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总归大师伯要君子一些,比师叔好一点,虽然不多。
天道:【你可真是越来越会了。】
孟秋实:【废话太多,这一次要好生查探,最好是神魂也查一查。】
天道:【知道了知道了。】
孟秋实:【答应得那么痛快?】
天道:【我也是有针对性升级的好吧?此前魇没有到过这个世界,我什么都不知道。未知才是最恐怖的知道不!现在我虽然还是拿它没有办法,不过检测它的气息没问题。你好好拖时间就是。】
又是拖时间……
孟秋实想叹气。也就在此时,熟悉的气息已经包裹住了她。冉光柔和的声音响起:“秋实,你单独留下我。是想要对我说什么吗?”
孟秋实抬头,对上冉光柔和的目光。冉光看着她时,总是如此,目光和煦,从不转移。
就好像孟秋实是冉光生命之中很重要的人一般。
从很早以前就是如此,无论当初的孟秋实是一个小小的,在道途跌跌撞撞修行的弟子,还是后来一挥手就翻云覆雨的大能。冉光看着她的目光从不曾改变过。
她的师姐啊……
若那样光风霁月的师姐真被魇魔……
心微微地抽痛。
孟秋实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却露出了与平时一般无二的笑容。她拉起冉光的手,冉光低头,见是那只握过顾景明的手,于是她抬起袖子,将孟秋实的手指摊开,细致地擦拭着。
“师姐?”
孟秋实不解地问道。
冉光收了手,若无其事:“没什么,就是有点脏。”
“是吗?”孟秋实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很干净。其实就算不干净,冉光的袖子也是病服,擦也不太可能擦干净。
“已经擦干净了。”冉光淡定地说道。
孟秋实哦了一声,拉着冉光坐到床头。冉光有些嫌弃地看一眼床,抿了下唇,但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顿。
算了,虽然床也脏了,不过师妹身上是干净的。
“来,坐。我看看你的伤口。”孟秋实把冉光按在床头,她一只手按住了冉光的肩头,一只手轻轻地碰了碰缠在冉光头上的纱布,声音里带着颤,“痛吗?”
属于师妹的吐息落在冉光的额头,柔软而温暖。冉光有一瞬间的晃神,她的眼睫迟钝地眨动一下,似乎缓慢地回过神:“不痛。是小伤。”
“你应是知道,我以前受过比这重许多的伤。所以你不必……”