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丁家良以前还喊他老公来着,特别是在床上。 而他们,都好久没上床了。 宴青渠蔫头耷脑地趴到床上,够出手,把丁家良的枕头卷到怀里,紧抱着,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他把枕头架高在头顶,先撑着脖子往浴室那边偷撇一眼,躺过来,压着声儿,对枕头发牢骚:“牵牵小手约个会当然好,但我由奢入俭也难啊,也不能总是吃素吧,要荤素结合,不然会营养不良。” 他戳戳“丁家良”,“你说对不对?” “对吧。” 他再拿腮去蹭“丁家良”的脸,“但是,这事我怎么提呢?” …… 丁家良半夜被尿憋醒的,眼皮抖弄两下,没等睁开,灯先亮了。 放轻的脚步声走远了,丁家良想,等宴青渠回来,他再去。 久久不见人,尿意越来越盛,丁家良忍不住了,搓着眼起身,歪歪扭扭地朝浴室走。 门留了条细缝,看不见人,只有动静一丝不差地传进丁家良的耳朵。 “啊,家良…” “你叫一声老公…” “我,我快到了…” 急促又闷喘的声音,让丁家良一个激灵,眯缝着的两眼登时就睁开了。 他屏息靠近,宴青渠还在不停地嘀嘀咕咕。 “妈的,一点都没消下去。” “上次叫我老公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他苦恼着,“这事我怎么跟他提呢?” 第96章 96.两人都很急 丁家良在门外,完全醒过神来,可听着宴青渠弄出来那些断断续续的动静,脸颊渐渐发烫,人又晕乎乎的。 原来宴青渠对个称呼这么斤斤计较啊。 他舔舔干得发痒的嘴唇,含住下唇轻轻磨。 热度似乎还在继续攀升,两腿就要站立不住,丁家良脚一软,斜斜歪在门框边,他并紧两腿,叠在一起摩挲。 丁家良喜欢两人笨拙纯情地约会看电影,是因为陌生,毕竟,他第一次跟人谈恋爱。 然而,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始于肉体,什么花样都玩过了,让他们和好后的关系更进一步,应该只需要他敲响这扇门就行了。 他缓缓抬手,咚咚两声,没等问出口,里面的粗喘就停了,取而代之是扯抽纸,提裤腰,拖鞋板慌张着地的声音。 “等,等一下。”宴青渠回一声,丁家良却等不及,径自开门进去了。 用过的纸团皱巴巴的,散落他周围,宴青渠只趿了一只拖鞋,在弯着腰捡。 灰色四角内裤,大腿部服帖,裹着男根的那处,却很紧绷。 半勃的阴茎,雄赳赳昂着头,几乎要戳破布料而出,顶端那里,深一度的浅灰色,正缓缓晕开。 丁家良放肆地扫视宴青渠自慰后打扫不彻底的战场,咬了咬下唇,心里那股冲动争前恐后地往外窜。 宴青渠慌乱地把纸扔进垃圾桶,起身后微侧着身走过来,两手虚虚遮挡,靠近了,说:“家良,你要上厕所?” “嗯。” 丁家良目不斜视地瞅着他的下身,心不在焉应和着。 宴青渠尴尬想溜,“那我先…” 丁家良拦住他,贴上去,一手拂过他附着一层薄汗的胸口,一手向下,覆住撑起的帐篷,掌心施力揉按,代替挽留的话。 “你…” 抹了一层汗的手游走到宴青渠的颈后,丁家良垫垫脚,勾下宴青渠的脖子,疑问被吻断。 他只亲了蜻蜓点水的一小下,坏心停住,却不退开,倒在宴青渠怀里,唇还贴着唇,一双清明的眼睛骨碌碌转,打探宴青渠的反应,又像在勾他。 “我帮…唔…” 宴青渠正中下怀,连话都不让丁家良说完整了,抓着人的脖子,就往自己这边按。 隔了九个月的亲热,一开始就热烈到狂放,谈不上什么顺序什么章法,他们只想无时无刻地,每一寸肌肤都贴紧了对方。 丁家良的两只手忙来忙去不够用,撸了把宴青渠烫手心的肉根,又去搂他的腰,摸着他的背,乱抓乱挠。 宴青渠他,更是急了。 睡裤被他踩下去,背心用撕的,他把丁家良的内裤褪到大腿根,掐着那结实又不失肉感的两瓣臀,曲膝一抬,让丁家良挂他身上来。 等不及回床上了,他踩着一地狼藉,把丁家良就近抱到洗手台上。 台面冰凉,屁股刚坐上去,丁家良被激地弹着腰紧了紧臀,宴青渠的手,便顺着臀缝钻进去。 只伸进去一个指节,丁家良受不住呜咽了声。 从方才,宴青渠就像衔了兔子的鹰,两人吻上了,他就不松口。 这麻酥酥的一声后,吻变成了啃咬,他叼着丁家良的舌头,含糊不清问:“疼吗?” 丁家良轻摇脑袋,在吮吻的间隙出声:“没,好久,没做了。” 其实,疼是疼的,想要马上让宴青渠插进来解解他的痒,也是真的。 他拧紧了眉,不安分地扭动着腰,吞吃宴青渠的手指,比他还猴急的人却不如他意,宴青渠恋恋不舍抽出手来,就着手指上并不丰盈的肠液,撸他硬挺挺的肉根。 几乎是在吃他的肉,宴青渠每一次吻上丁家良的皮肤,力道都极重,绛色的吻痕,深陷的牙印,让丁家良微微发疼,也扎实地印证道,他们在做爱,那种真正心无芥蒂地,渴求对方的做爱。 舌头划出一道蜿蜒向下的水渍,宴青渠吻到了丁家良的腹股沟,他的舌尖绷得直又尖,沿着那条连接腰腹与会阴的浅沟,品尝一样,回来嘬舔。 “啊,别…” 丁家良下意识地想逃离,被宴青渠两手制住胯,反而把阴茎往他嘴边送了送。 鼓囊囊的精袋被他的舌头卷进了嘴里,那处一暖,丁家良全身上下都失守。 动情的淫液一注注冒出来,积在翕张的穴口,一抬腿,扯出银丝。 他骨头发软地后靠在镜子上,叉着腿,圈上宴青渠的肩,声音抖的不像话,呜呜啊啊地求。 “可以了,可以了,啊,你进来…” “森么?” 宴青渠装听不到,嘴里亲着含着,声音都是模糊的,丁家良的脚跟在他坚实的后背上蹬了两下,宴青渠不为所动,丁家良没辙,勉强撑直腰,两手去捧宴青渠的脸。 宴青渠仰视他,眼尾带笑,坏笑。 他张嘴,唇瓣已被唾液湿得红润润的,湿红的上下唇一合,他把丁家良整个棕红的龟头含住了。 第97章 97.我主动的小丁回来了 丁家良的惊呼卡在嗓子眼儿里,太过震惊,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他第一次被人口,对方是第一次帮人口的宴青渠。 五感被蒙了一层厚厚的海绵,他所有的敏感,积攒到被宴青渠湿热的口腔抚慰的阴茎上。 牙齿磕到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