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荀有些无措,可还是洒脱的笑了:“你子荀哥哥最欣赏你,有什么需要子荀哥哥帮忙的,一定要开口呀。”
宋诗妍俯身轻轻抱了抱黎子荀,感激道:“谢谢,我会的。”
见身后跟着他们两人的楚家奔驰上发出的微弱的闪光灯,宋诗妍心怀歉意,虽然她不想让黎子荀被迫卷入她和宴深的感情中,可还是卑鄙的利用了他。她必须让宴深看到她已经移情别恋,让他彻底死心。
楚宴深收来保镖发来的宋诗妍和黎子荀在车上相拥的照片,妒火中烧。向来稳重的人今晚在和几位领导的酒席上来者不拒,喝下他们敬的一杯又一杯白酒。
此刻也只有酒精能暂时麻痹他痛苦的内心,让他短暂忘却那句伤人的“不爱了”。
以往程让和秘书都会替楚宴深在酒席上挡酒,可今天楚总明显心情不佳,不要命似的主动喝下一杯又一杯,和众人寒暄时也是皮笑肉不笑,似乎心不在焉。
生怕楚总像演唱会前那般借酒浇愁,直接喝到去医院打点滴,程让几次试图起身挡酒,都被几位领导忽视,毕竟对方是省里和市里的一二把手,自然看不上一个助理。
程让只能看着楚总喝到双颊泛红,酒气冲天,直到领导也都喝醉了,被属下送回去,他才得以为楚总喂了几口浓茶压压酒气,好不容易将楚总搬上后排座椅,他请示道:“楚总,送您去哪儿?”
“阿妍......为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程让示意司机去宋诗妍所在的村庄,车辆行驶在颠簸的乡间小路,楚宴深似乎明白自己在去找阿妍的路上,一路上都默不作声,不似之前借酒浇愁后大吵大闹着要见宋诗妍。
宋诗妍被楚妍深找到,回去后很快就联系上了楚老爷子。她素来言而有信,如今贸然和宴深见过面,就是失信于人,她自然要解释清楚,坦坦荡荡。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我不该让他找到我。我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承诺,抱歉。”
楚老爷子倒是很欣赏宋诗妍说走就走的决心和她言而有信的品质,对她躲在深山里的行为十分满意。他深知这次她会被孙子发现,并不是她有意暴露,而是因为孙子不肯放手,执念太深。
“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出国吧,我会找机会离开,绝不会让您感到困扰。”
楚老爷子见惯了大风大浪、阅人无数,也是第一次见如此重诺的小辈。
她也是父母娇养大的孩子,只因为对救命恩人的感激和愧疚,就能毅然决然的舍弃自己的事业,甚至不惜背井离乡,只为让他宽心,这何尝不是一种赎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