也的隔间仿佛看到了蜷缩在里面的一小团。 他和温末浅聊天时温末浅曾不小心透露过这小小隔间的存在。 他记得温末浅当时说呆在里面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安全感。 从那时起陆知深就意识到了温末浅心理上的变化和敏感脆弱,他曾试图劝说温末浅来找自己或者其他心理医生看看,但至那以后温末浅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回复过他的消息,所以当他和温末浅重新建立联系时他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要正常不能越界。 陆知深抱着温末浅的衣服想象着温末浅蜷缩在衣柜里的场景蜷缩进了衣柜里。 更浓郁的木质香将他包裹其中,原来这就是温末浅告诉他的安全感。 这衣柜的设计没有一丝缝隙,黑暗将他无情的包裹其中,木质香在他的鼻腔里肆意滋生,无孔不入。 他再一次明白了他口中的循序渐进是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在黑暗与木质香的缠绕包裹下他感觉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注入了几百斤的混凝土一样,动弹不得,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心脏急速紧缩…… 他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温末浅的衣服里,除了木质香还是木质香。 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颤抖的肩头,急促的呼吸,和喉结的难受滚动。 他想温末浅了。 在他感觉自己就快要被木质香溺亡的时候,手机开始疯狂震动,他四肢疲软的推开了衣柜门,像呛水被救的落难者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直至哽咽出声。 他的手指不听使唤的滑动了手机。 “喂。” “喂?” 作者有话说: 周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