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乌遥接过乌芊忆递来的棉服,紧紧裹住自己。 ‘我是在睡梦中被人袭击的,有人在掏我的内脏。我醒来时被子依旧盖在身上,要掀开被子才能看见伤口。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系统咧着嘴,【袭击者有强迫症,他特意把被给你盖了回去。】 ‘那时间就不够了,千亿不可能捕捉不到他的影子。’ 乌遥管系统要了个腰子,装模作样从怀里掏出来,朝着屋里一扔。 他双手在小腹前比划,‘我右边是墙,如果袭击者是不会隐身不会穿墙的正常生物,它就只能站在左侧床边攻击我。’ ‘护林员的棉被很沉重,顶着被子不好用力也不好找角度,会在我腹部留下多处细小的伤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一个堪称完美的洞。’ 对方上来就掏内脏,明显是没想给他活路。 开膛破肚的血腥味不是一般的重,乌遥的死不可能瞒得住。 如果乌芊忆也在袭击者的猎杀范围内,那它更没必要在意一个棉被。 既然不是为了掩藏尸体,那就只剩一个可能了。袭击者根本不需要掀开被子,它就在乌遥的被窝里。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乌芊忆捕捉不到袭击者。 它不是野兽和人型生物,使用的武器不是爪子、利齿、或者刀具。 它很灵活,可以在狭小阴暗的环境中自由穿行,目标醒来后能立刻躲起来。 听他说完,系统迟疑地问:【是蛇?】 ‘有这个可能,但我更倾向于藤蔓。’ 【啊?】 ‘灾厄年代’才是乌遥应该去的世界,他是偷渡到‘万物生’的。 在系统自动更新任务时,乌遥看见了本该分给成人部员工的任务。 伪强制、3p、藤蔓、道具。 ‘万物生’世界里的藤蔓能搞瑟瑟,它们是会动的。 可能这里的藤蔓和野兽一样会狩猎人类,也可能某个怪物能操控藤蔓发动袭击。 线索太少,乌遥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但屋里肯定是不能待了。 ———— 木床安安静静,直到屋门再次合上,系统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它问接下来准备去哪。 乌遥掏出手绘地图,说去做护林员该做的事。 乌芊忆在他脚边乱转,时不时闻闻他的肚子。 乌遥摸摸狼头,“你怎么看着比我还着急?” 白狼安抚地舔了舔他的指尖。 乌遥忍不住问系统,‘你说他到底是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还是被灵魂烙印影响了?’ 【为什么要二选一,思路开阔点,两种都有。】 乌遥觉得有道理。 不然以傻狗的性格,不会和刚认识的人这么亲密。 从护林员的日记来看,他每天都会检查一遍森林。 昨天乌遥找乌芊忆时,已经见识过寂静森有多大的了,就算只检查重要地点也要耗费八.九个小时。 更别提护林员除了日常巡逻,还要收集垃圾、驱赶侵略者。 他工作量很大,要从早忙到晚,白天根本没有时间待在小木屋里。 作为前狼王,乌芊忆被狼群追杀走投无路,会选择找护林员寻求庇护。 护林员有心思在日记里吐槽抱怨,精神状态还算良好。他希望公司能多给他几条枪用于防身,但这个需求并不急切。 可以看出护林员和狼群从未起过冲突,他工作时没有遭遇过难以应付的危险。 夜间唯一会骚扰他的,只有野兽的撞门声。 再根据护林员的行动轨迹,就能得到在寂静森平安存活的办法。 天黑前森林是安全的,天黑后木屋是庇护所。 乌遥顿了顿,转头看向身旁的白狼。 他现在有一个疑惑。 日记中提到的狼是乌芊忆的手下么? 狼群阶级等级森严,有乌芊忆这个狼王守着,手下的狼不可能天天偷溜出来袭击护林员。 可昨晚袭击木屋的狼,偏偏就属于白狼的族群。 太乱太矛盾了。 线索不够,乌遥什么都推不出来。 他揉揉眉心,暂时将一切抛到脑后。将地图递到白狼面前,指着补给站图标让他帮忙领路。 乌芊忆正在检查地上的狼头,闻声抬起头,仔细打量起地图。看着很眼熟,像是手下狼曾给他汇报过的奇怪大树。 他舔舔王的指尖,示意他跟自己走。 乌遥有些惊喜,“你见过这个?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拿出系统力荐的新版翻译器,按下转换按钮。 【窝窝,大鸟下木头蛋,一直响很吵,有大风。】 “直升机会在补给塔上投放物资箱?你知道具体时间么?” 【疼伤口?舔舔?】 “放心我没事。” 乌遥收起翻译器,揉了揉白狼的脑袋。 野生狼不懂摸头的含义,乌芊忆疑惑地看看他,转身朝着森林走去。 护林员只清理了木屋附近的树,进了林子就再也看不见阳光,四周黑得仿佛已经到了晚上。 系统还在惦记木屋里的袭击者,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它盯着林中小屋猛看,总觉得有东西在窗前晃动。 系统连忙拉响警报。 乌遥听它说完,也拽着乌芊忆看向木屋。 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屋内的情况,但看得清白狼的反应。 乌芊忆愣了一瞬,炸着毛就要冲回木屋。 系统没眼花,里面真的有东西。 乌遥提前揪住了白狼的后脖颈,一把将他拖拽回来。 “咱俩身上都有伤不适合跟它硬碰硬,如果袭击者真是藤蔓就更不能在屋里跟它起冲突。它速度快体型小不好瞄准,我开枪追着它打,会破坏我们夜间的……” 乌遥顿了顿,迟疑地问:“你是在凶我?为什么?” 乌芊忆突然冲他露出獠牙,喉咙里不停发出低吼。 他朝着木屋缓缓后退,乌遥刚要伸手去拉,白狼立刻咬了上来。 从见面开始乌芊忆就主动跟他亲近,表现得很友好。乌遥早已放松了戒备,没想到千亿会攻击他。 尖锐的牙齿瞬间划破他的手背,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乌遥皱着眉想捶狗头,乌芊忆却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松了口。他舔舔嘴上的血珠,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系统围观全程,发来三个问号。 它拿出翻译器,上面只有一串字,【啊啊啊啊!!!】 系统叹了口气,将小智障收走维修。 乌遥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他戳戳白狼的鼻尖,“没想到我这么脆皮,牙齿一划就出血?笨狗,我是人不是狼,不抗造,以后对我温柔些。” 白狼背着耳朵哼唧,嘹亮的嗓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