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我受到了点刺激现在脑子很乱。” 即使变成人,男人也有一双明亮的狗狗眼。 乌遥被他盯着看了一阵,忍不住开口:“不过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最特殊,所有人里你最重要。” 乌拾忆眼睛一亮,张嘴想笑又忍不住。 他微微坐直身体,“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 乌遥突然发现男人表现得很完美。 得意骄傲一类的小情绪都严严实实藏了起来,脸上时刻带着温柔谦逊的面具。 乌遥有些失望。 他更喜欢直白热情的傻狗。 从进门到相认一共花了13分钟,乌遥的原计划是在20分钟内交代清所有的事。 有了基本的信任,双方沟通起来就轻松许多。乌遥将上次循环的事情简单概括一遍,连同自己的计划一起告知了乌拾忆。 男人听得很认真,“秦警官可信?” “不完全,如果她认为我们这轮没有胜算,她会立刻倒向镇长保全自己。” 乌拾忆从乌遥语速里,听出了时间的紧迫。循环这事太新鲜也太离谱,他强压下疑惑没有追问。 “你想在亚当身边卧底?他思想很极端,这件事很危险。” 乌遥一愣,他计划里只提到了镇长,“亚当真的是镇长?” “对,他一直在暗杀陷害其他候选人,再这样下去,下一任镇长只能是他。” 乌遥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确定这些都是亚当做的?” 这和他之前的推测不一样。 乌拾忆微微蹙眉,“不,更像是另一个人的手段。” “谁?” “这就是关键,其他东西我多多少少还能想起来,唯独这个人名我记不清。” “我大概知道些。” 乌遥凑到他耳边,缓缓吐出两个字,“诺亚?” 乌拾忆眼睛猛然瞪大,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这瞬间离他的远去。 他能看见乌遥嘴唇在动却听不清他的声音,耳边充斥着一声声嘶吼。 ‘诺亚!你背叛了约定!!!’ ‘你要做什么,快住手!’ ‘你杀了他?你怎么能这么做!’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被背叛人类!’ ‘诺亚!诺亚!开门啊!!!’ 冷汗滑过小麦色的脸颊,男人胸膛剧烈起伏,失神地喃喃,“诺亚……想控制天堂岛的人是诺亚,亚当恐怕早已被他……” 乌遥冷笑一声,狐狸尾巴被他抓住了。 他就知道,天堂岛上肯定还藏着一个最重要的人。 镇长能变成其他人的模样,亚当是十二个人里和他关系最亲密最有威胁的,他每轮开局都会先控制住亚当,取代他的身份。 他这么做是想隐藏自己,确切地说,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名字。 上一轮循环交锋中,乌遥就觉得镇长行为古怪。 a区是政治中心,所有人都认为镇长生活在a区。乌遥待在c区安心养狗,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当时已经到了循环的后期,用不了多久乌遥就会和其他人一样,在循环结束时随着天堂岛一起消失。 既然他早晚都会死,也不可能有机会前往a区,镇长为什么还要针对他? 答案只有一个。 只要乌遥掌握了天堂岛隐藏的秘密,无论他是人是狗住在a区还是c区,他都能让镇长的计划满盘皆输。 ‘诺亚’这两个字,是秘密的一部分。 表世界几乎看不到异常,里世界又是一片废墟,仅仅靠着一个苹果的接触时间,很难找到深藏在废墟之下的线索。 镇长这轮会除掉小刘警官,正是因为他偷偷给乌遥提供的智能饭盒,暴露了‘方舟生活’的存在。 能让人看见真相的苹果、十二名四处演讲又一一被迫害死去的候选人、里世界随处可见的‘方舟生活’ 它们有一个共同的联系。 创世记亚当的苹果,宗教术语中的十二使徒,以及最后的诺亚方舟。 到了这一步,答案呼之欲出。 系统呆呆地看着他,【不会吧?难道天堂岛的无限循环是神安排的?神想毁灭世界?】 ‘你太抬举镇长了它才不是神,而且天堂岛和鬼怪神明没有半点关系,这里的一切都是人做的。’ 在乌遥看来,这些名字还藏着更深层次的含义,更像是人类给自己留下的一种暗号。 看着捂着头深陷回忆的乌拾忆,乌遥知道那些‘暗号’生效了。 如果乌拾忆能直接回忆起最关键的信息,他们就不用再冒险前往a区。 镇长喜欢主动进攻,只要对手露出疲态就追着猛打。 这种激进的打法确实容易被人抓住破绽,但不代表镇长好对付,乌拾忆想起来的可能性不大。 乌遥没有加班费就没动力,刀架在钱包上才会想到反击。 自己当老板和给别人当社畜,积极性就是不一样。 粗重的喘息声打断乌遥的思绪,乌拾忆紧咬着牙,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前几天乌遥刚被系统恢复记忆,知道男人现在头痛欲裂一定很难受。 他正要出声安慰,乌拾忆突然抬起手抱住他,将头深深埋在他怀里,“我头疼。” 乌遥嗯了一声,“我知道。” “摸摸我的头。” “你不是不喜欢……” 乌拾忆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抬眸定定地望着他。 恍惚间,乌遥仿佛又看见了蔫头耷脑的大黑狗。 回过神时,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对方的头顶。不需要他做什么,男人正仰头一下下蹭着他的掌心。 乌遥呆愣半晌,忽然发现男人哭了,“你不耐痛?没事。你想不想得起来都不重要,不要为难自己。” 乌拾忆疼得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外界的声音。 他抬手按住乌遥的胸口,“我记得之前钢筋从这穿了过去,你流了好多血一定很疼。现在摸不到伤口了,真好。” 乌遥像是被烫了一下,不自在地躲开他的手。 ———— 十二个候选人里乌拾忆最擅长处理伤口,原本重伤昏迷的4号如今已经恢复意识。 短发女人一边给他喂水,一边恶狠狠咒骂亚当。 老人失神地望着墙壁,“亚当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我。” “他真是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五十多岁根本没兴趣做什么镇长,如果不是亚当的思想太偏激,我也不会跟他争。” “您压根没听我说话。” 远处传来一阵轻响打断两人的对话,乌拾忆掀开井盖爬了几下,直接跳到地上。 3号走过去,“情况怎么样,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乌拾忆掀开衣服露出腰上的绷带。 “你换了个新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