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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9(1 / 1)

打火机。没开灯的房间里哔啵一声,澄澈的火焰从金属的打火机跳跃而出,给他渡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热光。 展禹宁咬着烟,手颤地给自己点上火,强制地将一切思绪都清空。 星点红色无端从空中划过,他夹着烟慢慢吐气,寥落的身影竖立在窗前,玻璃外面还是那颗老香樟树。雨点戚落,打湿落叶与树枝,惹起一阵嘈杂低哑的声响,闷闷地传进展禹宁的耳中。 滴答、唰啦。 嘈杂的雨声遮住了室外的谈话,也遮掩了一辆又一辆将小区外围堵得水泄不通的黑色轿车。而在下车出动前,一道声音却突然阻拦住他们的行动。 “我在这里。” 谢云暄这么说,可他却不是从小区里走出来的,而是身在围堵之外,孤身立于雨中。 原来最近的时候,他与展禹宁相隔也不过五百米,只是两次自己都没能够上门再见他一面。 狂风忽作,树影摇曳。一簇又一簇火光与落雨遥遥相望,火虚幻地映照在玻璃上招摇,雨越过纱窗堆积进窗台上的凹槽。展禹宁不动声色地看着如柱的雨流从玻璃外淌过,到最后,桌上只剩下空瘪捏皱的烟盒。 第90章 =================== 左手边的手机屏幕常亮,显示正在拨号的界面,然而漫长的拨号声后只有对方手机已关机的提示音。香烟在指缝中兀自燃烧,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灰烬。背后有细微的猫叫声传来,展禹宁呆了一呆,看着宝宝拢着尾巴从客厅踱步过来,才想起掐灭烟头,打开窗户通风。 饶是以前他也抽的少,哪怕是压力最大的时候,因为连那一点烟钱他都要紧巴巴地省下来。那时候的生活看不到尽头,妹妹要考大学要钱,妈妈的透析和排异药要钱,偏瘫的父亲养着吃饭也要钱。展禹宁什么也不敢花,还要腾一份出来给展婉宁攒着,希望她以后能脱离这个家。他不抽烟,却偶尔会从口袋里找到妹妹塞的糖。摸到时会眼前一烫,可到底眼泪也不会掉下来,因为没时间感伤他就又要去忙了。 或许是长期身体的疲倦和情绪的逼压,展禹宁模糊之中也意识自己的精神也出了问题。他控制不了和妹妹说话时发作的脾气,性情古怪又极端,尤其是自杀的那天晚上。不过积累的情绪在短暂地倾倒后反而回到了平衡,只是展婉宁心有余悸,曾委婉地劝过他去看看医生。 展禹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时母亲刚过世,经济压力才小了一点,展禹宁说什么也不肯再把这笔钱再投进一场漫无前路的治疗。更何况谁都清楚,这种状态根本没有彻底根治的手段,大多数服用的药物不过是把人的脑子弄得呆呆钝钝。所以展禹宁只对妹妹说自己不过是心情不好,没什么看医生的必要—— “啪啦。” 展禹宁将铝箔板摁得啪啦作响,两粒胶囊滚进他的掌心,他就着桌上剩的半杯凉水吞咽下去,扶着墙壁关上了灯。 ...是没必要来着。 好像一年前婉宁还在电话里和他说这件事情。展禹宁脑袋木木地想着,是直播账号被发现后,谢云暄给他打赏了天价礼物。除去平台抽成还有几万块,他把钱掰了一半给妹妹,妹妹说:哥,你拿那个钱去看看医生吧? 展禹宁也没想过这种事情也能打回旋镖。 以前整夜整夜睡不着,两三天劳累一通在某天晚上靠着积累的疲倦昏死过去。现在只要药效发作,没过一会他就能模糊地坠入睡意,高效得令展禹宁感到不可思议。如果他能早点尝试这么有用的方法,是不是自己那会也不用那么痛苦了。 耳底有窸窸窣窣的响声,是小猫爪和床单摩擦的声音。宝宝有时会跳上床铺睡在床尾,有时会窝在他的枕头上。它好像很喜欢头顶与床头间那道狭窄的空隙,兴许是方便它骚扰展禹宁。每当展禹宁睡到中午还醒不过来时,它就可以轻易地吵醒这个呼呼大睡的人类。 展禹宁试图动弹手指,不过皮肤刚擦过猫毛他就没了意识。 谢云暄没再联系过他,展禹宁打不通他的电话,也找不到谢云暄所在的住处。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杳无音讯,也不是第一次让展禹宁感到不知所措。毕竟谢云暄总喜欢瞒着他,无论是住处、过往、还是真实想法。展禹宁记得自己在大雪天里漫无目的地寻找。于是他又拄着拐杖故地重游,顶着太阳爬一阶又一阶的墓园,汗水滴在灰色的石板上留下深色痕迹。他擦了关楚和李姗洁晒得发烫的墓碑,又乘着公交,辗转换乘到市郊的公寓,在那所门缝里被塞了小广告的公寓门口等待。只是他的等待从来没有结果,就好像人类从来也很难找到走失的小狗。 谢云暄在遇见自己之前也是在外流浪吗?所以才不由分说地就要和他挤进这间老旧的房子。 他报不了案,满足不了立案条件,更别说他尴尬的身份。他打电话联系张警,隐晦地说明了缘由,对方安慰他会想想办法,可思来想去都是无果。 在汗水濡湿后背的时候,展禹宁会浑噩地想:他那个时候是不是不该对谢云暄发火? 混杂着各种热气的画面又一头朝展禹宁袭来。呼啸着穿透他皮肤的每一个毛孔,带着仿佛在肆意揉捏、玩弄他身体的触觉。盛夏天里展禹宁手心沁了一层薄汗,寂静的房间里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知道当天谢云暄的状态不清醒,完完全全依循本能支配,可能甚至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是谁。可理智上的明白却无法湮灭意识的伤痕,为了避免胡思乱想,他只得按时服药,定期接受咨询,如此周而复始。 下午两点,展禹宁被宝宝弄醒。或许悲观的乱想是减少了,可他的精神状态却疲惫得追溯不了任何事情,哪怕睡得再久。他一瘸一拐地去给宝宝倒水倒粮,估摸着差不多该产猫砂了,可呆坐在新买的沙发上,没一会就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脑袋一片空白。 以前也会注意力涣散,但那是没休息好才会时不时地神游,吃完药以后越来越过分了。展禹宁揉揉眉心,烦躁地换了猫砂。洗漱完后看到宝宝一个人在玩逗猫棒,过去挠了挠它的下巴,声音沙哑: “你该打疫苗了吧?” 当时捡回来说是过阵子再去打,一等就等到了现在。展禹宁也似乎一直在等,除了等谢云暄,还在等高考成绩,等自己的腿好。虽然开除是谢云暄骗他的,但展禹宁那会说的也是实话,他不觉得在发生这么多事后学校还会续聘,毕竟说白了他也就是个临时工而已。月底就是学生放暑假的日子,等石膏脱了,他就要去各个学校打听,有没有哪里还招老师。至于收尾交接,他带的是毕业班,其余的除了志愿填报也不剩什么工作。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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