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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1 / 1)

”裴朔雪微微垫脚把不合心意地往外扯,埋怨道:“你放那么高做什么?我那条绣着竹叶的呢?” 裴朔雪有个骄纵习惯,穿衣裳只喜欢穿成套的,外头是竹叶青衣,里头也该配上绣着竹叶的亵。衣亵裤。 “我拿着正好。”忍冬被他整个人罩着,上头落下一条梅花的,又落下一条祥云的,背后就是裴朔雪的胸膛,进退两难间又不能任由裴朔雪干净的贴身衣裤落在地上,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伸出手去接了好几条。 裴朔雪哽住了,贴得近了才发觉这个养大的白菜居然已经比自己还要稍稍高些,确实是不需要垫脚去看的。 也没喂什么,怎么能十五岁就长这么高呢? 裴朔雪生出些被比下去的闲气来,说话带着刺。 “问你话呢,你放哪儿了?”裴朔雪扒拉得上头一团乱,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忍冬的脑袋,怪道:“你收拾得我都找不到了。” 裴朔雪又往前靠了靠,湿了的衣料贴在忍冬露出的小臂上,覆上湿热的水痕,微微发痒,像是一条扭动的水蛇。 忍冬鼻尖全是他身上散发的冷淡松香,夏日里闻着明明醒神清目,此刻却缠得他脑袋昏沉。 “在左边第四件……”忍冬磕磕巴巴地指明位置,可上头已经被裴朔雪翻得一团乱,哪里还有左边右边,全成了一团。 忍冬红着脸找出那条亵裤,飘着眼神递给裴朔雪。 裴朔雪拿了干净的衣裳去里间更换,他还呆怔地站在原地,脑中全是今日在奇珍阁看到的场景,脸上更烧来几分。 “这是什么腰封啊……”埋怨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忍冬也顾不上脑子里乱七八槽的想法,提步走了进去,就见裴朔雪手上绕到一起的腰封。 裴朔雪看着已经恼了,嘴角都撇了下去,身上的衣裳只是堪堪穿好,腰封三处里倒是系错了两处,里衣也勾出来一角。 “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裴朔雪丧气地丢了手中的带子,塞到走过来的忍冬手上。 忍冬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往他露了一半的锁骨上看,细细地重新整了一遍他身上的衣裳,再重新抖开腰封替他环上腰。 裴朔雪嫌弃他手脚慢,站着累,趁着他的手绕到后头时,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忍冬扣腰封的手抖了一下,险些从手中滑落。 “就在家里,为什么要穿得这么严实啊?”裴朔雪喃喃抱怨。 为什么?忍冬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不想他松松垮垮的样子被旁人看到,哪怕是住在一起的素筝和赵鸣鸾也不行。 “师尊要出远门?” “嗯。出去一趟,快的话一两个月能回来。” 忍冬抿抿唇,泄了气一般松了手,系紧的腰封顿时松了下来:“师尊还赶得上我的生辰吗?” 裴朔雪总觉得忍冬今日有些不对劲,原来是知道自己要出远门担心这个。 “来得及。”裴朔雪顺手在忍冬头上薅了一把:“第一个替你过的生辰,师尊会赶回来的。” 忍冬重新抖开腰封,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师尊抬手。” 裴朔雪站直身子抬平双手,在忍冬重新在背后系上腰封的时候,又顺势压着力垫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就像是裴朔雪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 借着这个动作,忍冬系好腰封,状似不舍地抱住了裴朔雪的腰,骗得了一个拥抱,闷声道:“那师尊这次要陪我去放花灯。” “好。”裴朔雪觉得他有些黏人,这么大了还喜欢抱,不过想着可能是他小时候缺爱的缘故,他便由着忍冬抱了一会,并提出一个小小的条件。 “那我今晚要吃酒酿小圆子。” “好。”忍冬应了。 “要放核桃碎和桂花蜜的那种。” “好。” 作者有话说: 忍冬:要师尊抱抱~ 裴裴【敷衍抱抱】:想吃酒酿小圆子…… 第39章 识心意 白日里可以用炎热掩盖的烦躁心情入了夜没了发泄之处,吹着凉爽的晚风,忍冬看着院中开得灼热的凤凰花,心中一片寂海。 裴朔雪已经离开一月有余,算着该是回程的时候了。 他未曾想过裴朔雪走后,自己会是这样的心境。 初时并不觉得什么,只是有些习惯一时改不回来,可忍冬也没准备改,就放任自己错下去——做了裴朔雪喜欢的糕点就做了,顺路带了他爱吃的熟食就带了,多摆了碗筷就摆了。偶尔切了一碟冰过的瓜果提步往裴朔雪的竹轩中走,走到门前敲了门喊了人才意识到里头没人,长久的沉默后,忍冬顿在原地,也不知该不该进去。 赵鸣鸾笑他是照顾人的命,本借着裴朔雪出门的机会能松快松快,偏要给自己找活干。可忍冬自己都分不清楚这是多年来骨子来讨好裴朔雪的习惯使然还是别的什么,他只知道前日带了一捧栀子回来,入院说笑着说今年的花开得早时,院中寂寂无声,没有回应的那一刻落寞爬满了心房。 恰如今夜随风而动的凤凰花,开得灼热却无人共赏。 当年刚落居蜀州没多久的时候,裴朔雪便在院中种了一棵凤凰树。本来在蜀地,凤凰木是栽不活的,也不知裴朔雪用了什么法子,将这棵树照料得花枝繁盛,每到夏日,花色鲜艳夺目,树干又生得高大,远远一眼就能看到,似是停留在小院上的火烧云一般。 忍冬坐在窗户框上,坐姿随意,不似平日里那般乖巧,随手掐了一根砖角里生出的一根青草,碧绿干涩的汁液粘稠在指尖,随后微苦的草芯辗磨在唇齿间。 忍冬叼着那根草,目光沉沉地看着那一树的繁华,心中涌上繁杂不清的情绪。 他记得当年种树的时候,裴朔雪说是因为走丢了一个故交,他们说好以此树相认。这些年来并没有外人踏入这个小院一步,忍冬便渐渐忘了这回事。而随着裴朔雪久久不归,这棵凤凰树又长得如此张扬,忍冬才想起来。 幼时在裴朔雪口中这不过是个亲友故交飘零两方,不得相见只能以树聊以安慰的故事,可忍冬如今看着,才知这个故交在裴朔雪心中的分量。 他跟在裴朔雪身后有十年之久才勉强成为他的徒弟,换得这么一个不等的名分——日后若是有什么事,裴朔雪随时可以解除和他们的师徒关系,在这份关系中,忍冬始终处于弱势的一方;以此对比,这个素未谋面的,被裴朔雪栽树纪念的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自是不言而喻。 能让裴朔雪这么一个怕麻烦的性子在酷暑出远门的人,忍冬能想到的也就这一个了。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忍不住去想那个人是什么模样,是男是女,是不是和裴朔雪年龄相仿,裴硕雪这么急着去见,他们会不会早就……两情相悦? 这个词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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