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丁家良木愣愣跟着宴青渠下车,忍不住开口跟他确认。 “是这里?你住的地方?” “嗯。” 刷了卡,宴青渠熟门熟路,拉着人就往里走。 树影斑驳,在他们身上移动,丁家良像误入了什么奇幻迷宫,他看着连绿化带里的绿植都比自己那边名贵的地方,有一种格格不入的不适应。 他自觉自己跟宴青渠差不多是同一种人,做着不体面的工作,过苦中作乐的生活,但是宴青渠如此自如地出现在这种高档小区,他的心底丛生一丝异样。 出电梯,开指纹锁,宴青渠进了门,灯都来不及开,把人一下摁门上,吻劈头盖脸就落下来。 丁家良身上闷痛,推拒了身上的人,力气不小,宴青渠被他撑开点距离,他趁机发问。 “这里得多少钱一个月,你的工资能这么花?” “公司给租的,不要钱。”宴青渠的脸藏在黑暗里,没有表情。 “什么公司这么好?”毕竟在工地,免费的工棚,臭气熏天,停电,好几人一间。 “你要是想知道,做完了我跟你说。”黑暗里蔓延他有些低沉的声音,丁家良感觉宴青渠有点不开心了。 “行。”他的尾音落在宴青渠的嘴里。 霸道又绵长的吻,褫夺丁家良的呼吸,他来不及吞咽,被口水糊住嗓子,发出语音不清的咕哝,黏糊,暧昧,纠缠不清。 宴青渠一边解着他的腰带,一边嘬出啧啧水声,舌头退出来,手指伸进去。 丁家良立马卷着舌头裹上来,模拟性交的动作,吮着他的指尖,吸得特别起劲。 两人都没什么耐心,宴青渠拿沾了口水的手指草草给丁家良扩张,几日不见,他又变紧了,指尖顶着肉,进得很艰难。 宴青渠滚烫的肉茎顶着内裤要爆开,偏丁家良还隔靴搔痒地不停磨蹭,他低低骂了一句,抓着面前人两条大腿抱起来,走几步到了客厅的飘窗,把人背身押在窗户玻璃上。 丁家良很快摆好架势,朝着宴青渠扭腰摆臀,宴青渠盯着那个翕动的艳红穴口眼睛冒火,偏越心急越进不去,他落掌啪一声拍在丁家良臀上。 “放松点,进不去。” 丁家良扭头,蹙着眉,催促般嗯啊了几声,往后伸手帮他撸了两下,握着前端,帮助宴青渠插自己。 肉棒撑开甬道,肉贴肉的满足,两人齐齐发出喟叹。 “老公,快点动……” 丁家良又开始发骚了,宴青渠闻声耸动腰肢,大开大合,粗暴顶撞他的前列腺,听见他的娇媚呻吟逐渐变成不受控的浪叫。 楼层很高,窗户擦得干净,中秋的月亮,明晃晃挂在丁家良的头顶。 自从自己出柜后,亲人跟亲情也就停留在字面上而已,他每月定时打钱回家,这么多年从不间断,节假日的问候却还是石沉大海。 身上一层层地出汗,想到此,丁家良却冷飕飕的。 身后人察觉到了他的走神,不满吭气,一个深顶,把丁家良毫无防备的顶得脸贴上了玻璃。 “不准走神!” 宴青渠命令一样的口气,把丁家良喊了回来。 他握着自己的胯,配合他进攻的动作,一下下越来越深重,丁家良被尾椎涌上来的快意和热度侵蚀大脑,再没有办法想其他。 第23章 23.欺骗(副cp) 丁家良也就前面三四次还在数着次数,到了后面只顾求饶和求欢,迷失在宴青渠热烈的吻和凶狠的操弄中。 两人最后一次从浴室出来,丁家良是被宴青渠架到床上的,两条腿软成面条,沾上被子,人就软绵绵瘫倒下去。 宴青渠心满意足,看他露着屁股叉开腿趴着昏睡,拽着被子一角给他盖好了,披上睡袍去到阳台,跟他在国外的家人联系。 “青渠,怎么才联系我。” 是他妈妈。 “妈,我刚才在忙。”担心室内的丁家良听到,他压着声音,走到角落。 “过节就别工作上的事了,也注意休息。” “不是工作上的事,私事。” “哦,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还习惯吗?” 又是老生常谈那几句,宴青渠有点不耐烦,他深呼吸一口,像往常一样回答。 “习惯。” “……还有事吗?” 他憋回去一个哈欠,也想睡了。 “最近这边忙,我跟你爸没来得及回国跟你过中秋,下次我们……” 这种空话听的多了,宴青渠连生气都懒得气,语气尽是敷衍。 “知道了,什么时候过来看我再说吧,没其他事我要睡了,困。” 他妈脸色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 “……没,那你先睡。” “嗯,妈,晚安。” 他收了手机回到室内,借着脱睡袍的功夫往床上扫了一眼。 丁家良已经换了一个姿势,把被子周身裹紧,只露出乌黑头发和半边脸。 他脱衣上床,把被子拉开盖住两人,压着人脖子摁进自己怀里准备要睡,丁家良又哑又闷的声音从胸口处冒出来。 “你还没跟我说房子的事情。” 宴青渠一顿,原来还惦记这事呢。 “这不跟你说,你不打算睡了?” “……”丁家良不回,不甘示弱地直勾勾看他,意思很明了。 宴青渠早已想好托辞,不跟他计较,“公司有住房补贴,不要补贴的话,再贴500块钱公司就给租房子。” 他继续:“你那边没个正经的地方,每次去酒店还要钱,我看这里地段还行,隔音也好,在市中心,睡醒第二天,我们还能去逛逛。” 丁家良仰头看他,表情由阴转晴,猜忌的眼神被灯光稀释,眼睛里一片碎光,看起来明亮又温情。 “你…你是因为让我方便才这样的…” 他像不相信般喃喃自语。 在宴青渠笃定点头的瞬间,丁家良偎进他怀里,鼻尖嘴唇挤压他的胸膛,呼出的气息带来一阵酥麻的痒。 这些话提前想好,只为了应付丁家良,但是他的反应超出预期,宴青渠心里一紧。 只是为了方便做爱顺便租了间看得过去的房子,又只是为了让这间房子来得合情合理撒了个小谎,丁家良好像傻乎乎的直接信了,还一副这么感动的样子。 太过好骗,宴青渠竟也不踏实。 丁家良从胸口处越亲越往上,双唇紧贴,学起了自己,又咬又舔,却不像他那么坏心眼,收了力度,没咬破他的嘴唇。 宴青渠的纷杂思绪被迫抛在脑后,张嘴含住丁家良柔软的唇瓣,舌头去勾住他的,轻而易举夺回主动权。 搂腰的手顺势往下,安抚揉了两下被拍红的屁股蛋,并拢两指,又要往那小穴里伸。 指尖刚抵上花心充血的褶皱,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