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 谢昀焕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枪收进口袋之中。就在那时,他注意到谢云暄鼓起的裆部,以及旁边变形的小拇指,这个疯子竟然硬生生扭断了自己的手指来保持清醒。谢昀焕嗤笑一声,走到谢云暄的面前,踩着他的小腿骨突然说道: “关越,你知道吗。在场的所有人中,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因为无论是吴正硕还是谢昀晞,都曾与你结过仇。” 谢云暄垂头没说话,脖颈得皮肤被烧得通红,不知道还在不在听。 “既然如今你我都厌倦了这一切。”谢昀焕以胜利者的姿态决然而立,转身离去:“那就麻烦你成全一下我吧。” 脚步声远去,房间的门被人重重关上。 等谢昀焕走了,角落里的小美人才敢动身。他蹑手蹑脚地爬到谢云暄身边,但还没靠近,就听着墙根坐着的人突然开口道: “房间的门还能打开吗?” 小美人习惯了听受指令。他忙跑去门口,转了转把手,摇头说:“不行。” “你把床正对面遮住。”谢云暄握着自己的小指喘了口气,声音如同梦呓:“...有摄像头。” 小美人把身上披着的被子盖了上去,听着谢云暄问自己: “那部电梯只有贵宾才能走,哪里有员工通道?” “在剧场后面。”小美人打量着随时可能失去理智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再往下走两层,就有普通电梯了,我们走那边...” 说话间,谢云暄扶着墙站了起来朝露天的阳台走去。他的步伐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小美人不敢质疑,却在谢云暄将半身探出去张望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既然没办法从里面走出去,他就只能从外面跳下去。 小美人大骇,想跑过去阻拦却被制止。谢云暄将腕间价值不菲的手表褪下来扔给自己,让自己把床单拽下来拿给他。他一一照做,却在最后一步犹豫起来。凭谢云暄现在的状态,一不留神就会失足踏空,而他贱命一条,怎么能担得起人命? “要不还是算了吧...” 谢云暄却充耳不闻:“自己叫床,不用我教你吧?” “不行,太危险了!”小美人声音不自觉扬起,顾不上冒犯,口吻近乎斥责,试图唤醒眼前这个不太清醒的男人:“您不能这么做,真的会死人的!您要是不愿意的话,不如我将您捆起来,一夜而已,不会碰您的...” “...我不能留在这里。” 然而他的苦心白白浪费,谢云暄还是那副置若罔闻的态度。他像是个不懂生死惧怕的机器人,读取了自己的底层指令,翻来覆去地嘀咕着一句话自我洗脑: “我不能在这里...” 他不能留在这里。他但凡想要和老师有未来,就不能够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就说不清了...” 他必须找一个可以独身而处的地方挨过药效,并留下可以拿出来的录像证据。 三十多层的高空,光是站在台檐边往下看一眼都会晃神。谢云暄就像梦游般翻过栏杆,踩着巴掌大的落脚点,全身悬空在外。紧握的手掌因为小指断裂而传来剧痛,他沉呼一口气,终于在浸泡的冷风中挽回了一丝清明。 他要和老师有以后、他是真的很想要和老师有以后... 谢云暄后退一步,抓着床单一跃而下! “...哈。” 高热之中升腾的水汽氤氲了墙壁,阴茎在口腔里横冲直撞,狭窄滚烫的喉咙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展禹宁极力克制着呕吐的本能,抓着谢云暄的裤边艰难吞咽。脸被呛得涨红,两腮边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撞在谢云暄裤子上留下的水渍,还是眼泪掉落滑行的痕迹。 谢云暄揪着手里的头发,就像是抓紧栏杆时那般紧握不放。他浑身燥热难忍,沸腾的血液持续不断地叫嚣,恨不得冲破血管、剌开皮肉往外奔涌。筋肉跳动到连指甲缝里都在疼,于是他瘫在地上,试图用冷水缓解偾张的痛苦。 一股又一股的冷水灌进他的眼睛耳朵鼻腔,他忍耐得像一具尸体,听由水流将他的意识一起带进肮脏的下水管道。深不见底的晃荡水声,滚落碰撞声,被吞噬的咕噜声,他就在这些嘈杂的声响里一点一点遗忘自己忍耐的意义。 喘不上气,谢云暄只想找一个可以让自己发泄的缺口。 隐约之际展禹宁尝到了腺液的味道,他又含弄了一阵,伴随着手指的撸动终于让谢云暄射在他的嘴里。湿淋淋的鸡巴扯着细丝从殷红的唇边擦过,发酸的下颌终于得到了拯救。展禹宁靠墙仰头喘息,大股精水从他撑破出血的唇角边滴落掉在地上。谢云暄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抹艳色,看着他用手背抹了把唇,拇指从水润弹软的唇瓣拨过,是一派色情的景观。 心情很奇怪地发闷,谢云暄就这么被吸引住了全副心神。而方才纾解的欲望转瞬复活,愈演愈烈。 展禹宁红着眼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跪坐在这舔男人的阴茎,心中只觉一片荒凉可笑。他矮身从门边钻了出去,下一秒却脑后受力,又被谢云暄揪着头发拽了回去。 “放开...现在不是做的时候...” 展禹宁用力推他的大腿,怎料谢云暄竟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同他一起摔到在玄关处。沉重的身体不加收敛地砸在展禹宁身上,每一根骨头像都是移了位。展禹宁崩着脊背屏住呼吸,那些钝痛的骨头随即又被任意揉捏摩擦——谢云暄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吻摸索着落在展禹宁唇边。他双眼失焦地一直舔展禹宁出血的嘴角,手心烫到掌纹都要烙印在他皮肤上,渴求他把嘴唇打开。 “我现在不...” 我现在不想做... 舌头长驱直入,紧依展禹宁软热的舌一阵缠绵,带着刚才射出的精液味儿搅得天翻地覆。呲溜啧唔的水声响彻玄关,展禹宁跟不上喘息,不耐的呻吟渐渐从唇边漏了出来,腰一阵虚软。掐在他腰上的手四处乱摸,展禹宁忽然被拽了一下,臀瓣一凉,才反应过来谢云暄在脱他的裤子。 “等等...” 光溜溜的大腿和阴茎全然暴露在空气之中。双膝被谢云暄压开,重新勃起的阴茎赤裸地抵在展禹宁的会阴上,炙烫得像个烧火棍,戳得展禹宁下体发紧,要掉了似地发抖。他头摇了又摇,扭身手脚并用地往外爬: “不行...” 柔软的躯体从掌中溜走,谢云暄恼火起来,拎起面前逃跑的身体扔到墙上。天旋地转,景象杂糅成一条模糊的光带从眼前刷过。混乱之时展禹宁用余光看到,谢云暄矗立于他之上,那对漆黑的瞳孔正轻慢地向下俯睇,咬住他,眼神阴沉得像另一个人—— 受伤一侧的肩膀砸中墙面,展禹宁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