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害怕什么?怕见到我会心软?还是怕放不下我,才不敢见我?” 这显而易见的激将法,鹿允堂当然能听出来,可他们之间总要有个了结,不然总这样搞事情,他和靳辉也过不踏实。 鹿允堂同意了,但靳辉不答应,他坚决不要雷鹿见面,况且是在国外,他不放心。 “相信我,既然我已经和你交往,就不会再和他纠缠,解决了我就回来。” “不行!他那么坏,万一又把你关起来怎么办!你不要去好不好,实在不行,我换个手机号就是了。” 鹿允堂摇头,换手机号雷万钧也有办法,这是逃避,总逃避不是长久之计,为了将来过的幸福,他总得面对。 靳辉熊抱着鹿允堂,不停的撒娇,直言表述自己所有的担心,他最害怕的,就是鹿允堂会心软。 “放心吧,家里有你在等我,我不会对他留情的。” 鹿允堂轻拍着对方后背,好说歹说一个多小时,终于把靳辉说服,他就去一天,当天去当天回,绝不在异国逗留。 为了尽快处理好,鹿允堂购买当晚的机票,到那边正好是白天,他在晚上前就能回来。 机场里,靳辉恋恋不舍,挺大的块头,撒娇起来像小姑娘似的。 “好了,松手吧,我很快回来,回来让你干个痛快。” 鹿允堂踮起脚尖,亲吻靳辉的额头,一再安抚之后,坐上了异国的飞机。 翌日早上八点,鹿允堂给雷万钧打电话,将对方约在机场一家咖啡厅,可雷万钧却说,自己有事,要晚上九点才能见面,并给鹿允堂一个地址,让他到这里来。 鹿允堂顿时拧紧眉头,这是要耍什么花招? “你来不来?不来我就回去了。” “我真的走不开,我爸住院了,得有人看护,你来都来了,就不能迁就一次我么?” 鹿允堂无语,且看在雷父住院的份上,迁就一次雷万钧。 待到晚上九点,鹿允堂准时来到目的地,是巷子里的一间出租屋,门没有关严,他以为是雷万钧给他留门,便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十分凌乱,像是有人在这里打斗过,他一边呼唤一边往里走,竟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外国人,身上伤痕累累,地上一片片鲜红的血迹。 本能驱使下,他迅速蹲在伤者面前,查看对方的伤势,正打算报警救人,门外突然涌入七八个持枪警察,对他大喊举起手来不许动。 国外的警察不像国内那般友好,在多个手枪的瞄准下,鹿允堂不敢轻举妄动,莫名其妙的被押上警车。 由于学历问题,他只会一些基础用语,解释不清刚才的状况,只能等到了警局再说。 路上,鹿允堂手机响起,警察却没有反应,就像听不见一般,似乎允许他接电话。 电话是雷万钧打来的,不容他开口,对方抢先一步。 “老婆别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狱里见。” 第93章 入狱,掉进狼窝 “嘟——嘟——嘟——”听筒里传来挂断声,鹿允堂举着手机陷入茫然。 雷万钧明明说的是国语,怎么他好像听不懂? 正当鹿允堂准备给对方回播时,身旁的警察将手机夺走,嘴里还说着什么,估计是不让他打电话。 碍于沟通问题,鹿允堂且服从警察的指示,不禁暗自琢磨,雷万钧在说什么鬼话? -狱里见? -难不成……这桩命案是那混蛋设计的? -可他哪有那个实力?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琢磨了一路,鹿允堂也没想出合理的解释。 等到了警局,他被带进审讯室,来了一位会汉语的警察,用蹩脚的汉语与他交流,对此他没什么好说,一再强调自己不认识伤者,可从对方的口气及表情中,似乎认定就是鹿允堂干的。 “请把手机给我,我需要律师,这点人权是有的吧?” 警察看起来很不屑,出去了一趟又回来,声称已经为他传唤了律师,在这期间,鹿允堂有权保持沉默。 鹿允堂气愤却又无法反驳,静等律师的到来。 大约一个小时,一位西装革履提公文包的男士走进来,声称自己是律师,可以为鹿允堂辩护。 鹿允堂根本不信任来者,可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求助对方,和对方交流,此事与自己无关。 律师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问了他很多关键问题,然后在纸上记录下来,让鹿允堂等待即可。 等了又等,迟迟没有人进来过,按照时间推算,可能警局里的人大部分都下班了,只有值班人员在看守,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等待的时间里,鹿允堂逐渐焦躁,他若是失联的话,家里的大蠢蛋一定又会胡思乱想,他默默的祈祷,今日之事只是个乌龙,他很快就会被释放。 煎熬的坐了一宿,终于等到警察上班,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等待他的,是一场不可理喻的牢狱之灾。 据警方所说,房间内只有鹿允堂一人的脚印,结合现场推断,是一桩入室仇杀案,等会就会把他送去监狱。 鹿允堂闻言破口大骂,真当他法盲?判刑这种事,至少要开庭审判,由法官来定夺案件,警察哪有这种权利? 尽管鹿允堂说的头头是道,可警察却漫不经心,甚至当他的面掏耳朵,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鹿允堂算是看出来了,这他妈是设计好的!摆明想把他送进监狱,也难怪雷万钧会那样说。 在国外入狱可不是小事,他连最起码的沟通都做不到,更别说想办法自救。 可是,就算他心有不甘,在权威面前,他一介草民又能做什么? -狱里见是吧?雷万钧你个王八蛋! 鹿允堂放弃辩解,任由警方把他送去监狱,挣扎显然没用。 监狱的坐标似乎在一座小岛,鹿允堂老远就看见高墙围栏,他乘坐大巴车,和其他犯人一起押送过去。 身旁的犯人从上车就开始瞪着他看,鹿允堂望着窗外,不想惹事生非,不料对方拱了拱他的肩膀,小声问他来自哪里。 他本能扭头,对方肥头大耳,满脸胡茬,牙齿上满是黑黄的烟渍,笑起来恶心又猥琐,他冰冷的眼眸不带一丝温度,很快把头扭向窗外。 本以为装听不懂便可以躲过骚扰,可对方恶心的很,拷着手铐都没能阻止对方的咸猪手,竟在他大腿上肆意触摸。 瞬间,鹿允堂抬起胳膊,迅速肘击对方的脑袋,将对方打的半个身子倾斜,险些从座位上摔下去。 肥头男回正身子,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似乎没想到鹿允堂这般暴脾气,但外国人生性好斗,对方很快抬起双手,要去掐鹿允堂的脖子。 鹿允堂起身闪躲,抬起腿来猛踹两脚,双手揪着对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