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盛明盏站在走廊打量了一遍教室,好奇地道:“哥哥,你从前坐过哪些位置?” 傅凭司应声:“我坐最后一排,靠窗不靠门那个位置。” 盛明盏说:“那个位置,通常是学神专属,或者学渣专属。” 傅凭司问:“你从前喜欢坐哪个位置?” “我嘛?”盛明盏回忆道,“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坐中排靠墙的位置。” 现在是特殊时期,每个教室的门都被锁了起来。 傅凭司心中意动,拉着盛明盏来到后门,抬手覆在门锁上。很快,门锁传来咔嚓声,后门被他给打开了。 盛明盏打趣道:“堂堂傅队,这么大的本事用来开后门偷溜进教室,简直大材小用。” 傅凭司握紧他的手,从教室后门来到自己过去的位置前,解释说:“最近几年里,学校进行了翻新,环境变了很多。这个课桌早就已经不是当年我坐过的桌子了。” “看我的。” 盛明盏抬手的瞬间,教室里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教室的课桌、讲台与灯光变作从前,一种来自于时光中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傅凭司垂手摸到面前的桌面,同样打趣盛明盏:“堂堂暴君,用自己的能力回到过去,只是为了哄人开心,不也是大材小用?” 盛明盏拉开椅子坐下,挑眉说:“我乐意,我开心。” 傅凭司道:“如果没有世界末日,没有时间长河,没有灾变战乱,我们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就好了。” 盛明盏问:“那如果我们不在同一个城市呢?” “那我来到你的城市,来到你的学校。”傅凭司低声道,“我成为一个转校生,站在你面前,自我介绍……” 他伸出手来,开口道:“你好,我叫傅凭司。” 盛明盏坐在椅子上,抬手握住傅凭司的手,桃花眼微弯:“你好,我叫盛明盏。” 两人在过去的教室里过了一把戏瘾,时间开始飞速向前,回到现在的时间节点上。 窗外的天空破裂不堪。 盛明盏就着傅凭司的手,借力站起身来,道:“走吧,我们该离开了。” 糊弄过陆城一中的保安后,盛明盏和傅凭司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出了学校。 附近清冷,傅凭司抬眸,看向站在对街的那个男人。 屠夫一步步走过来,站到盛明盏面前,恭升说:“长官,如您所说,我已经将邀请函送到了大家的手中。” “另外就是……”他似乎有些苦恼,“我依旧没有联系上沉眠。” 他和沉眠都是西南基地的S级执政官。 在灾变后期,长官不再掌权,隐居之后,一直都是由他和沉眠两个人在掌管西南基地。 盛明盏淡声道:“不用再找沉眠,我知道他的去向。” 说完正事,屠夫才拿出最后一份邀请函,打算递给傅凭司。但是,他犹豫了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傅凭司,硬邦邦地说:“傅先生,这是给你的邀请函,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 傅凭司接过邀请函,打开邀请函看了一眼内容,上面只写了时间,却没有写地点,也没有写是什么缘由。 当他抬眼时,屠夫已经离开了。 “宝宝?”傅凭司问道,“这是什么邀请函?” “商议造神计划啊。”盛明盏理所当然,“上次他们冒昧打扰,打断了会议的进程。马上就是世界末日了,我就组个局,就当是为上次的冒昧做赔罪了。” 盛明盏牵住傅凭司的手,继续道:“不过在明天之前,我们得去个老地方。” 傅凭司下意识问:“哪里?” 盛明盏意味深长:“给你找回场子。” …… 特别行动区。 世界乱了,大家慌了。 谢令野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一天到头地开会,通常是这里又出了问题,那里又破了漏了。 直到最近,谢令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接了个烂摊子。 傅凭司倒好,丢下这个烂摊子就一走了之了。 这天晚上八点,谢令野开完特别行动区的最后一个会,又处理了生命科技的一些文件,才往顶层走去。 他不打算用傅凭司待过的办公室,打算重新装修一遍。不过因为世界末日近在咫尺,他的这个想法暂且只行动到了设计图阶段。 电梯门开后,谢令野往办公室走去。 他的手刚一触碰到办公室紧闭的门,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推开门的瞬间立即出了手。 破空声短暂响起在办公室里。 下一秒,谢令野惊愕出声:“傅凭司?你不是正在被全城通缉吗?还敢来这里?” 傅凭司暂且收了手,转眸看向办公桌前。 谢令野顺着傅凭司的目光望去,正打算出声询问是谁坐在哪儿的时候,就蓦然止住了声音。 办公桌前,随着办公椅轻微转动之后,坐在办公椅上的人露出全貌。明光下,盛明盏的脸部轮廓分明,桃花眼冰冷却漂亮。 “小白花?” 谢令野脱口而出。 傅凭司握了下拳头,又想揍谢令野一顿了。 盛明盏淡淡出声:“怎么不敢来?他回自己的地盘,我来找你麻烦。” “小白花……暴君大驾光临来找麻烦,我当然是热烈欢迎的。” 谢令野开口道:“就是在这之前,我能不能问个问题。我听说在你们那里的远古时期,暴君是可以拥有三宫六院的,除了正宫,还能有……” 傅凭司一拳打中谢令野的脸,把谢令野揍了人仰马翻,栽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盛明盏冷漠道:“有病就去死。” 谢令野捂住自己的脸,嘶嘶叹气。 连让他去死,都说得这么带刺儿,真不愧是他喜欢的小白花啊。 好半晌后,谢令野坐起身来,有点儿兴奋地问:“找我什么麻烦,暴君,你说吧。” 第167章 “你们竟然有孩子?” 当谢令野听见盛明盏说把孩子还给他们的时候,他下意识露出惊愕的神情,瞥了两眼两个人,像是在确认他们的性别。 等到十分钟后,谢令野一手抱着一个漆黑坛子,一手抱着小熊木偶,回到办公室后,他已经变得面无表情了。 这两人可真有意思,把两件规则物品当成孩子。 谢令野道:“说吧,还有什么麻烦?” 盛明盏垂手摸出两颗糖,喂给漆黑坛子,听着鬼孩子跟他告状。 谢令野的脸简单涂了些药。他对傅凭司道:“傅凭司,故地重游,什么感受啊?” 傅凭司冷冷道:“没什么感受。” 谢令野倒也没指望傅凭司能够说出什么好坏的感受来,挑衅过傅凭司后,他又去招惹盛明盏。 “暴君。”谢令野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