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纷扰都不与顶楼vip病房的云雀恭弥相关。 原本他是和泽田纲吉他们一同被送到彭格列名下的中山外科医院进行救治,但少年更喜欢待在自己的地盘,恢复意识、身体状况平稳下来之后,就要求转院。 黑曜这趟行程让他身受重伤,大部分伤势都是一开始受到晕樱症影响、被六道骸单方面施.暴造成的,后来他全凭意志力强撑着等到解药、再去报仇,期间只是勉强给自己止血,断裂的肋骨其实并未得到固定与处理。 所以这次他住院的时间并不短。 也不像之前流感的那一回,进院之后一两天就彻底恢复,后面还有余裕将自己调到普通病房,和那些无聊的病人玩一些有趣的游戏。 六月初。 一名安静少年穿着病号服,坐在并盛医院安静的小花园长椅上看书,修剪精致的参天大树从头顶投下荫凉,替他遮挡将暑的灿烂日光。 有踟蹰的脚步声从山茶花小道附近朝他走来。 “你好……” 迟疑的陌生女声试探响起。 少年目光从书页上挪开,额前黑发下露出一双极其凛冽的灰蓝色凤眸,他漫不经心地抬眸,随意扫过这个短发圆脸的女生,语气淡淡地通知: “这片区域是私人地盘。” “抱、抱歉,对不起,我是在附近散步,看这附近山茶花开得很不错,能维持到六月很厉害,还以为是医院的疗养区……”她嗫嚅着解释。 但少年却已重新低头。 只对她下达了逐客令,“出去。” 她看着男生清俊的侧脸,虽然有些心动,终究还是自卑占了上风,默默垂下眼帘往来时的小路走。 才刚走出去,就遇见前来寻找她的护士长,对方语气夸张道,“三尾病人,你怎么在这里?你前天才刚做完肾脏移植手术,现在还不能下床,这很危险的!整个住院部都在找你,你可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跟我们玩失踪!” 短发女生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主要是我觉得……我好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而且一直待在病房里很闷,所以就想着出来走走,放心吧,我已经恢复了。” 本来还叉着腰在训她、表情特别凶的护士长闻言表情古怪地看着她:“怎么可能?” 护士长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是把医生开的止痛药全吃了吧?那可是两天的量,过度会很危险的!不行,你现在就跟我们回去做检查!” 三尾歪了下脑袋,“好吧,不过我没有乱吃止痛药哦。” 她乖乖跟着护士长往住院部的方向走。 临了忽然又回头去看自己刚才误闯的那片区域,想到坐在树下阴影里那名安静清秀的少年,她有心想开口问问那是什么人,话到嘴边,还是不敢,咽了回去。 - 三尾雪子的检查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血液检查的结果格外健康,身上甚至找不出前两天的手术痕迹。 直到X光的图片出来—— 医生们发现她刚移植的肾脏上面,长出了奇怪的东西。 细细长长的,纠缠在一起。 “……好像一团头发。”不知谁这样说道。 医生办公室里的温度忽然下降了稍许。 所有看到图片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拥有这种肾脏的女生,到底是什么人?” “要不去停尸间的冰柜看看?” “那可是零下二十一度的环境,尸体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当务之急难道不是重新给三尾安排手术吗?她这个X光结果可不妙!” 他们争论不休时,护士忽然冲了进来,说三尾雪子忽然腹部突发疼痛晕过去了,要求他们立即过去看看。 是夜。 再次进行了一台秘密手术的医生们在开腹之后,一助和二助差点捂住口罩当场吐出来。 “这长得是什么啊?脑袋?” “这颗肾脏上怎么还延伸出这么多的血管,而且每一根都在跳?” “这些血管在动!它们接进胃里了!” “好像……在长出心脏……别让心脏长进胃里啊!医生!快动刀!” …… 次日。 短发女生从病房醒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没感觉出什么异常,以为昨天的剧烈疼痛只是自己的幻觉,她照常起来,走到卫生间洗漱。 照着瓷砖墙上那面小镜子时,三尾雪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要是更好看一点就好了。” 要是她再漂亮一点。 昨天就有勇气和那个男生多说两句话了。 她如此想着,低头叹了一口气,认真刷完牙洗完脸之后,在病房里待了会儿,仍觉无聊,再度起身往外走。 并盛中央医院并不大,主体建筑只有一栋,若非这里有合适的□□,三尾雪子的家人不会将她转到这里来,她的父母工作都非常辛苦,又为了她的手术费努力了很久,晚上才有空来看她。 她不想让父母操心,想着今天就在医院门口看看外面的风景好了。 但才刚下到一楼,她就看见前方有一道非常眼熟的身影。 独特的黑色丝绸病号服描摹少年纤长身型,柔软的黑色短发将耳朵稍微遮掩,露出若隐若现的雪色,只是站在那里,就与周围人自然分隔成两个世界。 三尾雪子不自觉地朝着他的方向跟了两步。 她忽然生出一种急切的想要叫住他的冲动。 甚至不记得自己以往内向且腼腆的性格。 “帅哥!”她这样开口道。 但走在前面的男生却充耳不闻,好像没听见。 三尾雪子忽然沉下了脸,“喂!” 她听见自己清清楚楚地喊了个名字:“云雀恭弥!” 黑发男生蓦地止住步伐。 他神色平静地侧过身,却发现这样说话不客气的家伙是昨天那个误闯他地盘的草食动物。 云雀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下巴,一副“你究竟有什么事”的姿态。 短发女生战战兢兢地后退了半步。 她紧张到双手交叠,掌心里都是汗,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叫出那个名字,而被她叫住的少年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她就是感觉到一股仿佛被可怕猛兽盯住的气息。 三尾雪子使劲咽了咽口水。 “对、对不起,我就是想……想问问……可不可以认识一下……如果不可以的话就算了……真的打扰了qaq” 她立即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然而这幅社恐且社死的状态并没有打动云雀恭弥,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不可以。” “没品味的东西。”女生立即面色傲然地骂道。 云雀恭弥:“?” 他眯了眯眼睛,唇角也跟着勾了勾,“你再说一遍?” 三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