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薄汗。展禹宁向上直起了身子,鸡巴被拔了出去,临走时还在空气里发出啵的一声。谢云暄不快地蹙起了眉头,很快又被那湿热柔软的小穴含了进去。 “...呃...嗯。” 幸好他闭着眼。展禹宁咬着衣角,淫荡地曲着腿上上下下,感受到谢云暄的手又不安分地从他的腰摸到大腿,手指一通乱揪,便知道他已经爽的不行。 展禹宁没多余的力气说话,大腿酸胀,他动不起来,就坐着含那玩意一前一后地晃腰,臀肉都被向上挤得高高耸起,鸡巴深深插进肉穴,就这样色情又亲密无间地紧贴在一起。 结实压在谢云暄身上的份量不禁让他长叹一口气,但展禹宁却没什么反应,他偷偷将眼睛睁开一道缝,看到展禹宁僵着脖子,肩膀细碎地抖着。于是谢云暄抓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摸过合上的眼皮、高挺的鼻梁、还有粗涩的嘴唇。他用嘴唇蹭着展禹宁的掌心,突然喊道: “老师。” 展禹宁不快地看他一眼,以为他又要说什么下流话,可谢云暄说的却是: “我是谁啊?” 展禹宁嘴抿了又抿,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 “...谢云暄。” “那我是老师的谁啊?” 展禹宁没说话。于是谢云暄又问了一遍:“嗯?” “...不知道。” “我是老师的男朋友。”谢云暄说:“老师,我就算喝再多都会记得,你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展禹宁低着头,圆圆的耳尖透着光,留下血一样红色的弧度。他用力往下坐,髋骨都撞得发疼,直到将谢云暄骑得控制不住射在他身体里。抽离时小股精液不停地从穴口涌出来,流进腿根里乱爬,惹得展禹宁一阵发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恼什么,只又羞又愤地用手指往后面摸,恨不得堵上不让它继续流。 就在这时,谢云暄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像一口大麻袋,一把将展禹宁卷进沙发里,压在自己的身下。 “我是老师的男朋友。”谢云暄贴着他的耳朵,混含着疲惫与情欲的嘶哑声音送进展禹宁耳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好像生怕展禹宁不会对号入座,于是甚至点名道姓说:“我是你男朋友,展禹宁。” “我知道...” “你也说给我听。”谢云暄吻到他嘴角,惹人怜爱地用一小截舌头舔了舔他干涸的唇缝:“你也说一遍给我听。” “...你是我的...男朋友。” 良久,展禹宁才含混地把这句话吐出口,唇齿都咕噜噜地发烫冒泡了。明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台词,却比任何下流的昏话说出来还要让人感到羞涩,心跳声大到不用附耳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谢云暄吻着他的嘴唇,单纯地,甚至没有伸舌头。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秒钟转动的声音,仿佛在这一言不发之间,这辈子都要这么过去了。 好像很久之后,谢云暄才松开展禹宁。他半阖着眼睛,嘴唇轻轻翕动,好像说了什么却没发出声音,像是怕惊扰了氛围而欲言又止。然而展禹宁仰着头,仅凭着他的眼睛就读懂了。 ...是我爱你。 谢云暄吻他的额头,他今天太爱亲吻了,只是吻落下的瞬间,展禹宁轻声道: “...我也爱你。” -------------------- 最后一个正文番外,祝各位假期快乐 第60章 =================== 展禹宁的房间有一面空白的墙壁,没有装饰物,挂东西的粘钩,抑或是涂画,只有些零零散散缺失的坑洼,仔细看来,约莫呈四角分布。 这面墙曾贴满过各种证书、奖状、合照。在家里的旧伤疤揭开之前——貌合神离的夫妻,控制欲旺盛的母亲,暴躁易怒的父亲,本该分崩离析的家庭就是被这一张张虚假的荣誉证明贴在了一起。展禹宁就是贴住父母的那小半截透明胶带。而当某一天他试图将这些幼稚的纸张连皮带肉地从墙上扒下时,才恍然发觉底下千疮百孔的斑驳,以及随之呼啸而去的,他的学生时代。 撕毁之后再也没有创作过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即使是现在看来,学生时期不值一提的微弱成就感。毕竟生活不会给任何人颁奖,那种仿佛蠢驴面前挂着胡萝卜的奖惩机制也失了效,多的是明知无意义也要拼命去做的事情。只是多年之后,这份空白被一把黑色的烟痕取而代之,正中一点火星的红灰,刺眼地在房间留下了痕迹。 谢云暄用舌尖顶了顶微微发麻的腮帮,维持着脸撇向外歪的姿势不动。 他的脚底洒落着撕碎的合照和未烧干净的余烬,焦黑蜷曲的纸页边缘变得异常柔软,伸手触碰却又叫指腹染了色。谢云暄用手指将飞灰碾进垃圾桶,捡起照片碎片时才发现那份碎片里并没有将那两个人分开。 这种仿佛命运的巧合总会叫人多想,疯狂的破坏欲瞬间占据了他的身体,谢云暄又想起点燃那一霎时感受到的短暂快意,他透过火焰痴狂地看着展禹宁,视线被灼热的气流扭曲,火焰之后的展禹宁面庞模糊,好像在哭。谢云暄数不清见他掉过多少次眼泪,但已经不知道是从哪一次之后开始他感受到的再也不是兴奋,而是不忍心。指侧的皮肉愈发热痒难忍,展禹宁掴了他一掌,他才回过神来,看清原来老师的脸上没有表情。 火被扑灭。展禹宁右掌没力气,动手也软绵绵的,可谢云暄却觉得连牙根都发着酸意。展禹宁目光里隐隐有惊恸,问他: “你是要把我家烧了吗?” ——我家、我的东西、我的房间,展禹宁是不是依旧会下意识地要和他划清界限?谢云暄停顿一会,最后手指轻动,他将老师从皱巴巴的照片里面撕了出来,剥离成小小的一片,被他装进口袋里。 谢云暄咬死了后槽牙。 抽屉被推回原位,他去水龙头下抄了一捧水洗脸,打开手机,清除掉所有未接记录和信息,久违地打开了追踪软件,看到坐标显示老师确实在去往学校的方向。他才拽过沙发上的外套,离开了空荡荡的家。 老师并没有坐他的车走,所以车还停在楼下。 司机问道:“去哪?” 谢云暄脑子里涌现出酒桌上他们开玩笑之间,说过的: “纪少慈的公司都准备上市了!” 那个公司是—— “常懿集团。”谢云暄拧了拧眉心,望向窗外道。 某私人会所顶层内。 地毯上一片深色的痕迹,赤裸着身体的年轻男孩奄奄一息地低伏在地上。他们本面容相似,可惜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张小脸不堪入目。其中一个的手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