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盖棺定论的绝佳时机,很难再有第二次了。 谢云暄抓住展禹宁的手腕,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 展禹宁疑惑地看着他:“?” “...老师。”谢云暄定了定神说:“我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呢。” 展禹宁虚弱地嗯了一声,静候他的发问。 问什么呢?展禹宁想,谢云暄可以问任何一个他没提过的往事,自己都会欣然回答,但他说的却是: “你爱我吗?老师。” 所有的感情在那一刻急流勇退,展禹宁幡然像是醒了酒,浑身发冷。他用手撑在背后的桌子上,狼狈地看着谢云暄,霎时间为刚才一刻的情动而羞愧不已。 他给了谢云暄这种错觉吗? 这个词对他这种人来说太崇高了。展禹宁怎么会爱人呢?纪少慈说了,他从头到尾都爱的只有自己,李珊洁也说他自私不顾母亲死活。从没人说他拥有的是爱,所以他变成了一个没有爱的人。 他不可能去爱,也不能去爱谢云暄。他们是师生啊。 “不...”展禹宁头慌乱地摇了又摇,惶惶开口道:“…我——“ 他要用什么理由才能填补几秒前的缺口?用什么才能保住他摇摇欲坠的感情防线?警铃大作,展禹宁心提到嗓子眼,他知道感情上自己绝不可逾越雷池,否则作为大人的自己必须买单负全责离开。 “...那不是爱,关越。”灵光乍现,展禹宁脱口而出:“我不爱你,我只是同情你。” 咚,谢云暄要的盖棺定论落下来了。 啊,太好了,我还可以可怜你啊。展禹宁在这一声落定后松了一口气,他终于为自己的多余感情找到了合适的去处,找到了还可以停留的余地。 “老师。” 展禹宁来不及看谢云暄的表情,因为他忽然抬手捂住展禹宁的眼睛,伏在他耳侧一字一句将他逼上绝路: “可如果我说我爱老师,那老师该怎么办?” “关...” 展禹宁没说完,吻忽地覆盖在他的唇上。谢云暄用力狠狠一咬,细密的血珠就从皮肉里渗出来,滴滴顺着喉腔滚进嗓子眼。 铁锈味在舌齿间蔓延开,展禹宁将血腥味吞咽下去,惶恐不安地试图再次开口—— “关越,你听我说...” “三问三答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不要你的回答。”谢云暄再次打断他,“既然老师说同情我,那就让我看看吧,老师到底能同情我到什么程度。” -------------------- 绝非故意嘴硬,老师是三十多岁有过心理创伤的成年男人,如履薄冰久了;而且他们还是师生关系,即使谢云暄可以不负责任随便说,展禹宁也不可能跟着放纵自己的感情,所以没那么容易就说爱的。 谢云暄这里说的爱也没那么真心 第39章 =================== 同情。 谢云暄把展禹宁的话像颗话梅似的含在嘴里颠来倒去地品味,酸涩从舌根里蔓延开又来涌进喉咙,心口一阵发闷,他想起小时候一氧化碳中毒时的感受。不得已张开口将大片冰冷的空气吸如口中,直到那些紊乱的气流汇聚在喉腔里,碰撞出一个自嘲般的滑稽声响。 多好的一个词。 他将头发撩上去,反手将湿淋淋的展禹宁摔进床榻里。本就没系上的浴袍全然张开,未合上的两腿间透着不自然的粘腻。 展禹宁薄薄的胸膛不断上下起伏,眼前一片昏黑。泡太久了,本就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甚清醒,更别提谢云暄有意压着他一寸一寸洗净。在那种空气不流通的密闭空间,湿热逐渐演变成眩晕和窒息,面对面的呼吸交缠,一如第一次谢云暄将自己压在学校厕所的探索,而最大的不同之处,恐怕是自己一次比一次的情迷意乱。 白酒后劲大,更别提他喝得那么猛,比起刚开始那会还能和谢云暄讲几分道理,展禹宁现在舌头都发麻,看什么都觉得天旋地转。 他定了定神,想要翻个身爬起来,浴袍滑落,背对着谢云暄露出消瘦的背影,在昏黄灯光下透着晦暗的色彩。 展禹宁忽然一抖,难耐地扬起头。 谢云暄从脖颈开始,一节一节摸过他弓起的脊椎,虔诚得如同信徒细抚每日祈祷的念珠。他扔掉毛巾,从背后环抱住展禹宁。他的头发长长很多,谢云暄用鼻尖推开发尾,凑近吸吮着颈后的软肉,好似捕食者撕咬住猎物那样问: “你想去哪?” “不是...”展禹宁下意识地向后推他的额头,谢云暄却来者不拒地咬住他的手指,同时把手揉进展禹宁的腿心,再次探向那隐秘的肉口。 展禹宁浑身瘫软:“等一下...” “等什么?”舌头穿过指缝细细舔舐,口腹之欲都太直白,喷薄的吐息里全是湿气淋漓的暗示,雾障似地困住展禹宁。谢云暄问他: “我不等,是老师说要同情我的,我为什么要等?” 他说罢,不再和他像这样小打小闹,直接扯住将展禹宁压翻在床上。谢云暄伸手从酒店的抽屉里拿润滑,往手指上淋满粉色的粘稠液体,扯住一只脚踝高举起,迫使他保持着那种打开的姿势,将手指往肉洞里揉去。 太久没做了,扩张急不得。否则照这样插进去,估计展禹宁会将他夹断。 展禹宁迷迷糊糊间猛觉右腿失血发凉,睁眼猛地被这个羞耻的动作一惊,抗拒道:“你把我的腿放下来...!” 底下硬得发烫,谢云暄充耳不闻,克制着直接操进去的欲望。底下饿狠了的小洞将他放进去的手指咬住不放,他指头微动,拨水似地挑弄着,直到摸到里头圆钝的凸起,手指一下子怼到最底,指间的连接处都用力到发白。 “这些日子一次也没自慰过吧。” 展禹宁面上充血,口不对心道:“不知道...” “是吗,原来也有老师不知道的事情啊。”谢云暄瞥见他水淌个不停的性器,轻笑一声,将手指抽出来拍他的臀瓣: “那我告诉老师,按照现在这样,我们少说要天天做,老师的小洞才能习惯。” 谢云暄忽然扣住展禹宁的两只膝窝向后摁,迫使他将整个臀底都露了出来,像不倒翁被强行倒了个底儿。丰腴肥腻的腿根发着颤,那刚刚指奸过的肉口又肏开了,淫靡的水光和熟透的红肉溶到一起,组成一副下流的视觉暴击。谢云暄抓住他的阴茎一面套弄,一面低头沿着阴囊向下舔过,直到鼻头上全沾上淫水—— 他将舌头伸了进去。 “啊...”展禹宁声不成调,浑身紧绷。口腔里的热气几乎要将他烫伤,宽厚的舌头上像有小颗粒似的,刺喇喇地挠人,带着不可忽视的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