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拒,卫东在旁边笑着看着,也不拦着。 刘景文跟卫东说:“看咱们悠悠这酒量是不是见长了?” 卫东点头:“见长了。” 秦悠悠听见了,举着杯子又伸过来:“景文哥,咱们再喝一个,我要谢谢你。” 刘景文笑着扔掉手里的毛豆壳,拿起啤酒跟他碰了碰:“这一晚上都谢了多少次了?” 秦悠悠说:“多少次都应该。” 刘景文仰头干掉,说:“客气了啊弟弟。” 秦悠悠咕咚咕咚喝完,直起身打了个酒隔,刘景文看着他笑得肩膀直抖,问卫东:“这行吗喝成这样?” 卫东说:“没事儿,他喝醉了不闹。” 刘景文放心了:“那就行,别到时候回去抱着你哭半夜。” 秦悠悠是挺想哭的,不过他忍着了,红着眼睛忍了一晚上,该喝喝该笑笑。 等吃完散场,卫东拉着他在路上溜达着慢慢往回走,他才终于堵着鼻子掉下眼泪来。 卫东没说什么,掏出纸巾默默给他擦眼泪,秦悠悠直起腰板深深喘气:“哥。” 他鼻尖上挂着眼泪,望着街边一栋栋灯火通明的大楼:“从今以后,咱就只剩好日子了。” 卫东说:“嗯。” 秦悠悠想了想,又改口:“不对,其实我从遇见你那天起就是好日子了,是你把我从泥里拉出来的,没有你就没有我今天……” 卫东牵着他胳膊慢慢走着,嘴角带着笑。 “但是打今儿起,我这也算稳定了,有保障了,是吧?”秦悠悠看着他,眼神认真。 “是,”卫东轻轻拍着他的背:“你这一路不容易,悠悠辛苦了。” 秦悠悠转开脸,眼泪猛地又流了出来。 卫东停下脚步,轻轻给他擦着,说:“以后就好了,继续向前看,以后会越来越好。” 秦悠悠抬起胳膊蹭了蹭眼睛,使劲点点头。 心头一切仿佛都畅快了,街边的风很凉爽,轻轻地把过去都吹散,这街头的灯火,喧嚣,伴着卫东眼里映着光的笑意,好像把秦悠悠以后的路都照亮了。 如果生活能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秦悠悠看着卫东想,他真希望这就是一辈子。 -------------------- 按预设接下来可能有一段比较虐的情节了,如果不喜欢请一定及时止损,我也是真的很纠结,唉…… 第39章 三九 ===================== 卫东出事那天,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场小雨了。 秦悠悠从一大早起来就有些恍惚,心里莫名烦乱得很。 卫东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咕咚咕咚灌下大半杯水,走到门口换鞋,秦悠悠站在旁边稀里糊涂翻着包检查出门东西都带了没,卫东摸摸他脑门:“怎么回事?不舒服?” 秦悠悠恹恹的:“可能昨晚没睡好。” 俩人乘电梯下楼,到小区门口分开时卫东说:“下午我下班早的话咱们去吃涮串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行不行?” 秦悠悠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说:“行。”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每想到这件事,秦悠悠的心都绞拧着疼到喘不过气,因为那句话之后不记得多少天里,他再也没能听到卫东的声音,差一点点,那就成了他和卫东之间的最后一句对话。 上午秦悠悠狠忙了一阵子,眼看到了吃饭的点儿了,才终于有空闲下来给卫东打个电话。 只不过打过去那头响了好久都没人接。 秦悠悠挂断,愣了一会儿,又低头发了条微信过去:“哥你忙着呢?午饭吃了没有?” 一直下午又开始干活,那条信息都没收到回音。 秦悠悠午饭只吃了几口,隔一会儿看看手机,有点心不在焉。 他平时从来不会在卫东工作的时候太频繁的联系他,怕影响他操作安全,前两天下雨,工地进度有影响,不知道是不是忙着赶工所以没空看手机。 秦悠悠起身去茶水间撕了一条速溶咖啡泡上。 刘哥端着杯子走进来:“你喝那个干嘛?喝这个现磨的多香。” 秦悠悠看看那台咖啡机,笑着摇头:“我可不会弄你那个,我就冲个速溶省事。” 刘景文鼓捣了一阵,端起滚烫的咖啡慢慢吹着喝了一口,说:“这你就不懂了,该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我跟你说像咱们这个行当,没有咖啡续命根本就不成,人家那些大公司茶水间都特讲究,咱们这庙小比不了,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也得俱全,是吧!该喝也得喝。” 秦悠悠弯着眼睛笑,裤袋里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放下杯子掏出来一看,是卫东。 “哥?”他赶紧接起来。 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语气又急又嘶哑:“你是……你是卫东表弟吧?啊?你是不是之前跟他一起去看房子的那个表弟?!” “我是。”秦悠悠猛地站直了身子。 “你来市人民医院吧!急诊科!卫东出了点事……他没有家属,你赶紧过来……” “他怎么了?!”秦悠悠一瞬间脸已经变了颜色,拔腿就往外跑,刘景文咣当一声把杯子扔进水池跟了上去。 “他,他……唉你先过来吧,好吧?你也别着急,市人民医院,你人先过来再说。” 秦悠悠不再多问,挂掉电话抓起包就走,刘景文抄起车钥匙:“我送你过去。” 秦悠悠连“嗯”一声都嗯不出来了。 “哪个医院?”刘景文发动车子,一边看着后视镜一边往外倒车。 “市人民医院。”秦悠悠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声音已经发抖了。 刘景文一路超车,压着限速开进医院,停车场位置不好找,秦悠悠说:“你先把我放下,我先过去。” 刘景文靠边停下,“悠悠!”他抓着秦悠悠胳膊拍了两下:“别急啊!东哥不会有事的,你别慌!” “嗯。”秦悠悠推开门冲了出去。 急诊手术室门口站满了人,秦悠悠甚至还看见了派出所的警察,他大步跑过去,问:“卫东怎么样了,我是他表弟!” 几个人同时回过头来,看脖子上挂的工牌应该是工地负责人,一个个满头大汗张嘴结舌:“啊……你是……你过来了……” 秦悠悠喘着气:“卫东现在什么情况?!” 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穿T恤,手指上戴个金戒指的男人走过来,说:“我是挖机老板,刚就我给你打的电话,你别急,现在人正抢救呢……” 抢救。 秦悠悠一听到两个字,感觉脑子里血管炸了一下,他瞪着眼睛有几秒钟没说出话来。 “怎么回事?到底……” 一个自称是工地土方项目负责人的中年人走过来,擦着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