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厢等她。 她手机没带,放在了餐桌上,他伸手拿起来替她收进包里,刚放进去,手机有电话进来,是程敏之。 他没接,想着卫莱应该快回来。 隔了半分钟又打第二遍,他拿起接通。 “莱莱。” “妈,是我。” 程敏之闻言一怔,还不习惯这个称呼。女儿说周肃晋很忙,不在北京,她就不去他别墅,自己住酒店。 这是赶回来了? “肃晋,你好。” “我和卫莱跟朋友在外面吃饭,她去洗手间了,一会儿让她给您回过去。” 女婿在北京,程敏之的心安稳许多,女儿昨晚被困在高速,她的心提了一夜,“我没什么事,就问问她到北京后住没住下来。现在知道了,你们吃饭吧,不用回。” 包厢的门从外面推开,卫莱回来。 周肃晋对电话那端道:“妈,您等一下挂。” 他把手机给她,“妈打你电话。” 卫莱把手机放在耳边,下巴示意周肃晋可以下楼。 两人出了包厢,她抓着他的手,边走边与母亲聊着,说说超市,又告诉母亲现在北京的雪多大。 一直到了车上才挂电话。 卫莱收起手机,闫叔在启动车子时就将车内挡板放了下来,没了电话声,车厢里异常安静。 周肃晋在看新闻,她没找他说话,看窗外的雪,倏然想起:“我的行李箱还在车上。” 库里南还停在几十公里外。 周肃晋侧脸看她:“不用拿,家里有你的用品。” 卫莱和他对视,提前跟他说一声:“陆桉说,你明天要飞伦敦。你不在家,我一个人不习惯住那么大房子,而且别墅区那边远,要去哪儿也不方便,明晚我住酒店。” 周肃晋:“不去伦敦了,外公外婆他们不在家。”又道:“年前我都在北京,你可以多住几天。” 第40章 她的所有工作可以线上处理, 实在无法处理的还有母亲坐镇,她在北京多留几天不是不可以。 卫莱唯一觉得不妥的是:“那你的计划不是被我彻底打乱了?” 周肃晋:“再重新安排一下,没多大问题。” 他取过手机吩咐杨泽调整他的工作行程,编辑消息时问她, “在这住几天, 哪天回江城?” 卫莱打开手机日历, 似有纠结, 最终决定:“大年二十八回去。” 加上今天, 她留在这里五天。 这应该会是他们比较奢侈的相处时长。 “二十八那天我一早就走, 晚上能开到江城。” 周肃晋不让她再开车回去:“车留在这, 年后我让人给你开过去。”他将自己的工作行程一直调整到她回去的那天。 空不出多少时间陪她,只能尽量晚上早点回来, 又推掉几个饭局。 卫莱正打算告诉母亲过几天再回去, 还没点开微信头像,大概母女心有灵犀,母亲的消息先进来了。 【刚才电话里忘记说,你在北京过年吧, 除夕那天我要忙到很晚, 初一一早我就去海城度假,你回来我也没空陪你。】 年夜饭肯定是要陪母亲吃的,母亲所谓的去海城度假不过是个借口。 卫莱:【我二十八回去。你正常去度假,不影响的,我又不是小孩还天天要你陪。】 女儿不信她说的话,在程敏之预料内:【妈妈真去度假, 骗你干什么。贺董在海城有度假村, 每年过年都会招呼很多朋友过去玩,问我去不去, 多认识几个朋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放松几天,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如果不是除夕晚超市事情多,我当晚就飞海城了。别回来了,你回来家里也没人。】 卫莱回去的心意已决,只在消息里顺着母亲,说留在北京过年。 除夕夜她怎么可能让母亲一个人在家。 “贺董在海城有度假村?”与母亲道了晚安,她问周肃晋。 周肃晋:“有。还有一片不小的私人海滩。” 他正在浏览新闻,偏头看她一眼,“你想去海城玩几天?” “哦,不是。”卫莱说母亲要去度假,估摸也是一个幌子,骗她留在北京,希望他们夫妻在一处过年。 再次看车外,车已经开进别墅区。 即便以前来过,她对这里依然陌生。 路过那间她住了几晚的次卧,想起假扮时候的一些事。 “你衣服都在衣帽间,进去就看到了。” 卫莱的思绪被周肃晋的说话声拉回,“好的。” 江城的家里,他给准备的衣服都是均码的睡袍和家居服,以为这里也差不多,站在衣柜前,怔了下,她在合约见家长时带来的睡衣和睡裙都在。 她让他处理了的,也以为他早已丢掉。 取下睡裙,打算去泡澡。 路过那一排腕表保险柜,不由驻足,上次过来他给她科普了其中一个保险柜里的表,她做了PPT,并给每块手表编上序号。 今天一看,有几块表的放置顺序与她之前的编号不同,再仔细瞧,保险柜里多了一块她从未见过的表。 “老公。”她冲着外面喊。 周肃晋站在床尾,正回一封紧急的邮件,头也没抬。 顿了片刻才抽空说话:“你先脱下来放沙发上,一会儿给你挂。” 卫莱:“……” 他以为让他过来是给她挂毛衣。 “不是挂衣服。”“ “等我一分钟。” “老公,你现在就过来。” 周肃晋将回复的内容从头滤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发送出去,把手机顺手搁在床尾凳上,去衣帽间看她又为什么撒娇。 走到门口,瞅着她:“现在连一分钟都不能等了?” 卫莱:“嗯。” 说话间,周肃晋走到她旁边。 卫莱指指手表保险柜里第二排左边第三块,“你又拍了一块表?” 能精准认出哪块表是后放进保险柜,除了他,他以为不会再有第二人。 周肃晋不禁多看她两眼,“这么多表,你是怎么都记住的?” “我不是做了PPT?多看就记住了。”卫莱的视线始终落在刚拍的表上,凭着对表有限的了解,分析他为何会拍下这块表。 周肃晋对她当时做的PPT印象深刻,问:“看了几遍?” 卫莱想了想:“不记得,很多遍。” 她转头对上他的目光,笑说:“我能允许别人说我虚荣,但绝不给别人说我不敬业的机会。虚荣我没法控制,敬业可以。” 说着,她又转回去看表:“你这块表是什么时候拍的?” “分开的那段时间,具体时间不记得。” 卫莱现在想起分开的那几个月,心里还是难受的。她笑笑,说:“我当时还想过,你会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