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良的身边,有点不放心。 抬起脚跟,用手挡在嘴边,跟陆展说小话。 “家良哥嚷着,今晚要睡在这里,宴先生,不会不让吧。” 陆展驼背站着听完了,摸了摸田优忧虑蹙起的眉心,余光瞟过那两人,他牵起田优的手往外走,还顺便贴心地带上了门。 “刚宴总,不对,宴先生说了,他们今晚就住这,我们就别操心了。” 他推着田优的肩膀去主卧,“行了行了,洗漱完抓紧睡觉,今天忙活一天了。” 田优后仰着身体,留头看向身后,路过摆满碗碟的饭桌时,他懒懒指了指,“那个,怎么办?” “我来我来。” “你不是也喝了酒?自己行吗?” 到了门边,田优扒住门框回身,怀疑地眨眼瞧着陆展。 “我的酒量你还没见识过呢,行了,洗完澡,在床上等着我,我让你看看我醉没醉。” 陆展不怀好意地笑笑,猛地努嘴凑上来,田优被他偷了一吻,回过神后,慌张地抬头看向他身后。 “干嘛,还有人在呢?” “那行,待会我们关了门继续。” “……我不。” 田优嗔呛他一句,红着耳根进屋关门。 陆展转头面对那一桌子狼藉,先撸了把脸清醒,然后挽起了袖口。 差不多九点半,他回到卧室。 田优腿上放着电脑在忙,他的脸上映着屏幕的荧光,听见开门声,只掠过来一眼很快再收回去。 “快洗澡吧,早点睡,明天要上班。” 陆展没回应,立在床尾,三两下就脱光了衣服,他仅着了一条内裤,大摇大摆地走到田优的床头边。 黑黢黢的阴影投下来,田优不得已仰头看,四目相对,陆展来劲了,挺胸晃腰像个流氓。 热度刚平息下去,再次从耳朵爬上来,田优仔细地,把陆展每一寸急于表现的肌肉都欣赏完了,啪一声合上电脑扔在一旁,整个人丝滑地溜进被窝,只留了一个脑袋和紧抓被沿的手指在外面。 “今天不行,明天,要上班。” 他说着,手指在被子上用力抓出褶皱,陆展却充耳不闻,他抬腿上来,把田优连人带被子拖进怀里。 “是不是在找借口,以前也不是没做过。” 他贴近田优的脸,边说边亲,田优没躲,只是皱皱鼻子,嫌弃地说:“你身上有酒味。” “哦,对。” 陆展被提醒,霍地撑起手臂,他利索地从床上下来,往浴室走着回头,“给我五分钟。” 田优在他身后,无济于事地说: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浴室关上了门,田优的声音被隔绝了,他拉起被沿盖住脸,两脚腾起踢了两下被子,再来,扭两下身体后抬起屁股,用脚趾勾住睡裤的裤脚,很顺利地慢慢把睡裤踩在脚下。 一会儿,应该没有五分钟,陆展就从浴室出来了,田优听到开门声,从被子后亮出眼睛,勾了勾头,看到陆展张扬地晃着凶器,只拿一条毛巾在擦头发。 他走过来,把毛巾扔在旁边的椅子上,拿手一试头发不再滴水,噌一下跳上了床。 他们的新床,两人当时狠下心买了个好几百的床垫,这样大的动作,让田优不费吹灰之力,在床上轻轻地弹起来又落下,他发出小声的惊呼,露着牙齿咯咯笑。 陆展的手,趁机摸了上来,指间触上田优裸露的柔滑温暖的腿,他笑眯了眼,挤进被窝,不由分说逮着田优的脸狂亲。 田优被他的虎口牢牢卡住脸,动不了,只在承吻的间隙担忧地问:“他们,听到怎么办?” “听什么,听不到。” 陆展完全把田优纳在了身下,叉开他的腿,膝盖抵上他的臀心,隔着内裤,顶了顶。 “我们看房子的时候,不是试过了吗,隔音很好。” “可是……唔……” 陆展扯掉他的内裤,打断了他的话。 粗粝的指腹刮过茎身,继续往后摸索,他温柔地打着圈,逐渐放松肛周的肌肉,田优细细抖着腿,夹上陆展的手臂轻蹭。 “嗯~陆展……” 他不似刚才的抗拒,越扭越往陆展身上靠,陆展却执着于前戏,挤了润滑到手上,冰凉的触感跟随他的手指一点点进到身体深处。 田优冷不防被冷意激了一哆嗦,喊声有点尖,像是催促,“陆展!” 陆展了然一笑,把手抽了出来,就着剩余的润滑和带出来的田优的体液,在自己架好的阴茎上撸了两把,随后,两手把着田优的腰,往下拖,自己的腰臀往前一送,身下田优的叫声就变得绵长黏腻。 他耸着腰,不忘继续亲田优,还不停歇地,来回念叨田优早已熟背的那两句。 “优优,我们终于有新家了。” “优优,我爱你。” 不管听几遍,田优仍然很喜欢,他在怦然的心跳中朝陆展伸手,跟他亲密无间地拥抱。 “陆展,我也爱你。” 第76章 76.睡地板 宴青渠屏着呼吸,他想给丁家良脱掉身上的毛衣,让他睡得舒坦点。 下摆刚掀到小腹,丁家良动了动,宴青渠忐忑抬眸,不出意外地跟翻过身的丁家良对上眼。 他的眼神发懵,宴青渠猜测他还在醉着,一开口,却干脆冷淡。 “我喝醉了,今晚我想在这里睡。” “知道了,毛衣脱了,舒服点。” 宴青渠继续脱毛衣的动作,丁家良却不配合,后背不抬,毛衣卷了一圈箍在胸口,露出下面白色的背心。 “你不回去?” “回去干嘛,我也在这里睡一晚。” 丁家良终于动了身体,不着痕迹地躲开宴青渠帮忙的手,上身一挺手臂一绕,把毛衣脱下扔在枕头边,人躺得更摊开一些。 “就一晚而已,我的身份证都在你手里,我跑不了。” 他说得很平静,喝多的眼神很无力,可宴青渠知道,他已经用这样不在乎的态度控诉了自己一晚上。 “我就不能是真的想陪你?看你喝醉了关心你?” 丁家良回应他一声嗤笑。 “我再傻也有个限度,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不会信了。” “演?我图什么,图你一次次对我爱搭不理吗?” 憋了一晚上,宴青渠实在难受,稍稍拔高了声音。 丁家良却不理睬他,不吭气,接着转身朝里,在这张陌生的床上还是留给他一个无情的后背。 宴青渠紧抿着的嘴抖了两下,他直起腰,握了握拳,跨步要离开。 他又气又苦闷,手上慌乱,捣鼓了门半天,也没打开。 弄出的动静很大,丁家良满不在乎一动不动,短短十几秒,他上头的情绪却急速地冷却下来。 宴青渠想起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