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开始和谢昀焕和合作,是因为他答应提供谢昀晞吸毒的检测证明和一定的消息帮助。 精神病院那回是他们在谢昀晞回国后的第一次见面。谢昀晞当着自己的面抽着大麻烟,出院前谢云暄翻遍了垃圾桶也没能找到一点痕迹。 在此之前,谢云暄也试过私下委托人查到谢昀晞平日聚会的场所,但统统以失败告终。那些场所基本是相熟的富家子弟持有或注资,严格的会员介绍制。谢昀晞虽然混蛋,但出了会所收拾干净还是光鲜亮丽的集团独生子,绝不会把那些事情往外带。这如出一辙的习性该是谢伯生的言传身教,坐上迈巴赫后座,谁也不知道他上一刻是来自国际经济研讨会还是某个情妇的床上。 谢昀晞对外少有破绽,这也是谢云暄当时为了撇清展禹宁,答应他狗屁荒唐的条件的原因之一。没人敢细挖海恩集团,谢云暄无权无势,一来提供的条件不足以让人为他冒险;二来就算真的知道了内幕也无从公开,否则他早就可以将一身的证明公开了,何必一直隐而不发。不是说痴心妄想到以一人之力倾覆整个严密的公司组织,但只有站到谢昀晞身边,以同样的身份参与他们的狂欢,以身涉险,获得更有利的材料,才不至于一辈子都在外围打转。 他为了出局而入局,谢昀焕又为了入局将他套牢其中。而现在,可能又要将展禹宁牵扯其中。 谢云暄脑中浑噩,药效还残余在他身体里。他从屋子里接走宝宝,又胡乱往背包里塞了点宠物用品,出门时忽然遇到电梯检修。他目光微顿,转身从安全通道离开,到了一楼他没从正门出去,而是转身穿过联通的便民超市。 他压低帽檐,掀开软门帘出去的时候,黑色保姆车呼啸而过,与他背道而驰。 是巧合吗? 谢云暄目光紧了紧,断裂的小指让掌心无法攥起。他低着头,直奔附近最近的药房。 从醒来时他就隐隐有坏事发生的预感。谢云暄早知道屋子里有监控,那是谢昀晞先前来闹事时装的。谢云暄没有轻易动手拆卸,因为就算拆了,也可能只会是换个更隐秘的位置继续监控。既然如此,不如让它待在自己的眼皮子之下,反正那时他已将展禹宁软禁起来,不会有暴露的可能。 他虽口口声声对展禹宁说这是意外,但意外的只是展禹宁的到来,自己出现在展禹宁家则是算计好的。这处开始由他强硬挤进的空间是他唯一的归处,也是谢云暄活到今天认知里最接近家形态的地方。谢云暄故意出现在监控画面中,是给自己留下无法扭曲的证据;同时也是在赌,赌谢昀晞不会猜到自己有胆子自投罗网。 谢云暄快速拿完退烧药和消炎药,拿到前台人脸支付,店员却反反复复让他扫了好几次。谢云暄风声鹤唳到甚至以为他在人脸比对拖延时间,只见店员满脸狐疑地盯着屏幕道: “咦,好像支付不了啊,你手机显示扫上了吗?” 谢云暄皱着眉头划开手机,倏尔发现上方的短信提示——是提醒他的银行卡已冻结。 “...扫上了吗?” 心口骤然跳空一拍。谢云暄捏着手机灵魂仿佛离地几里。对着店员连串地呼喊,他神游般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敲在了柜台上说: “刷卡吧。” 是关楚留给他的那张卡。 冷汗从谢云暄的脖颈淌下。如果只是一般的小打小闹,顶多是谢昀晞下场用些阴招。他执着于用自己的手来折磨对方,旁人若非许可不得插手。谢伯生对一切心照不宣,却从不干涉,一如谢昀晞得意地说:所有人都默认你是献给我的牺牲品。 而停掉他的信用卡,只能是谢伯生的手笔。 出事了,而且比他想得要大。 所有的凄伤都随着肺部冰凉地呼吸出去,谢云暄来不及再多失神一秒,手指迅速划过屏幕拨号。对面挂了两次,被谢云暄手背爆着青筋发了一条带着错字的短信才勉强接通。听筒对面响起蒯鹏飞不情愿的声音: “你有病啊?” ——“无论是谢昀晞还是吴正硕,都曾和你结过仇。” 谢昀晞把吴正硕推了进来,恐怕不止是将他作为刺激自己的工具。单说吴正硕的状态都不像是自愿到场的。既然谢昀晞说了在场所有人共同组成了巨大的利益共同体,他都被强制性拖走,台上目睹一切的吴正硕也不可能幸免遇难。 那么谢昀焕昨晚手里持枪,剩下的那一枚子弹最后给了谁? “吴正硕是不是失踪了?” “...靠。”蒯鹏飞暗骂一声:“我就知道这事和你脱不了干系。” 谢云暄血液遽凉,发白的指尖抓紧了航空箱的把手。就昨晚而言,吸毒嫖娼都算轻的,故意杀人、非法持有枪支弹药,任意一项都足够彻底断送自己。 可谢昀焕用得着对吴正硕这种不值一提的人下手吗?谢云暄停顿几秒,忽然窥探至另一个可能性。 如果谢昀焕两个人都要杀呢? 谢云暄耳边嗡声阵阵,思绪片刻不停地往一个方向拉去又被生生拗折。他不断否决那个念头,强制性从一旁绕开了去。和背包接触的后背一点点濡湿,他迅速挂断了电话,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观澜公寓。” 从展禹宁住院起,谢云暄已经明白有些问题是他再也逃避不了的。他与谢家没有相互平行视而不见的可能,而一旦发生了什么,只要无法从他身上解决,展禹宁就会沦为首当其冲。就像关楚去世之前,谢伯生总是用她来拿捏自己,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最简单也最高效。 如果事情真的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在航空箱中小猫紧紧蜷缩成一团,谢云暄将头靠在箱子上,徒劳地拍了拍外面的塑料壳,无声呢喃了什么。他对司机师傅说不走高架桥,从下面的菖蒲路走,顺便在教师新村停一下。 他运气好,刚巧在小区门口拦住了将要驶出的外卖员,于是让他将东西送到5栋403。走之前谢云暄抬头朝上看了一眼,那间屋子亮着灯,展禹宁或许不想再看到他,也或许在等着他。 “师傅,麻烦开快点。” 支付完跑腿费,谢云暄关门上车。他将手机格式化,手动输入展禹宁的号码拉黑,塞进了座椅旁边的缝隙之中。 展禹宁看着空空如也的厕所发怔几秒,最后脱掉锁骨固定带,把拐杖放到一旁,挨着舆洗池的台沿打开了狼藉的双腿。为了方便清洗,他把打着石膏的腿搭在了塑料凳上。黏乎乎的淫液蹭上臀沟,一片冰凉。展禹宁眉头抽了抽,打开一旁的花洒对着下体冲去。 里面还有液体残留流淌的感觉。展禹宁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